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要为难你,我看你也只能受着,毕竟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妹,难道你还想要告到皇上面前去么?”
詹詹锦凤叹了口气,她知道叶老鬼的意思,毕竟因为自己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预料的情况,比如说害的两家经受牢狱之灾什么的,叶老鬼也不想家中三天两头出事,不得安宁。
见詹锦凤皱起眉头,叶老鬼不禁爬了爬头发笑道:“小丫头,知道当初老夫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了么?”
詹詹锦凤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十分的无奈。
只要有阶层有权势的地方,就没有真正的快乐,一切的一切都将建立在权利的基础之上,包括人心。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新宅子弄好了,你祖母还是很多人都在等着你们俩回去吃饭呢,咱们不要晚了。”
詹锦凤闻言点了点头,便跟着也老贵上了马车,往家中而去。
回到家中,客厅里面大圆桌已经摆好了,门童远远的看见马车来了,便去叫人准备上菜了,二人回来,正好菜也布好了,狄母看着詹金凤便笑道:“快坐,快坐,你们回来的太晚了。”
叶老鬼先扫了眼饭桌,这才走道狄母的身边坐下,詹锦凤坐到晨绍延的旁边,晨绍延看了她一眼,一只手便轻轻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
王氏见状忍不住瞪了眼晨绍延,狄母确实掩着嘴笑笑。
“怎么不见亲家母?”王氏忍不住看看身边。
“在厨房里看着呢,马上就过来。”狄母话才落音,詹绣芸便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菜都上齐了,你们不吃,都在看什么呢?”詹绣芸今天看起来也十分的高兴,她一边笑,一边坐到王氏的身边。
叶老鬼扫了眼席位上的人,端起一杯酒,道:“庆祝乔迁之喜,大吉大利,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闻言众人便哄堂大笑,叶老鬼的话,俨然就是乡野村夫的开场白,但是谁都不厌烦,反而忍俊不止。
詹锦凤没有酒,她的被换成一碗热汤,众人喝酒,她便抿一口汤。
席面上,晨绍延总是会低声询问她:“你想吃什么?”
而后她就低声的说一句,晨绍延或是神色严肃的将菜夹道她的碗里,或者是直接摇头:“不行这个你不能吃。”
说到不能吃的,她便瞪他,晨绍延确是转头盯着她美丽晶莹的杏眸,而后自己夹起她不能吃的菜,张嘴一大口咬下去!
这个人,故意在自己面前吃!
詹锦凤瞪着他,晨绍延确是十分高兴:“许久没见人这样瞪我了!”
詹锦凤一时间不是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晨绍延便继续给她夹菜,有什么需要动手的也是他亲自上,看的周围的人都是羡慕不已。
吃罢了饭,众人便各自散了去休息。
虽然是给她们俩准备的宅子,但是因为两边的老人都会偶尔来住住,所以厢房很多,院子也很多,两家的人都按照自己人的习惯装饰属于自己的院子,这样一弄,倒是更像还在以前的府里了。
不过詹锦凤也不介意,至少这里是真的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没想不做世袭的恭候也不错。”
晚上吹了蜡烛,晨绍延伸手搂着詹锦凤,摆弄着她乌黑的发丝。
“至少不用世袭继承那栋宅子,咱们才可以想搬出来就搬出来。”
詹锦凤便笑笑,道:“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文言晨绍延不禁惊讶道:“你何时在海边有一栋房子?”
詹锦凤闻言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才道:“这是一首诗,你想听么?”
晨绍延愣了愣,忍不住沉下视线仔细的想了想。
脑海里,并没有对于这首诗的印象,他不禁产生了些许的兴趣,继而道:“念来听听。”
詹锦凤便慢慢的张开嘴,一字一句的念到: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念完之后,晨绍延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诗?连最基本的押韵都没有,打油诗都不如呢!”
詹锦凤没有说话,只是畅想着诗里面的一切。
不见她说话,晨绍延便下意识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写这首诗的人,并不快乐。”
詹锦凤依旧沉默不语,这是她上一世最喜欢的一首是,但是她也不过是喜欢这首诗的表面,若是真的仔细的研究,就会发现,这更像是一个遗言。
海子是死了,最后卧轨自杀。
但是她不会,她不会让任何人死,只有活着才能快乐,所以她选择将母亲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她选择回到京城的家中给母亲治病,所以她选择自己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种果树,甚至去京城当官。
但是当这一切越来越痛苦,她也并不想就这么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改变,她会改变,总有一天她要像诗里说的,只关心粮食跟蔬菜,过着惬意的生活。
但现在还不行,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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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闭上了眼睛,晨绍延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给她拉好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风儿的心思自己怎么能不知道,她希望离开京城,过着惬意的,无忧无虑的农家生活。
不过这首不算是诗句的诗,难道就是凤儿的心愿么?
晨绍延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情,要提前进行了,京城的漩涡太大太深,竟然还有可能危及到凤儿跟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那些有问题的胭脂水粉,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凤儿也为自己考虑了很多,否则,他可能早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想着怀中的人因为自己的隐忍,因为顾虑自己的家人而不得不进京做官,他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好歹自己也是男子,竟然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妻子,让她为了自己而烦忧。
一夜无眠,晨绍延直到天色渐亮才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是被詹锦凤叫醒的。
“绍延,星星,早朝,早朝!”
耳边响起詹锦凤焦急的声音,他二话不说便立刻坐了起来,一边自己穿衣服,一边还不忘给詹锦凤将鞋子摆好,二人也顾不上吃早饭,便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往皇宫里奔去,只是还好没有迟到。
而朝廷之上,淳于岳却颁布了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圣旨。
是关于女官生产期的圣旨。
产假,一年,俸禄减半,一年后便可重新上朝,日期为生产前四个月,生产后八个月。
这道圣旨一出,全场哗然。
淳于岳的这道圣旨,无异于等于同意了将开启女官制度,这让许多的人不满。
李尚书便率先站出来道:“皇上,请收回这道圣旨,若是这个圣旨一旦颁布,不就等于连女子也能入朝为官了么?”
“是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自古红颜祸水,女子怎么能日朝为官,左右政治,万万不可!”
“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
詹锦凤一阵无奈,她左右看了看,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垂下脑袋。
即便自己是个特例入朝为官,但是古代人的思想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变成一个顺理成章的事实。
“够了!”淳于岳猛地大吼一声,议论纷纷的百官全部跪了下来,詹锦凤一阵无语,自己也要跪下么?
淳于岳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詹锦凤便老老实实的站着。
“正好明天科举开考,允许女子一并参加,考题一样,时间一样,无论什么都跟男子一样,只是换一个女子的考场,朕到底要看看,女子的能力到底如何!”
“皇上,不可啊皇上!”仍然有大臣忍不住高升喝止,淳于岳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于是早朝就这么在僵持与凝重之中结束。
詹锦凤叹了口气,耳边便传来有些人的风言风语。
“哼,肯定是詹锦凤不知道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要不然皇上为何会颁布这样的圣旨。”
“是啊,听说连宰相大人都不曾听说。”
“极有可能锦嫔娘娘也在皇上耳边吹了枕边风。”
“对对,锦嫔不是刚生下一个皇子么?咱们的规矩立长不立幼,还不是将来的太子!”
“那以后我们大前朝的朝廷,岂不是全是女子了!”
“哎,祸乱朝纲啊。”
“我看我是不是要早点辞官回乡了。”
人们议论纷纷,说话的矛头或多或少都指向詹锦凤。
晨绍延跟狄锦彦二人聚拢过来,一边一个安慰着她。
“凤儿,这跟你没有关系。”
“是啊,这不过是皇上想到的,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听这些人胡言乱语。”
詹锦凤笑笑,只道:“我知道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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