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在这个庄子里住过一阵,对庄子熟门熟路,和下人们都熟,倒是有不少熟人过来拜见。庄子里也有不少府中比不得的野趣,让不怎么出门的顾卿一阵新鲜。
只是她手坏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不免有些遗憾。
晚上用完晚饭,李钧兄弟三人回了各自的屋子。顾卿也早早就睡下了。
她白天兴奋了一阵子,晚上倒是乏得很,老是犯困。
‘我看我失眠不是因为穿了个老太太的身子。’顾卿合上眼皮前想着。
‘大概是白天过的太无聊,又不怎么动,太闲的缘故。’
信国公府里一家老小都睡得很是安甜,只有李茂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若是妻子没有怀孕,也没有做错事,这时候跟着他们一起来扫墓,晚上宿在这庄子上,还不知道有多快活。
她也有好多年没有出过府了。
李茂从腊月出门办差到现在,也快半年了,都一直旷着。他才三十多岁,又想的是和妻子在这郊外农庄的床上睡在一处会是怎样,想着想着浑身燥热,帐篷也渐渐支了起来,实在是难耐。
他在家中,只要一回内室,全靠妻子一人伺候,都已经习惯了,屋子里没有留人。
值夜的人还在外面,他也不想大半夜喊下人弄冷水过来洗澡。
他要这么一做,回头整个庄子都知道他是想了什么了,到时候真是丢人。
他又燥,又心痒难耐,只好把自己贴着冰冷的墙壁,尽量将大脑放空,在心里默念着一些自省的诗句,什么“静以修身”啦,什么“清静无为”啊,浑如和尚念经一般。
屋里一片寂静黑暗,倒是对他安定心神起了不少帮助。
模模糊糊间,李茂听到身后有一阵响动,心中惊诧莫名,连忙装作不知,继续贴着墙壁,手却渐渐移向脑下的瓷枕。
门口的小厮都去了哪里?是不是都死了?
这进来的人是为什么?要刺杀他?
不会,若是刺杀,刚才他晃神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是想要绑架他?
来的人是一个,还是几个?
自己的瓷枕能不能挡住一二?
他捏着瓷枕,紧张地听着后面的动静,却不知道后面的人比他还紧张。
那人悄悄地爬上了床,刚伸出手来……
李茂一声大喝,回头挥舞着瓷枕就砸了下去。
“啊!”
一声娇叱声响彻屋内。
李茂跳下床,正准备往门口冲,那人却拉住了他的裤角,用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柔声说道:“国公老爷,奴家是庄头的女儿……”
这女子相貌却是挺美,只是一头血污流了下来,看起来又狼狈又狰狞,李茂本来以为是刺客,心里还有些惧怕,再一听这女子的话,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中又气又狠,将脚上扑着的这女人一脚大力踢开,直把那女子踢的连滚了几下,撞倒了屋中的圆凳,又叫出了一声惨叫来。
这一声叫,外面守着的小厮和长随再笨,也听出来绝对不是主子在里面玩什么情趣了,连忙打开门进了屋,点起了灯盏。
只见李茂脸色铁青,指着墙角那一脸惊惧,衣着单薄的女子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混账放她进来的!”
喜欢老身聊发少年狂请大家收藏:老身聊发少年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