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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明知故犯
    有些错误,我们总在明知故犯,不愿学乖。例如去而复返的简傲南!

    他既然决定放手,就完全可以撒手离去,再也不理会她的哭笑悲欢,为什么他想到她一个人在小镇湖边的夜色里就心魂不定?撤了严铮,她孤身来此,万一遇上纯朴镇民里的不轨之徒,她的妖冶清丽,能有几个男人不心生歹念?

    于是,他奔出了一里地又回头。他的骄傲总是愿意臣服在她脚下,明知回来只不过换来多痛一分,他还是心甘情愿,只为了确认她的安全!他一次次被她挫伤为什么总学不聪明?还忍不住要回头?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为什么?

    简傲南一点一点地接近,心绪繁乱间落脚失衡,甚至踩到了枯枝发出声响,坐在地上哭得双肩抽搐的女人却一无所觉。

    为什么?他终于放手了,给了她一直都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她不是笑而是哭?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仿佛她才是一片痴心沦为被抛弃的那一个?

    一轮圆月下,一男一女,一站一坐,一痴望着无声揪心,一抽噎着声声断肠,远处传来属于那一对佳偶的喜气欢声,愈发刺人心肺,倍感悲怅心酸。

    简傲南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必须在走与问清楚之间做一个决定,否则,他大慨会崩溃。

    “你到底在哭什么?”声音低沉暗哑,仿如暗夜里掠过树梢的风,沙沙的。

    坐在地上的许东满脊背一僵直,先抬眼去看微风拂起细纹的湖面倒映在水面的一轮银色圆盘边,正有个巨大的阴影,是一个男人的轮廓,利落的短发,笔挺的英姿……

    她霍然转头,泪光挂在眼睫的璀璨晶亮里,有一个身影静静矗立在她身后几步远,月光照着他的侧脸,神情冷峻,但是隐在阴影里的眸光却是痛色难掩。

    “你……”她用力眨了眨眼,生怕他的去而复返只是自己的幻觉。

    简傲南迈动了脚,身影随着一晃,她却以为他要走,情急之下从地上蹦起来,想也不想地叫:“不要走!”

    简傲南身躯一震,顿住不动,看着她蹦起来,正要向自己扑过来,却突然像是腿脚失去力气般从半空摔下。

    “啊……”许东满惊叫一声,双膝已经软下,跪在了湖边的青石地上,身体随之一歪,双手慌乱地去撑地,却撑在了一双迟来的臂弯里。

    那一顿的耽搁,使简傲南发现她直线摔下时反应不及,只接住了她的上身。

    “我的脚……”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使东满揪紧了眉,泪花闪闪,双手却紧紧抓住那双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简傲南,你别走……”

    简傲南嘴唇紧抿着,看着这张被泪水冲洗过的花脸,能滑稽得令人发笑,他看着却只是心痛怜惜,喉咙干裂竟不能言语,点点头,双臂缠绕住她的腰身,想要扶她站起,却听她倒抽气声,似乎正忍着巨大的痛楚。

    他低头一看,她粉蓝色的裙摆上已被血迹浸染,显然那一摔,摔破了膝盖,他便再也顾不上心里的复杂情绪,手臂绕过她膝盖弯,横抱起了她。

    “你摔伤了,必须处理,包扎。”他低沉的开口,稳稳拖着她箭步向镇上的一处小医馆。

    “嗯。”她没有反对,只是双臂抱着他的脖颈,把头轻靠在他肩上,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静静看着他紧绷的侧面线条。

    他的脸上寻不到以往的温柔,却依旧令她安心,仿佛这一路所经之处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他在,她便安全无虞。

    这个时候,小医馆早就关门了,他大力拍门,医馆里刚睡下的人被惊醒,出来开门。

    “有什么急病啊,不能等天亮哦……”开门的是医馆馆主的妻子,好梦方酣被吵醒,把不满写在脸上。

    “对不起,我朋友受伤了,需要上药包扎,麻烦您了。”简傲南抱着东满挤开门迈了进去,摆明了这伤员不接也得接。

    “哎哟,是简团长啊,快快快,把你朋友放下,我去叫老徐!”徐太看清楚叫门的是简军官时,立马换了副神情,顿时觉得蓬荜生辉,欢快得如一只百灵鸟,就差蹦跳着跑到后面房间叫老公了。

    简傲南环视了一周小小的诊所,只有一张类似病床的诊床,他把东满放上去,放下腿时,她眉心紧紧抽了下,龇着牙猛吸气。

    他蹲下来,轻轻捏住裙裾一角,慢慢往上翻。东满双手放在大腿上,咬着牙看着他一寸寸的掀开,露出细长的小腿上被青石路面上的小石子划出的几条红痕,再往上,是一片腥红色在如水的粉蓝色中央开出了两朵艳丽红梅,刺目惊心。

    那裙子的布料已被磨穿,黏在伤口上,尽管他掀得再轻,也难减少在脆弱伤口上洒盐般的疼痛。他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止住了上掀的动作,站起来,背转身去。望着给自己带来一片阴影的男人,东满的心中却燃起希望,问:“你……为什么回来?”

    他微不可察地一僵,不答,也不回头。

    “如果……”她的如果没说出下文,那位医馆馆主的妻子唉声叹气地走了出来,说道:“老徐今晚喝多了几杯,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拧他耳朵都不醒……”看了下东满的膝盖,顿时松了口气,“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伤,简团长,由我来帮你朋友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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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老徐这么多年,一些简单的看诊护理,就是看也看会了。

    简傲南却沉吟了下,不同意,“你去拿药,我来。”

    馆主妻子不敢说什么,拿了消毒棉伤药等物事,在一旁给简军官打下手。

    东满噙着泪,穿过水汽的模糊视线里看着他再一次蹲在自己面前,温热的大掌拖住她的膝盖弯,传来微微的痒,她不敢动,紧咬着唇感受他那温柔的手指夹着药棉轻沾着伤口传来的灼疼,心脏麻麻的,一阵阵悸动。

    “哇,简团长,您这包扎伤口的手法,比老徐还快,还漂亮呢!”馆长妻子禁不住赞叹,一个如此高壮的男人居然有一双巧手,上下绕动,叫人看着都觉得他包的不是伤口,而是一件珍稀的艺术品。

    “哪里,包扎多了就熟练了!”简傲南淡淡地搭了句,包扎完毕,用湿药棉擦掉流在她胫骨、腿侧的血迹。

    那轻如蝶吻、冰冰凉凉的触感,叫东满浑身的神经都开始打颤,这是一种比疼痛更难忍的痒,激得她片刻前坐麻的双腿苏醒起来,以双倍的敏锐度接受考验痒,渐渐扩散至全身,密密麻麻将她吞噬。

    “简傲……南……”呼唤出口,声音竟零落破碎,带着浓浓的哭腔,哀求他住手:“别擦了!”

    他立刻停了手,站起来,去掏口袋里的钱,馆主妻子连忙说不用,就一点伤药和绷带,不值钱的东西,而且还是他动手处理伤口的,怎么好意思收钱?

    “我们军人,不能随便拿老百姓东西!”伤药再不值钱也不能免费得来,简傲南不容拒绝地放了张红色纸钞在几上,“打扰到你的睡眠,真是抱歉!谢谢你的帮忙,晚安!”

    抱起东满,简傲南大步走出了医馆,留那医馆妻子呆呆望着,满眼羡慕。

    “这是谁家的女娃,能被简团长当珍宝似的?要是让镇上的姑娘看见了,还不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水晶肝……”

    夜,在这个热闹了一把的小镇上,悄悄回复它的寂静空旷,虫鸣蛙叫起伏,风吹过来都有一股麦香的味道。

    静寂小镇的主街道上,一男一女正缓缓走着,两个人,只有一双脚在走,脚步不沉,几乎听不见落脚时鞋跟与青石地面磕撞的声音。

    他一路都没说话,她也不想破坏这份宁静,窝在他怀里,思绪长了翅膀翻飞。

    她曾经想,以他的霸道也许到众叛亲离的地步才能逼得他放手,却作梦也想不到一颗避孕药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让他一怒而去,撤了严铮,连家都不回,更决定放弃……

    明明是期待已久的目标,如今提早达到,为什么她却痛不欲生?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她才发现自己对他到底有多残忍?

    明知他们在一起不会真正幸福,所以,她严控着自己的心不愿付出与他同等的感情,却自私地奢望着他的心对自己不离不弃,在失去的那一刹那,她才知道他该被伤到多狠了,才决定放手?

    痛哭着失去,以为从此她只剩自由与荒芜的时候,他回到了她身后……

    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如狂潮将她淹没,她才发现自己对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眷恋重重,情根深种。不管他为什么而回,她想,这一次,该换她努力了!

    路再长,都有尽头。

    旅馆在望,简傲南沉寂中开口,嗓音依旧暗哑,“你住几号房?”

    “楼上,255。”

    走近旅馆,那些闹洞房的将士官兵都已离去回了部队,宾客也已各自回房歇下,只剩彩灯还忙碌的忽闪忽闪,跳跃着喜庆的光。

    柜台处,那个夜班的小伙子已经趴在台面上会周公了,他们进来时感应门叮咚作响,他也没有醒的迹象,大慨也喝了点酒,睡得很沉。

    简傲南皱了皱眉,照这样看来,就是一队强盗进来,搜刮一空,大慨这人也不会醒。

    那么,房客半夜出了事,谁能及时发出警示,寻求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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