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依旧在阴暗狭窄的楼道外,一位王子,在金光笼罩下原地等待。
许东满还是在同一阶梯停顿,深呼吸了口气,才走下最后几层楼梯,他也迎了上来。
“早!”他浅笑道早,依旧对她伸出手。只是,今天她走到最后一层楼梯时,把手放进了他等候的掌中。简傲南紧紧抓牢,难抑心喜。
“你这次休假几天,不和你的朋友聚会吗?”她望着他难掩喜悦的侧面,心玹颤动。
听华菱说,简傲南在她家面馆被砸后,就开始注意何筱筠的动向,得知何筱筠禁足期间带着保镖出门,去的还是偏僻的郊区别墅,就知道不妙,越级请假,不惜借用郝知伟的私人飞机,半路上接报她果然被劫了,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背上长出一对翅膀,飞越距离与时空,到她身边……
也许,华菱形容得夸张了点,但是就他撞破大门冲进来的那架势,的确十万火急,煎心般的焦灼,再晚半秒,她大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还不知内脏多了几个孔呢?
军人的假期本来就少,他不珍惜时间与那七少相聚吗?
“峰少他们都忙,没空理我。我明天一早就得报道,刚好看你请的电影。”简傲南第一次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看电影,不由兴致勃勃,“我已经查过了,最近放映的电影有部《隐婚男女》不错,我们今晚就看它。”
“隐婚男女?”
许东满皱眉,他这是在暗示他们的婚姻还未公布天下吗?
“嗯。”
“你喜欢就好,我没意见。”既然是请他看电影,当然主随客便。
“那今天中午你还忙吗?我们一起吃饭?”
她想了想,对昨天他饿了八个小时深有歉疚,今天就当补回去吧,点点头,说:“我十一点午休。”
简傲南眉眼舒展,笑得像个得了愿望的孩子。许东满心里一悸,别开头不去看这个笑起来既妖孽且纯真的大男孩。然而,眼睛不看,脑里却想起华菱说的话:“如果你恨简傲南破坏了你与岳鑫云,说明你还爱着岳鑫云,可是,你在美国的那一年却不会主动想起他,那又说明你根本不爱他……”
“他们两个的区别在于一个遇到挫折就选择放弃,一个则恰恰相反,认定了就绝不放手,即使用点恶劣的手段……”
“你恨他什么?霸道夺了你的初夜?还是仗势强娶?”
华菱兼职了感情咨询家,为了她自己的幸福,也为了让好友认清内心真正的感情,而破费唇舌,将他们间的纠葛错乱剥茧抽丝。
“如果初夜不是为他所夺,就会是叶允尚,两者来说,你难道更希望是叶允尚那个龌龊下流的富三代?何况,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救你!”
许东满深深地叹息,其实当时她神智还在,也知道缘由,只是一切不受控制地发生了,事后她并不追究,也没打算怪责他……如果没有后来的西满事件,也许他们早已淡忘过去,各自婚配,从此陌路?
“错!小刘说,他从来没有表现得要淡忘你的样子,那一年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生活,不止通过他在r城的朋友,也有好几次,他通过小刘,想从我这里探知你的心理,听说你要去相亲,他暴跳如雷,听说你相亲不成,他又骂你没眼光,人家高级白领,配你都委屈了……其实他爱你,只是,他用错了方式,而你先入为主的厌恶,导致你一直感觉不到而已。”是那样吗?
简云龙也曾经说过:“他为了你,下了不少心思,只要是熟识他的人都要大为震惊。”他,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爱她?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她却不敢去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中午,东满准时下楼,看到街边停着嚣张的白色路虎,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也已从驾驶座跳下,迎向她。这一刻,她恍惚有了男女朋友的意识,只是,不是第一次约会的忐忑紧张,而是温暖愉悦。这一刻,她忽然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其实很轻松,没有形象包袱,无需刻意维持任何气质。
他早已见过她最粗鲁、最狼狈的一面,也见过她最优雅、最美丽的一面!在他面前,她总是最真实的呈现自我、自私、自卑、自尊,也自暴自弃过的样子,根本不存在还能给他带去更糟糕观感的忧虑。
这个发现让她豁然开朗,两年来,第一次庆幸自己并未嫁给岳鑫云。
“简傲南,我想问你个问题。”放下刀叉,许东满问出心里的疑窦,“你当初为什么扭曲我和你的事,破坏我和鑫云?”
提到鑫云,简傲南倏地眼里阴霾一闪,“你,在恨我?”
她摇摇头,已觉云淡风轻,“一开始我恨过你,后来觉得其实我并不适合他,嫁过去不是迟早出问题,就是会活得很累,还是现在这样自食其力、脚踏实地的好。”
“那我呢?”某军官眼里阴霾加深。
“你?”东满一愣。
“嫁给我,是不是有更多的问题,活得更累?所以,你千方百计想着离开我?”他说到后面那句已经有了深沉的怒意。
东满垂下眼,无意识地搅着面前的浓汤,并不否认。
“如果我说,我破坏你和鑫云,是因为我知道你不适合鑫云,是因为我不想你被别的男人拥抱亲吻……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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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满浑身一震,缓缓抬眸。
“为什么?”
为什么!简单的三个字,他却不知从何答起。
“不知道!”
“不知道?”声调微扬,带着怀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我想找也找不出一个理由……嗯,快吃饭,少啰嗦!”
某男说着,自己就埋头猛吃。
对面的女人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发现他耳根隐隐泛红,顿时噗哧一笑,在他横眉怒目扫过来之前就低下头吃饭。
“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关你屁事?”她拽拽地抬了抬下颚,傲慢一如初见的他。
“呵!你这个……”简傲南迅速咬住‘死女人’三个字,恼恨地瞪着对面的女人,有一种崭新的情绪在心底流淌,微微的气恼,更多的却是类似愉快的感觉。
“我这个什么?你心里的潜台词是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东满一准猜中他状似恼怒的面容下藏着的心里话,佯装气恼地瞪回他,语带脆弱:“既然我该死,你前天还救我做什么……”
简傲南心头忽然像被万针扎过,难忍的悸疼。
“东东!”他伸出手,盖住她握着汤匙的手,歉意再次袭上心头,“对不起,我绝不再说那个字!”
看着这只古铜色的大掌,东满心酸酸的,点头:“嗯。”
他翻转过她的手心,与她十指交握,深深地凝视着她,“东东,既然不再恨我,那么,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女人吧!”东满一惊,他这话怎么像华菱昨晚劝她的一样?
不恨就爱?华菱,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背叛者!
“哼!你的意思是:你在向我求婚?很抱歉,我不恨你,但并不代表就会爱上你,你还是省省吧?”
简傲南眸里冷芒一闪,坚定的目光霍地透亮,“我不想省!我就要你爱我!”
东满嗤鼻,“你这人怎么有这毛病,既自我又霸道!”
“许东满,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切!你别忘了你答应了你爷爷,一年后,要是不能让我心甘情愿,就放我自由!”
黝黑隼利的眸子里一片懊恼,仍点头:“是,我如果一年换不来你心甘情愿,就两年,三年,十年……反正,我等你。”
东满倏地被‘我等你’这三个字震到了。有人说:我等你,比我爱你更需勇气,更有意义。
“我吃好了,你不用送了,我想坐公交回去上班,再见。”匆匆说完,她买单走人。
挤在等公交的队伍里上车,心头上的那一片云被拥挤的人群挤压得逐渐稀薄,等她对自己绽放出一朵笑容时,身边忽然就挤来了一个带着檀香的壮实男体,呼一下就堵住了她左右后三方的位置,牢牢将她桎梏在他胸前与柱子之间,两具身体紧贴得没有空隙,使东满心脏狂跳。
这香味……他?不会是他吧?如果不是他,她岂不是遇到公车色狼了?这光天化日之下,这色狼也也忒胆大了吧?就在东满怦然心跳,纠结着要不要确认身后的男人时,头顶传来了微怒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女人,以后不准坐公交车!”霸道如斯地命令。
“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抬头反问,却只见他一双深眼里炽烈如火,那种既似恼火又似想吃人的眼神并不陌生,她这才发觉后腰处似乎有件硬物抵着,不由烧红了脸,抱住柱子尽量拉开距离,低斥:“下流!”
“答应我,没有我陪同,不准一个人搭公交,听到没?”
公车开动,随着惯性,所有人都向后一晃,她只觉后腰被狠狠戳了下,头顶传来某男痛苦压抑的低哼声,本应羞恼的她,唇角一扬,倒有些乐了。
简色狼,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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