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先扶着傅予琛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向帐门方向。
帐帘被傅槐掀开,背着药箱风尘仆仆的徐顺和大步走了进来。他也变得又黑又瘦的,看起来老了不少,不复往日的英俊潇洒。
徐顺和抬头看见徐灿灿,不由愣住了:“灿灿,你怎么在这里?”
徐灿灿顾不得多说,急急问道:“爹爹,你看阿琛的病……”
说着话,她又去照顾傅予琛:“阿琛,你别动,病成这个样子还行什么礼啊,爹爹不在意的!”
徐顺和顾不得多说,大步走了过去,把药箱放在案几上,迅速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
他打开纸包,纸包里面全是乌黑的药丸子,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徐顺和看着徐灿灿:“这药丸子先让女婿服下去!”
徐灿灿看向傅予琛,傅予琛微微颔首,徐灿灿便侍候着傅予琛把药扶了下去。
徐顺和这才道:“我走遍凉州和塔克克部族,终于从一个凉州老大夫那里打听到女婿得的病是平原人来到高原易发的一种病,凉州当地人却很少得,我用红景天、人参、党参、麦冬和五味子这五味药物,又加入了塔克克雪山产的一味草药,做成了这种药丸,应该是有效的!”
他看向傅予琛:“贤婿,这种病若想根治,必须得离开塔克克草原,这里太高了,咱们平地的人不好适应!”
傅予琛竭力忽略嘴里药丸留下的奇怪味道,垂下眼帘略一思索,道:“爹,请再给我一天一夜时间!”
他看向观雪,气息微弱:“去传我命令,令傅柳带人围住塔克克使团的帐篷,对方若想逃脱,一律格杀勿论!”
又道:“叫玉明过来见我!”
观雪答了声“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朱颜和碧云便进来了。见到气息奄奄被王妃搂住坐在椅子上的王爷,她们也都大吃了一惊。
碧云忙禀报道:“禀王爷,奴婢已经把那个什么公主交给了傅柳了!”
傅予琛没有说话。他如今头疼得快要炸开了,连说句话都令他难受。
没过多久,玉明便大步走了进来:“标下见过王爷!”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挨着傅予琛站着的徐灿灿,不由一愣:“……这是王妃?”王妃怎么变得这么黑这么瘦?不过黑里透红气色倒是很好,眼睛也亮亮的!
傅予琛此时也没工夫计较什么了,直接道:“到了子时,你就遵照约定放出信号弹,全军按照计划发动进攻。”
玉明答了声“是”,抬头看着傅予琛,眼睛亮晶晶的:“王爷,咱们早就该这么做了,三十万大军再加上红衣大炮和火枪,咱们凭什么听梁庆贺的去和塔克克人谈判!”
傅予琛闭上了眼睛:“快去吧!”还不是因为他病倒了,不过,梁庆贺是得敲打敲打了!
玉明离开之后,徐灿灿在朱颜和碧云的帮助下把傅予琛扶到床铺上躺了下来。
徐顺和一直不停进进出出,带着傅椿和常柳把一堆花盆搬进了内帐,全放在傅予琛床铺前。
徐灿灿看那些植物是仙人掌、仙人球、红景天、吊兰、芦荟和令箭,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看向徐顺和:“爹,傅予琛不是旧病复发,是得了高原病?”
“高原病?”徐顺和正看着常柳把一盆龙舌兰放了下来,闻言道,“这种病是来到高原才会得的,不过不是叫高原病,凉州人知道的很少,他们说这是“气短病”,塔克克人说是‘天神的惩罚’。你看咱们军队三十多万士兵,可得病的也就那么几个。女婿幼时中过剧毒,尤其容易病倒!”
徐顺和先吩咐常柳和傅椿:“这些花草夜里放在内帐,白天一定要搬出去!”这些花草都是他掏高价让人从凉州运过来的,据说夜间放在卧室里,能缓和“气短病”。
自从回来他便一直忙碌,这会儿才有空女儿一眼,却发现自小养的娇滴滴的女儿不见了,眼前是一个黑瘦丫头,不由皱起了眉头。
徐灿灿见了爹爹的反应,便知道他的想法,当即卷起深蓝绣花夹袄的袖子,露出了大半拉胳膊,挤出肌肉让徐顺和看:“爹,你看我现在多健壮!”
徐顺和啼笑皆非:你贵为亲王王妃,只管娇养就行了,要什么肌肉啊!
因女婿也在,他不好多说,只能道:“赶紧给白回来,黑黢黢的很好看么?”
他看向平静地看着徐灿灿的傅予琛,笑着道:“贤婿,你别瞧灿灿现在黑,她稍微一捂就白了!”
药物大概起作用了,傅予琛的头疼、心悸和胸闷缓解了不少,他静静地看着徐灿灿,觉得有她在身边,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听了岳父诚惶诚恐的解释,傅予琛削瘦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却坚定:“她怎样都好。”
徐顺和:“……”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他想了想,觉得做老丈人的不能打扰女婿和女儿团聚,便道:“我去把药材给朱颜和碧云,让她们熬药,等熬好了就让人给医营中那些病倒了的士兵送去!”
送了爹爹出去,徐灿灿先去细细地净了手,回来便坐在床铺伸手去摸傅予琛的脸。
摸了摸之后,她只觉得傅予琛的脸还是很软很滑,不过没有一点肉了,而且和自己的黑瘦健康相比,傅予琛的肌肤没有一点血色,白得快要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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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心里绞着疼,手指摸到了傅予琛嫣红的唇上,他的唇也是凉的……
傅予琛见徐灿灿大眼睛里湿的都要滴出水来了,知她心疼自己,便故意引开话题:“你怎么变得这么黑?”
和傅予琛相比,徐灿灿头脑实在是简单,果真被他引开了话题:“我想着要来见你,一定要把身体锻炼好,所以有机会就不坐车,而是和朱颜碧云一起步行!”
她灿然一笑:“你看碧云朱颜,她们也黑了!”
傅予琛见她笑颜灿烂,心中熨帖,却伸手去摸徐灿灿的胸部:“……这里也小了很多……”
徐灿灿:“……多吃点南海那边产的木瓜,你再多揉揉,以后会大的……”
傅予琛凤眼蓦地幽深,左手隔着夹衣捏住了徐灿灿的那团物件。
徐灿灿身子一颤,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被傅予琛捏住的地方生发,迅速传遍全身,她也是有些动情。傅予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房中之事的质量不怎么高,可是次数却是极为可观的,她也被傅予琛惯出了大胃口,这些日子没见傅予琛,她也没什么感觉,可是一见傅予琛,她的身体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过为了傅予琛的身体,徐灿灿还是有几分理智的,脸上的红晕逐渐消散,低声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傅予琛凤眼微湿,只是看着徐灿灿。
经过这一番发泄之后,他身体的毛孔似都张开了,呼吸着突然变得清新舒适的空气,四肢百骸懒洋洋的。
徐灿灿飞快地脱去了夹袄和裙子,卸去了头上的簪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瘦小温暖的身体进入傅予琛怀中:“我陪你睡一会儿吧!”
傅予琛“嗯”了一声,抱住徐灿灿小火炉一样的身体,享受着和她肌肤相触的舒服触觉,闭上了眼睛。
今夜的战事他已经预备了好久,应该不会出意外,只管抱着媳妇高卧好了。
云寒和傅杨站在安顿他们和王妃侍卫的一排营帐前面,眼睛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帐,默默想着心事。
傅杨心里正在庆幸:幸亏王妃坚持过来,要不然……
水寒心里一阵阵的发闷。他想:王妃和王爷久别重逢,一定欢喜得很!
又想:王爷都病成那样了,一定不会乱来;王妃变成了一个黑丫头,王爷说不定看不上她了呢……这倒是好事……
他暗搓搓地庆幸着王爷病了。
一阵草原上特有的带着青草清香的夜风吹来,吹醒了水寒的美梦。
清醒过来之后,水寒很是羞愧:我怎么这么猥琐……
这时候傅柳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脸上似乎还带着血迹。
傅杨和水寒心中一凛,当即迎了上去,阻住了傅柳。
水寒的右手悄悄摸向腰间别着的飞刀。
傅杨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傅柳,三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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