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把那副棋送给项城王世子,回家我去和奶奶说。”李锐在里面听见外面吵闹,便在内室门口听了一会儿,待听到是楚应元又在生事,抱着多一事不如人少一事的想法准备送这瘟神走。
他以前打过他一顿,如今送他一副棋,就算是赔罪了。
“那是谁?”正在被人拉着玩“大盗捕头平民”的大皇子问了问身边的伴读们。
“似乎是项城王世子楚应元,就是那个把自家庶弟打残了被勒令思过的那位。”熊平日日和楚应年一起上课,这青年长得和楚应年这般像,想来是他的哥哥。
“是了,他长得像楚应年那小子。”秦斌呸了一声,“大哥脾气暴虐,弟弟阴险毒辣,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货色!项城王如此厚道老实之人,怎么生了这么两个嫡子!”
“那倒不一定是项城王的错,也许正是因为老实,所以宠溺惯了,才教养出这样的家伙!”仇牧在一旁接嘴。
大皇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位项城王世子。
“李锐!我就知道你小子故意想要跌我的面子!”楚应元一见李锐走了出来,立刻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先派出家人刁难,然后再羞辱与我,是与不是?你家这破玩意,送本世子本世子都不要!”
楚应元把手中的棋盘往地上一掷,挑衅地看着李锐。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好心送你东西,为了让你消气连家里规矩都破了,你居然这么糟蹋东西!”李锐心疼的看着被摔出老远的棋盘和散落一地的棋子,这都是家中工匠辛苦做出来的,他和他弟弟都只是共玩一副,这楚应元说砸就抬手砸了。
“玲珑阁店小,我家下人迎不了你这样的‘贵客’。掌柜的,送客!”
“大公子,这棋……”掌柜的看着以及有些裂痕的棋盘,“不要他赔吗?”
“算我们自己倒霉,开业就遇见个捣乱的疯子!”李锐也是少年脾气,虽然平日里十分稳重,但他好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被扇了回来,自然也不会有好口气。“送他走!”
“你嘴里不干净骂谁呢!”楚应元抬起手要抓他,“你居然敢……”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不要再吵了。”大皇子楚承宣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跑了出来,摆着手站在李锐面前。
“人家新店今天新开张,世子还是不要触人家的霉头了,多不吉利啊!”
楚应元刚来京就犯错,一直深居简出,后来又打了家中的庶子,被勒令在家修心养性,平日里他爹没带他入过宫,一直都带着他弟弟。是以竟然不认识这位大皇子殿下。
他是个暴躁的性子,见又冒出来一个小孩子,不耐烦的伸手要去推开他。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你说消气就消气,给世子我滚……”
“楚应元,你敢动手!”
李锐见楚应元要伸手打大皇子,胸口热血上涌,微侧过身子,一把拉过大皇子护到了自己身后。
他这一声大喝犹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惊得楚应元一愣。
他愣过以后,为了掩饰自己那一下的惊讶,冷哼了一声:
“你激我动手然后说我先打你,你好对付我,再恶人先告状是不是?”
他一想到当初自家庶弟玩的手段,残虐之心顿时生起,“你不妨问问看,上次对我玩这个手段的家伙已经是什么样了!”
他抬起拳头,恶狠狠地对着李锐的脸击出。
两年前的中秋节时他被李锐按在地上打,心中极为耻辱,这几年苦练武艺,就为了能一雪前耻。他本来就是个情愿去死也不愿受气的性子,李锐一声大喝,他立刻动起了手来。
他这一拳来的极快,李锐待要招架,拳力已至面门,但他每次遇见这种情景,体内自然而然就会生出诸般变化,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拳的速度瞬时在他面前慢的如同定格一般。
李锐脑袋往后一仰,避开他这招必中的重拳,然后反手一抓,猛然一个用力,只听得“嘎啦”一声,屋子里听到之人牙齿一酸。
原来是李锐反了楚应元的关节,已经折断了他的手臂。
李锐的力气极大,这些年岁数渐大,和当年还是孩提之时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他又学了诸多技击之术,招招都是军中格杀的招式,和楚应元的功夫又是不同。
楚应元也是硬骨头,虽然胳膊被折,一身冷汗,但是还是咬牙切齿地对着身后的下人骂道:“没看到你们家世子爷我被折断了手臂?给我把这小子和他身后的那小孩一起给……”
他话音未落,突然就愣住了。
因为他的脖子上被架上了几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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