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朝的后宫果然可怕,在自己的家乡,即便女人之间再争风吃醋,也不会有限这种事情,而这列的女人,似乎乐于见到这些事情,连皇太后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点祖母的样子都没有。
然而彩嫔也不是什么笨蛋,在皇宫内院待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谁能护着自己。
皇太后意向不明,两个小才人势单力薄,现在狄巧生了皇子还有狄府一家支撑,算是还不错的靠山了。
“皇上,怎么就能早产了呢?太医不是说一切安好的么?到底是哪个庸医给看的?依着哀家的意思,应该杀掉,省得断送了我们皇家的血脉。”
皇太后面目威仪,不容拒绝。
在她身后,陈好垂手而立,显得十分的听话,只是眼睛偶尔忍不住打量一下淳于岳,露出向往的神色。
彩嫔捕捉到了她眼中的色彩,就跟自己第一次见到淳于岳时一样,估计不管是谁都会臣服在这位帝王的气度跟容貌之上吧?
不过还真是可怜。
彩嫔收回视线,看着狄巧,到现在为止,皇上只碰过她两次,他的大部分时间,一是放在书房,而是在锦嫔这里。
“不是太医的错,是有人下药,朕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来,这样才能保我皇族子嗣繁衍生息。”
“哦?”皇太后挑眉:“那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新封的那个什么王爷?他可是前朝余孽。”
淳于岳盯着狄巧苍白的脸色,只道:“不会,她这几天才进宫,而且内宫重地,怎么能轻易让人进出,定是皇宫内的人所为。”
说着他看了眼皇太后:“让朕查出来此人是谁,不管他有多大的家世背景,朕都要治他的罪,杀皇族的罪!”
闻言整个大殿的空气都跟着猛地一沉,冰冷异常。
这谋杀皇族的罪孽,那就大了,恐怕比株连九族还要厉害。
皇太后闻言勾了勾嘴角,笑道:“好,那就让你舅舅去处理,皇上你还要操劳国事,还是不要太累。”
淳于岳瞥了眼皇太后身后立着的两个才女,只道:“母后将她们领回去吧,这里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皇太后点了点头,便将人打发走了,自己坐到床头,一阵嘘寒问暖。
詹锦凤左右看了看,便退到一边守候,许久之后,皇太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詹大人为何还在这里?”
詹锦凤垂下头:“下官还有些担心娘娘。”
皇宫里的事情,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其实内力波澜壮阔,暗流潮涌,今日只在地壳这里,便看的风起云涌,她实在是不敢离开。
“难道你还怕哀家吃了锦嫔么?”
听出皇太后话语里的不善,詹锦凤只好垂下头道:“不是,是因为昨晚娘娘难产,下官一直陪在左右,此中辛苦和痛苦,让下官不忍离去,希望再多陪陪娘娘。”
皇太后闻言笑笑:“不过是自家姐妹,到底是姐妹情深,哀家直到,了,你就好好的陪陪娘娘吧!”
詹锦凤小心翼翼的谢过,心中越发的不安。
这一整件事,难道皇太后也在其中插了一脚么?
今天看陈好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而皇太后的表情却跟平时一样,还是说皇太后根本不知道这是陈好做的?
只是皇上要查这件事,难免会有些棘手,说不定还会出现那么几个替罪羊……
想到这里,詹金凤就无比担心,狄巧以后恐怕要日日活在危险里了。
得想个什么法子。
等她从宫中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看看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去绵缱山庄了,她决定去看看。
才上了马车,才猛然间发现少些什么,原来seven不见了。
seven本应该是在门外守卫的,但是好像皇太后来的那会儿,就不见seven了,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詹锦凤便走下车,左右看了看,也不见seven的踪影,她只好轻声唤道:“seven,seven。”
不多时,便见皇宫门口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微微晃了晃,接着窜出来一个黑影,停在自己的面前。
是seeven,詹锦凤心中一喜,便带着它上了马车,直到坐稳了,她才猛然间发现seven的嘴里好像是叼着什么东西。
詹锦凤想想从seven的嘴里将东西拿出来,才见是一块宫中常见的的绣扇的一个小边,似乎是被人撕碎了丢掉的。
詹锦凤有些惊讶的看着这块绣扇,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
这绣扇上,似乎有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深吸了一口气,她摸了摸seven的脑袋,笑道:“seven,谢谢你。”
seven吐了吐舌头,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安安静静的趴着。
詹锦凤便将绣扇收好,直接诶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往农务司而去。
等到了农务司,果然只有叶老鬼那间校舍还没有下学,里面灯火通明,甚至连赵红玉跟郑为霜都出现在校舍的外面,似乎是在偷听似的,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屋子里的人看到的样子。
詹锦凤便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二人身后,也探出脑袋,悄声倾听。
叶老鬼今天讲的是大棚还有暖房的搭建。
所有的人听的都非常的仔细,因为叶老鬼的确讲得不错。
这些内容即便是已经直到暖房怎么做的詹锦凤也不禁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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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老鬼在暖房本身的基础之上,又将暖房一分为二,分成不用加热只保温的大棚,还有用于加热,保持高温的暖房。
詹锦凤不由得盯着叶老鬼,这老爷子真是厉害,自己只教了一点,他就能悄无声息的自己研究很久。
看着叶老鬼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讲解构造,一边讲解风向和气候,再看下面所有的人都奋笔疾书,连站在自己身前的郑为霜都忍不住缕着胡须暗自感慨。
“老夫怎就忘了带纸笔?”
詹锦凤不由得有些哑然,她想不到叶老鬼竟然这么厉害。
等到叶老鬼讲完,下面的学生还是不肯散去,依旧围着他问东问西,叶老鬼抽空往身边悠哉喝茶的陈佑安看了一眼,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
陈佑安只是无奈的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课业讲完,大家散去,叶老鬼才慢悠悠的走到陈佑安的身边,笑道:“哎呀,我一来,你就备受冷落了呢!”
闻言门口詹锦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动静引得屋子里面的两个人一个个的看过来。
“哎呀凤儿,你这小丫头笑什么?难道老头子我没有他讲得好?我的课堂可要比他的热闹得多呢!”
詹锦凤掩着嘴,一边笑,一边往里走。
是啊,人家可是把你忽悠来的呢,能不给你最大的面子?
“你是过来接我的么?”
叶老鬼不屑的抬头看着她。
詹锦凤想了想,左右看了看,这里说话实在是不太方便,她只好道:“是的,先生我们回去吧!”
叶老鬼装模作样的点了带点头,临走又瞪了眼陈佑安,这才背着手,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詹锦凤带着老人匆匆行走,才出了农务司的们,叶老鬼见街上没有什么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不是母子平安么?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蘸金粉回头看了眼叶老鬼,只拉开马车的帘子。
叶老鬼叹了口气,才进去就发现seven安静的躺在马车里,他不禁心花怒放,直接跳上马车,搂着seven摸来摸去,惹得seven直往詹锦凤身边躲。
詹锦凤从怀里掏出小心翼翼的收好的绣扇的残面,递给叶老鬼。
“这是seven在皇宫里找到的。””
叶老鬼点点头,伸手将东西接过来,放在眼睛底下仔细的看着,半天之后,他才紧紧的皱起眉头。
“这恐怕就是让娘娘早产的东西。”
闻言詹锦凤脸色一变,心中瞬间明朗。
果然如此!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也怪不得当她那么说的时候,狄巧会突然间绽放出一股恨意,以及对生存的执着……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狄巧恐怕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不知道宫中会不会再出现一个被杖毙的才女。
左右想了想,詹锦凤也想不熟什么头绪。
叶老鬼看了她一眼,道:“凤儿,你怎么看?”
詹锦凤微微要饿了摇头:“我只知道大概是谁所谓,但是并不确定。”
叶老鬼笑着摇摇头,只问:“老夫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詹锦凤闻言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帮还是不帮?
叶老鬼揉了揉seven的脑袋,悠哉的往后一躺:“不管你帮不帮,人家都会将你们列为一伙,一家人呢,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别人再觉得你们姐妹不合,在外人眼里,血浓于水,你们终究还是一伙,他们谁都不会放过。不管是你还是她。”
闻言詹锦凤心中十分的压抑,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到最后,竟然会变成不得不做的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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