小雪儿不相信他就算了,连他的婢女都不相信他,他做人有这么失败吗?感觉有点受打击。
“算了,我反正是认定她了,你们也别再耿耿于怀,试着了解她吧!”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大红锦袍,缓步出了凉亭。
耽搁了一会儿,他得回去哄哄小雪儿才行,原本就只打算稍微戏弄她一下,一直放着她不管会惹她讨厌的。
没走几步,他忽然脚步一顿,回头对二人正色道:“我要提醒你们一下,就算不满也别给我胡来,控制一下你们的情绪,她今天先问我的意见,那是她还没有真正动杀心,提前跟我打招呼的,等她被激起了杀心……会怎么样你们应该也明白了吧?”
“是。”二人虽有迟疑,但主子的吩咐她们不能违逆,终究也只能点头应下。
不再耽搁,秋辰白转身回屋,可尽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伤脑筋。
作为主子,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们要是真的听了进去,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若她们自己执意不听劝说,出了什么事也就怪不得他了。
毕月堡的这些仆婢,大多都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虽然只是为了培养一批与“秋辰白”无关,能供他差使的可信之人,才将他们捡回来培养,但他们对他,对毕月堡都是发自内心的重视着。她们讨厌,甚至憎恨小雪儿的事,他心里早已清楚,所以才会将小雪儿拉到自己身边,制约着双方,以防弄出不必要的伤亡。
事实证明,不从根本上解决,果然只能保持暂时的和平,今后会变成什么样,他现在也完全无法预料,只望他们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别给他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思忖间,已回到主屋院中,一阵清风拂过,淡淡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他眉头微微一蹙,连忙加快脚步朝着雪轻的房间而去。
这不是院中花草的味道,遭遇过几次相似的情形,他立刻便反应过来,那丫头又在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小雪儿,你又在弄什么危险的东西,味道都飘到空……”抱怨的话突然停下,因为他看到雪轻正两手拿着小竹筒,蹲在花盆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雪轻掀起眼皮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普通的药而已,死不了人。”
言罢,她右手一倾,散发着甜腻香味的药水倾泻而出,淋在盆中的花草上。
才一刚接触到药水,鲜艳绽放的花朵便渐渐失去色泽,顷刻间暗黄枯萎,翠绿的叶子也枯萎腐烂。好好的一盆花,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好像经历了严冬的摧残,变成了一盆枯枝烂叶。
“这也叫普通?”才一碰到就整个儿枯掉了,可见这药有多毒,她到底是以什么标准判定的啊?
“没错,不管是配方还是解毒的难度,以及药效,都只是普通水平。”看出他的疑问,她简略的解释了一下,随即扬了扬左手的小竹筒,道:“我还有一种药没试过,相比起以植物试药,由人来试的话更容易了解药效,你既然闲着,干脆来帮我试药吧!”
“你是想毒死我吗?”秋辰白表情复杂的看着她,竟然让他试药,这可是毒药啊!
雪轻唇角微扬,狡黠的笑道:“人家说祸害遗千年,你这种为祸人间的妖孽,没那么容易死啦!”
“那你自己试就好了,论起祸害人的水平,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肯定更不容易死。”说他是祸害,他也无意做无谓的反驳,但被身为祸害的她这么说,他可不能保持沉默。“一直听你说什么妖孽、祸害,说起来,我一向崇尚动口不动手,比起一发飙就动手的你,我可是善良多了,你根本没立场说我吧!”
“人的一张嘴,有时候比任何武器都可怕,就算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也改变不了你险恶的本质。”她轻笑着反驳,移到旁边的花盆前,蹲下身道:“不过,跟你属于同一类人的我,的确也没什么立场说你。”
扬手将小竹筒中的药水倒在花盆中,她又从随身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安静的看着花朵跟叶子渐渐开始变色,她将小瓷瓶中的药水倒入盆中。片刻后,颜色的变化发生转变,渐渐恢复成原来的颜色。
“果然不能光靠植物,根本无法准确掌握药效。”如同自语般喃喃的低语了两句,她忽然脖子一仰,一口喝下残留在小竹筒中的药水。
“喂!我只是说笑而已,你怎么真的自己喝下去了?快点吐出来!不,解药,快点喝解药!”秋辰白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从她手中夺过小瓷瓶,“是这个吗?这个是解药没错吧?还剩了一点点,快点把它喝下去!”
看他急得不知所措,雪轻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脸惊奇的看着他惊慌无措的脸,笑嘻嘻的道:“真意外,你竟然也会惊慌失措,能看到你这副难得一见的有趣表情,我今天也算是赚到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快点把解药喝了!”秋辰白愠怒的低声呵斥,一边将小瓷瓶凑近她嘴边,亲自喂她喝药。
她拒绝的别开脸,推开他的手,道:“不用这么着急啦,反正也死不了,只是有点……唔……有点难受而已。”
药物带来的烧灼感从体内传来,夹杂着些微的疼痛感,在胸腹间蔓延加剧。她捂着胸口,难受的皱着眉头,抱着双腿蹲坐在地,即使身子蜷缩成一团,烧灼感也没有减退半分。
“都已经这样了,快点把解药喝了。”看她这副样子,秋辰白更加慌乱了,不容她拒绝的强硬抬起她的头,拿着小瓷瓶打算硬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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