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死了,等你那个啥发作的时候,也就用不着我伺候了,到时候你想找谁就找谁,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管用……”
说到这,穆九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横眉立目地瞪着她。
林铃儿却不管这些,瞪着眼睛对他挑眉,挑了一下又一下,那意思是怎么样,如果你敢抽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穆九霄真是后悔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那天跟她喝的不是酒,简直就是被她灌了迷魂汤。
“你的人,就交给你处理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她似的,然后独自走进了正房,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夜s!”
林铃儿真是无比嗨皮啊,她又赢了,拿这个秘密来要挟他,真是屡试不爽。
四人仍然跪着,看着林铃儿,眼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小英子因为感动哭得更凶了,看着林铃儿流血的手掌,心疼得不行。
“夫人,您的手……”
如此漂亮的手以后就要留下一道疤了,这可如何是好?
刚才只顾着跟穆九霄争论,林铃儿都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听到小英子的提醒,方才想起来。
“哎呀,好疼……”
她揪起了小眉头,疼得龇牙咧嘴。
“夫人的恩德,奴才们没齿不忘,为牛为马,听凭夫人差遣。”
四人同时叩拜在地。
林铃儿看着四人的头顶,眼珠一转,道:“你们四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别看我在那个冰山男面前给你们求情,但是我今天遭的罪还是要找你们四个清算一下的。让我想想,要怎么处罚你们……”
她疼得嘶嘶哈哈的,在四人面前踱着步子,看到院子里那棵老梧桐树,不禁来了主意,“你们四个,去那棵大树底下,每个人给我倒立二十分钟,我得让你们尝尝今天我蹲在大树下一动不动、大脑缺氧的感受!”
“二、二十分钟?”
小英子问道,大家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林铃儿想了想,道:“哦……这个,你们自己数数,数1200个数,就行了。”
四人互相看看,然后点了点头,一起朝老梧桐树走去。
林铃儿则一屁股坐在了东厢房前面的台阶上,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掌,暗自心疼。
李回春也不在这,没有他那种神奇的膏药,不知道这伤口什么时候会好,恐怕还要留疤了。
“该死的暴力男,刮破的怎么不是你的手,看你以后寒疾发作的时候我还管不管你……”
她小声嘀咕着,却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穆头。
别看穆头年纪大了,却是耳聪目明,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穆九霄把这个别院交给他一个人打理,也可见穆九霄对他信任有加。
穆头停下扫地的动作,拿着大扫帚向林铃儿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上下打量起她,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见是他,林铃儿的火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却无奈他是个老人,她就算有诸多不满也不能跟他吵。
“我说老人家,我刚才一直没腾出空问你,你那一指可把我害惨了,你知不知道山上那条大蛇有多粗、有多长?当它的眼睛一直盯着你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简直就像上刑场,随时准备着命丧黄泉!”
她不满地喋喋不休。
穆头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抓过她受伤的手看了看,丢了句:“跟我来吧。”
便率先走向了门房。
“跟你来吧?什么意思?”
林铃儿眨吧眨吧眼睛,却还是好奇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穆头把扫帚放在门边,随后进入了门房,林铃儿也跟了进去,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门房是穆头的房间,里面干净整齐,不大的房间一览无遗。
桌子板凳一尘不染,看起来硬梆梆的木板床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床被子,最显眼的要数那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的墙壁,不知道里面都装着什么。
好奇心驱使着林铃儿朝那些罐子走去,还未走到墙边,却听穆头沉闷的声音响起:“这边。”
林铃儿脚步顿住,尴尬地笑笑,只能调头。
穆头让她在桌边坐好,然后拿过她的手掌,把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慢慢地倒在了她的伤口上,血液混着那种透明的液体流下来,疼得她大叫不止。
“啊……疼,疼死了……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她想把手拿走,穆头却死死地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冲洗过后,意外地伤口竟然没那么疼了,随后穆头拿出了一块膏药贴在了她的伤口上。
她动了动,瞪圆了眼睛,道:“咦?没那么疼了,好神奇!还有这个膏药,看起来好眼熟……对了,上次我小腿受伤,李回春给我用的就是这种膏药!不过,你怎么也会有?不是说这是李回春家祖传的秘方吗?”
穆头并不像所有奴才那样对林铃儿毕恭毕敬,反而像个朋友一样坐在了她的对面,眼神看着她手上的膏药一挑,问道:“想学吗?”
“学?”
林铃儿反问,“学什么?学怎么做这种膏药吗?”
穆头点了点头。
她当然想了,除了对易容术拿手,她对其他任何新鲜事物通通感兴趣,何况是这种“神药”!
“想,当然想,非常想!”
她跳了起来,看着穆头道,“您愿意教我?”
穆头伸出了一根手指,道:“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把毕生所学通通传授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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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所学?
我的妈呀,她这是捡到宝了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
“我答应我答应,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拼命地点头,有这样的好事,一百个条件她都答应。
穆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道:“这个条件很简单,今后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留在王爷的身边,不离,不弃!”
“为、为什么?”
她没想到他的条件会跟穆九霄有关,而且这样的条件,按理说并不难达到,她毕竟是穆九霄的王妃,只要他不休了她,她都应该留在他身边的吧。
“没有为什么,王妃难道不应该留在王爷身边吗?”
穆头反问道。
“这个……那倒是。”
林铃儿迟疑地答道,继而一拍桌子,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好,一言为定!”
看着她神气活现的样子,穆头捋着白须笑了。
“对了,是不是要拜师啊?”
林铃儿想起了武侠片里,一般这种情节都要马上跪下拜师的,于是学着样子跪了下来,“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穆头也不推辞,伸手扶起她:“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也会是今生唯一的徒弟。”
她一惊,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笑了笑。
“对了,师傅,早上我问你医馆在哪,你为什么一指大门,害我白跑不说,还差点被大蛇吞了。”
她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穆头无语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笨,我是告诉你医馆就在这个门房里。”
“啊?”
她被打败了!
门房就挨着大门,他不说话,难怪她会误会。
“师傅,我真是败给你了。”
她大叫着。
“以后每晚亥时到我这里来,如果迟了,别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穆头不理她,一边低头收拾着桌面,一边说道。
“哦。”
她应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真不是盖的,为毛她现在看着穆头就有种莫名的畏惧感?
出了门房,林铃儿看看东厢,又看看西厢,最终决定往西厢走去。
还未走到西厢门口,却听到背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站住。”
她一怔,是穆九霄。
转过身看着他,她冲他挑了挑眉,没好气地问:“干吗?”
刚才的气她还没消呢,他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随便跟她搭话。
他看了一眼西厢的门,随后向她走来,拉起她的手便往东厢扯去。
“喂,穆九霄,你干吗?放开我……唔……”
穆九霄捂住了她的嘴,一直把她拖到东厢,推开门,将她扔了进去,一并扔进来的还有四个字:“进去睡觉。”
“睡觉?大白天的我睡什么觉啊?”
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你不头晕了吗?”
他问。
她直摇头:“不晕了。”
他的眼珠不自然地转了转,又道:“那就老实躺着。”
“躺着干吗?”
林铃儿费解。
他想了想,郑重地扔出两个字:“养伤。”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紧接着说,“总之,本王不准你出这个大门。”
留下一句话,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养伤?”
林铃儿瞪大眼睛看着受伤的手,“他的脑袋是被门挤了吗?”
简直不可理喻!
她偷偷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向外探着头,穆图站在正房的门口,院子里还有穆九霄带来的人,最重要的,她看到穆九霄进了师傅的门房。
机不可失,她偷偷地从东厢跑出来,把门关好,然后像只小耗子一样溜进了西厢。
西厢里依然很安静,她没在外室看到李莫,便来到了内室,果然,李莫还躺在床塌上,闭着眼睛。
她从早上出去到现在才来看他,她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他饭吃,看他狼狈的样子,不觉有些可怜。
“喂,醒醒?”
她小声叫着他。
见李莫没有反应,她便伸手推了推他:“李莫,醒醒啊?”
她的手突然被抓住,拉到了胸前,李莫睁开眼睛,朝她恶作剧地一笑。
她气得翻白眼,自己居然被一个病人给耍了?
她一把揪住李莫的耳朵,用力扭了起来。
“敢耍我?”
“哎呀哎呀……不敢了不敢了……咳咳……”
李莫疼得大叫起来,直求饶,继而咳嗽起来。
林铃儿见他咳嗽起来,赶紧放开了他。
“你在装睡?”
她问。
李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手直揉耳朵,眉眼含笑,答非所问:“你是第一个揪我耳朵的女人。”
“怎么,感觉很好?要不要再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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