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的动手了。许东满只觉整只手被一种干燥的温暖包围,视线下调才发现一只深肤色的大手整个将自己的覆盖。她想抽回手,却反被包围得更紧,“喂,你放手!”
简傲南只要稍微一用力,这根手指就不能再放肆地指着他的鼻子,也不能灵活自如。虽然他只是紧紧包着自己的手,许东满却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他的掌心明明很温暖,却让人觉得是肃杀的森冷。
车厢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许东满的心跳变慢,呼吸都似乎悄无声息了。
“喂!就算我泼了你的车,你也整得我丢了工作,我们……我们算扯平了吧!”
丢了工作与重漆一部摩托车相比,怎么算都是她吃亏好不好?这么一来一往,勉强算没拖没欠了吧?要不是这个南少有她惹不起的官爷爷官爸爸,她才不想放过他呢!掌中的手指并不像何筱筠那样柔若无骨的纤细软嫩,反而在关节处有些小小的薄茧,想到她的家境,想到他见过的那些穷人家……
曾经想过再见这个女人时,他一定会气得要捏死她,可如今,他却有力使不出了。
“工作,是你自己不要的!”他松了她的手。
手指得回自由,许东满得到教训般缩起了四肢,点头:“好,算我自己辞职。我向你道歉,我承认一时冲动泼了你的摩托车,如果你要我赔油漆的钱……我现在没工作,等我找到工作了,再分期付款行不行?”
好女不吃眼前亏,先道歉答应赔钱,过了今天再说。
简傲南又把他那杀气腾腾且不怀好意的眼神往她身上打量,吓得许东满尽量弓着侧身留背部给他看,不想自己今天被礼服修饰得喷薄欲出的曲线暴露在一个危险的‘债主’眼里。
就在这种沉默中快抓狂的时候,前头的司机大叔出声了:“景阳街到了,请问你们要在哪里下?”
“我就在这里下。”她本来是要直接回家的,但有了同车的这个“冤家”加“债主”,她岂能暴露自己家的位置?只好吃亏点,步行回去吧!她拿了计程表上一半的钱给司机,瞥着并没有要下车迹象的简傲南,说:“我们这是拼车,剩下的一半,应该是……南少您付吧!”
简傲南意外地斜眼看她,精利小心眼的女人,一点亏也不肯吃?真不知道在叶正雄那儿,那么多亏,她是怎么咽下的?他注视的眼光深沉阴鸷,许东满浑身的毛孔都被他看得竖起来了,赶紧提着裙摆下车。
既然他没反对,她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别让我再见到你!”身后传来一句冷蔑霸道的话,许东满怔了怔回身,只见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他那阴鸷孤傲的眼神瞬间阻隔在一道玻璃窗后,只看得见街灯霓虹的反光,而看不清坐在里面的人。
计程车开出了老远,许东满才意识到他最后那句话好像、算得上不在追究泼漆的事了?太好了!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刚才在车上可把她吓坏了,果然,她只有做坏事的胆,没有面对坏人的胆!以后,不再让他看见自己,有什么难?再难也难不过赔一个狮子大开口的数目吧!她与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晚纯粹是意外!
反正她从宴会上出来时就决定了,以后不接这种临时女伴的活了。挣钱,还是脚踏实地的好,而权贵豪门难进,她还是把它当理想,高挂在墙上就好。
第二天,许东满把礼服手洗干净,连那八百订金一分不差地装进了一只盒子,送到了乔斯总部。在总台小姐半信半疑的眼光下,放下东西不等她继续盘问,许东满就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喂,小姐,小姐……”许东满充耳不闻,搭手为檐抬头看了看发出灿烂金光的太阳,对自己说:“许东满,看,新的一天阳光灿烂,加油,你行的!”
她又陷入新一轮的寄履历、面试会谈的循环,当看到星美集团在请数名销售处办公室助理,许东满明知那等于是打杂小妹,还是咬了咬牙去应聘了。
华菱不可思议地大叫,她却苦笑着回答:“起码星美是全国名列前茅的大企业,就是打杂小妹也待遇优厚,还有可能遇到有前景的青年才俊、富二代,我再不去,就该到面馆当跑堂小妹了!”
虽然她掐灭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再花钱上课自我增值,兜里的钱却也经不起她再高不成低不就下去了。工作,是必须有的!银行账户,下月必须要有薪水进账!否则,她就等着妈妈揪着她的手臂每天去面馆打临时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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