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公寓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咒骂声,男人的低喝粗口,甚至某些物件哐啷坠地的声响,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咒骂喝叫迂缓,暧昧吟哦偶传,渐渐的,最终归于平静。
巨大的床上,许东满撩起的浴袍被放下,混乱中袒露的衣襟被拉拢,浑身疲软地仰躺着,手脚无力,面如红霞,气喘吁吁。
她旁边平躺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的简傲南,虽不至于像许东满那样剧烈喘气,却也胸脯起伏,额上是豆大的汗珠,鼻翼急剧煽动,神色有说不出的痛苦。
靠!当这女人知道要上药的地方是哪个身体部位时,还真跟他拼命了!拳脚齐发,连啃带咬,费了他好大力气才制住她四肢,但接下来的过程他也没更好过一点,那份红肿看得他内疚心疼的同时,体内的兽性依旧升腾,上药过程中,她或疼或恼的嗯哦之声,让他引以自豪的自制力差点崩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女人对男人来说,其致命程度胜过枪林弹雨、刀光剑影了!
躺了半晌,许东满先打破静默。
“简傲南,给我一个期限。”也许,他们应该也签一个协议?
“哦?什么期限?”他讶异地侧过头,却见她依旧是那个姿势,双眼不眨地望着天花板。
“这个婚姻的期限!”许东满幽幽轻叹,“是要等到长辈死心,何筱筠嫁人之后吗?”
简傲南皱眉,这女人真是凉薄无情!今天才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她就想到了婚姻终止的那一天?何筱筠只是他随口拿来一说,她嫁不嫁人关他们的婚姻什么事?
“没有期限!直到我厌弃你为止!”冷冷的,比她的话更凉薄无情。
许东满嘴唇抿了抿,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
“那好,我们有必要约法三章!”即使命运很坑爹,她却不能自暴自弃,要避免可预见的悲剧。
“什么?”
“第一,做这种爱做的事,一天之内不能超过一次!”照今天这个架势,不用几天,她肯定要去上帝那里报道,所以,必须限制次数。
“呃!”简傲南冷抽气。他一年能有多少天假期?一天只能一次的话,他想想就觉得憋闷难受。某军官还漏了女人的生理期,如果刚巧他的假期撞上她的生理期,他大慨要憋死了!
“第二,就算你家人再不满意我,你也必须保证他们不会去骚扰我父母!”针对她可以,但是不能影响父母的生活。
“嗯。”这点,简傲南相信自己的父母没那么无聊。
“第三,只要不违反婚姻法,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你在部队的时候我可以回娘家住,我可以有我自己的朋友圈,有我想要的物质以及精神生活!”
简傲南皱眉了,“你什么意思?”
许东满终于转过脸,平静地看着他,表情淡漠地解释:“我一直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不会因为嫁给你之后就变得优雅高贵,所以,请别强求我做任何改变!就这三条,你答应,我就努力尽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怎么样?”
简傲南眸底掠过一丝憎恨,眼睫像展翅欲飞的碟翼,轻颤了颤,讥诮地一扯唇,道:“好!我答应!”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东满又有些犹疑了,“你都答应?没什么附加条件?那个……那个时候,你不会提什么变态的要求吧?”
某南霍地撑坐起来,对这个总爱扭曲他人格的女人低吼:“许东满!我是军人!”
“我知道你是军人!可是,谁能保证军人就一定不变态……”军营里很难看到女人,又天天操练,难说他们不在禁欲的极限下,产生变态心理?而且,他今天那样就算得上一种变态了吧!
“你!”某军官眸光凌厉,像把锋利的刀要把人心给挖出来似的。
“对了,我还要加一条:不能家暴!”她还对他掐脖子的狠劲有心理阴影,那种几近窒息的销魂,她可不想经常体验。
某男把牙齿磨得吱吱作响,“我不打女人!”
“切!”某女冷谑一哼,指指自己的脖子,“你是不打女人,你都用掐的!”
简傲南眉梢抽了抽,“好,我保证绝不家暴!”
许东满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那好,明天我找律师拟一份协议,拿来给你签。”
“什么?”
“协议啊!”许东满无视他风雨黑沉的脸色,笑得无害自在,“现今社会,流行公平公正,什么都要弄个白纸黑字的合同协议,来维护双方的权益,毕竟口说无凭嘛!”
简傲南本就雄伟的胸膛,起伏间耸动着山脉丘壑,古铜色的肌肤反射着未干的汗光,如果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倒有种性感的意味,充满遐思。
良久,他才吐出冰冷的一字:“好!”
新婚夜,新郎与新娘之间却再无旖旎恩爱,许东满卷了床棉被跑到客房去睡,简傲南本想把她抓回来,但想到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不能碰她,折磨的是自己,就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然而,他一个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居然也睡不着,到厅里倒水喝,看着客房门,脚就自己有意识的走进去,却见那女人搂着棉被睡得那叫一个沉,就差流口水了!顿时,愤恨得捏紧手掌。
第二天,简傲南依旧精神抖擞,意料中的父母发难并未等到,东满要求回娘家,他批准了,送她到面馆,他就掉头去找应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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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劭峰一见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等他发飙,就搭着兄弟的肩膀,带着去他的办公室。
“来,你坐这,我给你看好东西!”按着简傲南坐在电脑桌后,应劭峰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段视频,点击播放,“你慢慢看,相信你看完就知道该怎么呵护女人了!”
应劭峰退出去,关上了门,留简傲南一个人独自接受成为懂得女人的好男人的必修课程。
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打开,简傲南走了出来,古铜色的皮肤上染了一层已经褪得差不多的羞色,眼神闪躲,对着走近的应劭峰,模糊地道了声:“谢了!”
“咱们谁跟谁,还用得着说谢?”应劭峰脸上都是促狭的笑,乐得眼只剩下一条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解放军同志,不近女色真变成‘同志’?现在,我总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了!以后有需要,我这里的美人你随便点,随传随到!有新血,绝对先给你留着……”
简傲南给了他一肘子,撞得应劭峰哇哇痛叫:“你这忘恩负义的翻脸迅速……哎哟,真够快的!”
“记住,我现在是有妇之夫!”
“ok!ok!我记住了,你现在是许东满一个人的!”
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简傲南就有种难以理清的复杂情绪,喜忧恨怒痛惜皆有,“我不在的时候,你多看着点,她现在是我老婆,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应劭峰笑谑着道:“要不要三米以内,务保没有雄性动物?”
“嗯,差不多。”简傲南状似认真的思索了下,觉得三米以外勉强还行。
“呃!”应劭峰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顿感这任务比托着个炸药包去炸碉堡还艰巨啊!
傍晚,简傲南去接许东满,依旧开着那部牛叉闪闪的吉普车。
照理说他这么招摇过市,岳青早收到消息了,可依旧未见一兵一卒,是想睁只眼闭只眼,还是秋后算帐?等他回部队了,再来为难落单的许东满?
明天下午就得回部队,他猜想着母亲可能有的反应与手段,就惴惴难安。特地在回家的路上,给爷爷挂了个电话,先斩后奏,总是要奏的,第一个要奏的还必须是最大的那个。
“小南!”爷爷的声音硬朗洪亮,没有情绪的平板。
“爷爷,您有孙媳妇了。”孙子的声音清朗圆润,也很平板。
许东满猛然转头,这话简洁有力,果然是某军官不喜废话的作风。
“你擅自离职,就是去办这事了?”
果然没瞒住。
“是!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简傲南下意识地挺直腰板。
“哼!好小子,翅膀长硬了,都敢支使傲天了?”
“……”简傲南沉默,他翅膀要真长硬了,就不至于被动地忍了一年。翅膀真长硬了,他也不用支使傲天。
“带回来给我看看,在此之前,你最好循规蹈矩,否则,你的婚姻记录保留空白!”
简傲南眉毛一跳,立刻端正坐姿行了个军礼,即使远在京都的爷爷看不到,“是,简军委!”
电话挂断,他对看着自己的许东满笑了笑,“看着我做什么?觉得我很帅?”
没想到,许东满还真点了点头,“嗯,很帅!”
这个男人的五官身材本就帅到无可挑剔,加上他那一正经起来就算穿着便服也透着浓烈军风的姿态,帅得震撼人心,特别是他昂首挺胸立正行礼声音嘹亮喊是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帅到她都开始幻想有一天她会不会一个口令,他便像遵从上级领导似的毫无犹豫的执行?那画面真是太漂亮了!简傲南一呆,这似乎是第一次从她口里听到对他正面的评价?愉悦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你签名的时候也很帅,来!”许东满拿出一叠纸、一支笔递到他眼皮底下,笑得殷勤温软。
简傲南下调视线,看清那白纸上的黑字后,难得的愉悦消散无踪。
“哼!”某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也不拒绝昨晚口头答应的事,刷刷的,在她托着的纸张上签下了大名。
许东满吹了吹墨水,学一年前那律师的公式化,递给他一份,以示公平。
“你准备一下,大慨一周后去见我家里人。”本想明天带她主动出击找母亲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就让这女人单独去面对吧,反正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他不怕她再逃!
“好啊!”她无所谓地答。
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对话,不外乎他爷爷想过目一下孙媳妇呗,她有什么好准备的?她巴不得他们家人都不满意,把这个不情不愿被逼着结的婚姻解除了!
晚上,她依旧在客房睡,只是,睡到迷糊间,有只毛手在身上游走,她轻哼着抗议,小嘴立刻被人堵住,一条温热的舌缠住了她的,吮吸着不放,她是因呼吸不顺而彻底清醒的。
“简、傲南……唔!”
“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他解释自己半夜潜进她房里的行径,实属正当行为。
“我那里……还在痛……”
“不会……再痛了……我找到……不让你痛的方法了……”某男上了一课,迫不及待地要实践了。
“啊?什么方法……”
“嘘!不要说话,放松……”
“你搞什么鬼……嗯……”还在质疑的许东满在黑暗里只觉耳垂一麻,被两片热烫的柔嫩唇瓣包住,引得她浑身像有一股电流经过,霎时瘫了身子,只剩下无意识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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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很聪明,一点就透,按奈着自己想要冲锋上阵的急切,缓慢而温柔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不再蛮横粗鲁的啃咬,而是轻揉慢捻,淡勾细吮,唇舌灵动,手指灵活,用心感受身下女人最直接的身体反应,记住她的敏感点,一步步将她带向情事的斑斓世界,共同浮沉……
“啊!简傲南!”一声颤音悠长,却不是痛苦的呼叫,而是被滚烫的情潮淹没时,情不自禁溢出的名字。
“嗯!”他应着,脸上有华丽似锦的微笑。
这个华丽的下半夜,简傲南抱着许东满回到了那张特大的床上,她蜷缩在他怀里睡得香沉,一夜无梦。他双臂圈着她,像个强大的守护者,提供她温暖安全的港湾。
当春日的金光透进来,许东满睁开眼,对自己所在的怀抱有一瞬间的怔忡,半晌,才自嘲的笑了笑。许东满,你已是有夫之妇了!幸好,他不是普通职业,一年里,像这样在他怀里醒来的日子也没几天,咬咬牙就过了,不会很难熬的。
下午,他说要走的时候,她差点没放鞭炮欢送了,接着他给的银行卡,听着他的各种交代,第一次发现这男人也有点婆妈。
简傲南的忧虑非常准确,他前脚一走,他母亲就来了。
这一次,岳青只身前来。许东满早有心理准备,客气地请她进来。岳青环视了新房一圈,摸了摸厅里的意大利沙发,眼角微扬,臭小子,还真当新房来办,样样精品。
“伯母,请坐!”许东满并不在意岳青脸上带嘲讽的微笑,她既没打算拿岳青当婆婆来讨好,也不打算当仇人对待,剩下的,只是本着待客之道的礼貌。
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抱歉地道:“真不好意思,我正打算回家,这里什么都没有置买,只好请您喝水了!”
岳青看了眼厅口的行李箱,似乎再晚一步,她便会扑个空了。
“我就过来看看。”岳青摆摆手,丝毫不介意喝白水,脸上全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味,微笑得很和蔼,“你这孩子,我以为你还在纽约呢,居然一声不吭就跑回来了!”
“是我疏忽,我走时应该通知一声姚叔叔和婶婶的!”许东满道歉,心底讥诮一哼:婆婆大人,别笑里藏刀了,您就直接说明来意吧!
那姚姓夫妇是她在美国一年寄住的人家,也是岳青的眼线及手下,相信她这一年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向岳青汇报了。
岳青宽容一笑,“你们都还是孩子,难免疏忽了人情世故。”
“嗯。”许东满陪着笑脸,等着下文。
“你说你一回来就和小南去领证,三天了,也不见来给我这个婆婆斟茶,还得我上门来找,要是给外边那些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岳青佯怒给了她一记厉眼,轻笑着问:“小南呢?”
许东满垂下眼,掩了一抹冷笑,乖巧地答:“他回部队了。”
“哦!”状似失望地叹了一声,岳青又说:“那你跟我回家吧,行李多吗?多的话就叫司机上来拿。”
许东满愣住了,岳青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像真心接纳她,在儿子不在的时日接她回家婆媳一起住?
“还有,你刚才怎么还叫伯母?被人听见会笑话的!”
“呃……”许东满一头雾水了,难道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动了岳青?如此和蔼亲切的岳青,还真与料想中的恶婆婆天差地别!
但是,真要搬去岳家么?
“那个……妈,我还是先回娘家住一段,等下周傲南回来了,再一起回家,您看行不?”咱也懂得先礼后兵,她尽量说得婉转,“我这一年没见家人了,一回来突然就嫁人,总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的不是?”
“下周啊……”岳青状似为难,“小南他一向任性,做事不瞻前顾后,你既然嫁了他就该多替他担待着点,他外公外婆都是今天才知道他娶妻的事,正生气着呢,既然他不在,你就代表他去给外公外婆陪个罪,哄哄老人家开心,也讨个新人红包。”
“这个……”许东满也很为难,简傲南不在,叫她如何以新妇的身份去应付岳家人?去面对岳鑫云这个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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