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很大, 好多人站在院门口看热闹, 他们虽然不敢进来, 但是目光是紧紧盯着狼狈的皇上的。
皇上疼的恨不得在在地上打滚儿, 又眼见这么多人, 气的全身打飐儿, 摔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大喊着:“看什么呢!?蠢才!叫太医!!快给朕叫太医!”
下人们赶紧答应着,小跑着去找太医,那面儿北静郡王则是视而不见, 快速从皇上身边掠过去,进入了屋儿里,这头里武曌稳稳当当的坐着, 气定神闲, 倒是四儿一脸邀功,嘴边上还有血迹呢。
皇上疼得不行, 太医很快来了, 赶紧当即处理, 把伤口包扎好。伤口是咬伤, 好几处还反复咬, 就跟剁肉似的, 来回剁了好几刀,都快成了肉泥呢,疼的皇上不行。
太医更是战战兢兢的的, 都不敢碰, 因着一碰,那必然是疼的。
这时候北静王才扶着武曌从屋儿里走出来,四儿也跟在旁边,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皇上看到了那条大黄狗,气的大吼说:“把它给朕抓起来!!就是那条疯/狗!这条该死的疯/狗,他竟然咬朕!!”
皇上嘶声力竭的喊着,大家面面相觑,其实心里头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毕竟皇上那些心思,眼睛总是盯着人家北静郡王的王妃看,很多人都明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代将军和高副将对武曌那是敬若神明,这么一看,自然十分不耻皇帝的做法,北静郡王为你保家卫国,结果你还肖想别人媳妇儿,这放在哪个男人头上,哪个男人能咽下这口气?
武曌则是一笑,十分淡然的说:“皇上,方才袭/击您的那条是野狗,已经从那面儿逃窜了,若是皇上派人去捉,说不定还能捉到。”
皇上一听,立刻吼道:“不可能!就是这条!朕还能不认得?就是这个畜/生!来人!给朕把它抓起来,一片片割掉它身上的肉,给朕凌迟了它!该死的畜/生!该死!”
北静郡王眯了眯眼睛,似乎就想发作,武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随即又说:“皇上定然是看错了,那条野狗真的跑了,这条/狗儿一直蹲在我的闺房,都不曾离开半步,皇上您看,他脖子上还拴着链子呢。”
众人一看,果然,四儿的脖子上拴着链子,链子很长,一头拴着四儿,一头闩在房间里,四儿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捡球等等,但是不能跑到外面儿去,出不了屋儿,也是武曌怕四儿顽的太疯,毕竟这里不是北静郡王府上,也不是林府,不好太自/由了,再冲撞了旁人。
四儿还摇头晃脑的,震了震自己的链子,示/威一样。
武曌笑着说:“这狗儿在房间里,又有链子拴着,链子还是完好的,也没有破损,怎么可能跑出来伤到皇上呢?”
皇上顿时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感觉自己的胸口要炸了,若是自己非要弄死那条疯/狗,就必须承认自己闯入了武曌的房间,那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了?
若是不承认闯入了武曌的房间,就要放了那条畜/生!
皇上的屁/股都咬烂了,心里根本咽不下这口恶气。
武曌却笑眯眯的说:“皇上您仔细辨一辨,那条疯/狗是不是已经跑了,根本不是这条的。”
皇上听出武曌威胁的口气,顿时更气的不行,他一气,就觉得自己屁/股更疼了,还有大/腿,呋呋的喘着粗气,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条/狗似的。
旁边好些人看着,什么代将军,什么高副将,还有丫头宫女太监下人等等,皇上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认自己的龌龊事情呢?
于是这只好打断了牙齿,和着一口血往自己肚子里吞,皇上差点原地爆/炸,恶声恶气的,却说:“是……是朕认错了,好像真不是这条,那袭/击朕的疯/狗,从那面儿跑了。”
武曌笑着说:“是呢,我就说了,四儿是最温顺的,平日里都不吃肉,十分通灵性,还有大和尚说四儿是有佛性的狗儿呢。”
她说着,十分温柔的摸了摸四儿的头,四儿配合的扬起脑袋,好像被表扬了一样。
皇上听着什么灵性佛性的,差点骂人,硬生生忍下这口气,结果四儿还“噗!”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布头来,众人低头一看,好家伙,龙袍的布头!
皇上脸上无光,好像被人生生打了好几巴掌似的,赶紧让太医抬着自己走了,回去自然又是发了一大通脾气,把贤德妃也给打了,抽/了好几个嘴巴。
那面儿皇上离开,北静郡王对武曌说:“没事儿罢?”
武曌笑着说:“有事儿,也是皇上有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
北静郡王说:“夫人鬼点子就是多。”
他说着,还十分“讨好”的揉了揉四儿的脑袋,说:“这回多亏了四儿。”
四儿却不是很领情,昂着大脑袋,非要武曌来摸。
皇上被咬了一个好歹,屁/股都烂了,这几天不能走路,大家都轻省了不少,好些日子没看到皇上露面儿,估计是安心养伤呢,不然谈判已经提上日程了,过些日子皇上要是屁/股还烂着,怎么出去谈判?
武曌难得清闲了一些日子,皇上不来犯她晦气,贤德妃和薛昭仪也没有过来,贤德妃是脸上有巴掌印,不敢出门,薛昭仪是不愿意招惹武曌,自知讨不到好处,因此都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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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平日里陪着四儿顽一顽,但是总觉得这些日子,四儿似乎胖了不少,长得不少肉,还都是肥肉。
武曌这日里难得早起一些,没见到北静郡王,反而听到屋儿外有狗吠的声音,推开窗户一看,原来北静郡王和四儿都在这儿。
一人一狗在院子里,北静王面前有一个硕/大的脸盆,脸盆里装的全是肉,正给四儿喂饭呢。
武曌定眼一看,顿时就明白四儿这些日子是怎么胖起来的,原来竟然是北静郡王搞得鬼,四儿一早上就吃这么大一脸盆的肉,不胖等什么?
自从四儿英雄救美之后,北静郡王就愈发的喜欢这条/狗儿了,虽然四儿总是和自己争宠,而且和自己的名字一样儿,但是架不住北静郡王爱见它,总是给四儿开小灶,四儿因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所以对北静郡王也稍微友好了一些。
北静郡王见武曌起来,连忙把手里的肉丢下来,然后用帕子还擦了擦,走过去。
武曌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毕竟那都是生肉。
北静郡王笑着说:“夫人起了?一会子上路,还有些时候,再休息一下罢。”
今儿是启程谈判的日子,他们要进入茜香国的国界,路上还要浪费几天时间。
中午的时候就启程了,队伍浩浩荡荡的护送着,毕竟这次谈判,是皇上和茜香国的女国王亲自谈判,规模不小,自然要浩浩荡荡。
队伍进程的不快,因着皇上的屁/股还没好,被咬成那样儿,哪有可能好的这么好?不能太颠簸了,所以路上也就慢悠悠的。
如今已经开春儿了,只是偶尔还有些冷,平时稍微温暖了一些,这一路上也不累,武曌倒是当游山玩水了。
因为这次谈判,两边都要驻兵,所以并不能进城,就在茜香国一个边城的郊外举行,茜香国的人已经扎好了谈判的大营,驻好了兵。
他们到的时候,是茜香国的公主迎接,率兵出列,架势十分的足。
北静郡王骑在马上,大约看了看,这表面上一看,感觉茜香国的诚意很足,因为驻兵并不多。
果然就听通事官说:“茜香国的公主说了,这次女国王为表诚意,所以将所有兵马安顿在二十里之外,这大营之中,只有一千/人马。”
皇上看了看,顿时放下心来,他们带来了两万/人马,而茜香国驻兵只有一千,就算还有其他人,但是其他人都在二十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就没有用。
皇上放松/下来,立刻和茜香国的公主客套了两句,然后互相看过俘虏,这才准备休息,一会子茜香国的女国王/还亲自给大家接风。
接风宴非常的奢华,搞得不像是交换俘虏,仿佛是要结盟一般。
武曌和北静郡王/进入摆宴大营,很多茜香国的大臣已经在了,他们走进去,好多人侧目看过来,不过大多是在看北静郡王的。
外人根本不知道这几次胜仗是出自武曌之手,毕竟谁能想象一个女人打仗,所以都以为是北静郡王的功劳。
北静王一来,就把茜香国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茜香国自然要仔细看一看北静郡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儿。
皇上和茜香国的女国王都姗姗来迟,女国王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一脸成熟妩媚的风/流模样。
双方说了一些客套话,茜香国的女国王就让通事官翻译,说今天不伤和气,不谈政事,只是款待贵宾,尽一尽地主之谊。
宴席很快开始,茜香国的女国王端着酒杯就走下来,主动走到了武曌跟前,旁边跟着通事官翻译。
通事官说:“女国王说,她一直很想见一见王妃,尝听说王妃是个绝色的美/人儿,令人神魂颠倒。”
武曌见她对自己品头论足,并没有太理会,茜香国的女国王却不依不饶,通事官脸色不太好,翻译的很是尴尬,又战战兢兢的。
说:“还说……中土的女子,未免太小家子气,只有……只有美色可言。”
武曌一笑,说:“女国王这句话说的极是,我们中土的女子,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盘,而且心里头还记仇,恨不得记好几辈子,也就做做剁手指,抓王子这些个事儿,再多了,也做不成了。”
通事官一翻译,女国王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对着武曌敬了一杯酒,武曌很豪爽的也回了一杯酒,喝的一滴不剩,还倒过杯子给女国王看。
女国王脸色更是不好,转头就走了,没有再和武曌说话儿。
那面儿武曌刚才很豪爽的干了一杯酒,结果哪成想这酒这么烈,烈的她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杯下肚,就感觉一股热气猛的窜上来,熏得她差点睁不开眼睛。
北静郡王见武曌一杯闷了,赶紧一把扶住武曌,说:“夫人?”
武曌则是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啧着舌/头说:“这酒太辣了……”
北静郡王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说:“谁叫你全都闷了?这酒烈的很,不似咱们那头的酒。”
武曌一杯喝下去,顿时不好了,胃里仿佛着了火,脸上也着了火,北静郡王赶紧给她弄了些吃的,让她垫垫胃,只是不管用,还是浑身着火一样,没一会子就趴在旁边睡着了。
睡着了还好,也不闹腾,北静郡王顿时松了一口气,敢情这酒太烈了,武曌一下子睡着了,这会子都没发酒疯,也算是庆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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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几杯酒,不过武曌醉倒了,北静王就扶着武曌先回去休息,他扶着武曌进了营帐,将人放在床/上,本想让丫头们伺候着,自己还要去周旋应付一番。
结果武曌突然就醒了,吓人的很,腾家伙就睁开了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北静郡王。
北静郡王见她醒了,便说:“乖,夫人,闭眼休息一会子。”
武曌哼了一声,似乎不是很舒服,翻了个身,却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北静郡王,然后突然伸手,搂住了北静王。
嘴里含糊的说:“美/人儿,侍奉的好有赏。”
北静郡王顿时十分无奈,还是撒上酒疯了,那面儿紫鹃和雪雁笑嘻嘻的,不止如此,武曌还语出惊人,又说:“溶溶,你这小模样越发美艳了。”
“噗!”
紫鹃和雪雁顿时笑了出来,实在没憋住。
北静王顿时有些头疼,夫人还给自己起了小名儿?当即挥手让丫头们出去,感觉今儿是不能再回去周旋了,先和自己夫人周旋罢。
丫头们退出去,武曌根本没看见,扒着北静郡王,叫的十分亲切,说:“溶溶,你的脸蛋儿还挺滑手的……”
北静王无奈的说:“是是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夫人快躺下来,我伺候你就寝。”
武曌一挥手,说:“不要,不要就寝,要溶溶伏侍……”
北静郡王头疼不已,武曌还自己脱上衣裳了,一件件豪爽的往下扔,北静郡王赶紧低头捡衣裳,这么一刹那的光景,武曌手里头又拿了一根画眉的笔。
北静王赶紧把衣裳放在一边儿,说:“来,快过来,乖,别跟那儿着凉了,盖被子。”
武曌却不盖,笑嘻嘻的用醉眼饧着北静郡王,说:“画乌龟……”
北静郡王当即想起了那花容月貌的小乌龟,立刻拒绝,说:“不行,你那眉黛不知什么做的,画了很难擦,不能画在脸上。”
武曌一听,也只有喝醉了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顿时很委屈,一撅嘴,眼睛吧嗒两下,长长的眼睫带着雾水,好委屈好委屈,委屈的紧。
北静郡王立刻妥协说:“画手心里可以么?为夫觉得夫人手艺这么好,为夫都不舍得擦,画在手心里,保留的久一点子?”
武曌一听,又嘟了嘟花瓣儿一样的嘴唇,似乎妥协了,拿着笔凑过来,北静郡王这才突然想到,其实夫人突然委屈起来,不只是喝醉的时候,还有整人的时候……
果然吧唧一下子,武曌立刻挥笔在北静郡王的脸上画了一道子,看着北静郡王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笑的肚子都疼了。
北静郡王/还怕她不稳摔着,赶紧把人搂在怀里,这又方便了武曌作画,北静郡王也只能无奈的说:“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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