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见状詹锦凤便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便劝道:“无妨,你说便是。”
“皇上封了铺子……”
“那山庄呢?”她焦急的问。
“山庄没事,不过小姐出来之后,皇上便撤销了禁令,铺子又开始营业了。”
闻言她的心这才稍稍落地,她点了点头,心情依旧凝重。
“明天咱们去铺子看看。”
环翠点了点头,等洗刷完,便让她们散了去睡了。
到了卧室,母亲已经铺好床,想想似乎回到京城以后,就没有再跟母亲同床共枕过,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十分的惬意。
晚上吹了等,詹绣芸便跟她说话:“凤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黑夜中,一切都那么的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所有的一切都一片混沌,分不真切。
“我的打算,就是将绵缱山庄的铺子开遍大江南北,到时候我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詹绣芸许久没有说话,她的心情一阵七上八下。
“在娘看来,女儿的幸福就是娘的打算。”
闻言站金凤心中一片欣慰,她往娘身边靠了靠,脑袋枕在詹绣芸的肩膀。
从自己到这个世界以来,她就记得小时候就这样枕在娘的肩膀上睡觉,娘的味道,娘的呼吸,这一切都是她安睡的来源。
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安然入眠。
早上醒来,娘已经不在了,詹锦凤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爬起来。
现在虽然自己跟晨绍延都被放出来了,但是依然是停职察看期间,所以他们现在也不用去上早朝,晨绍延的义务就是看着林向南,自己嘛……
詹锦凤伸了个懒腰,终于还是决定再躺回去睡一会儿。
直到日上三竿,詹绣芸来催了,她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进了堂屋,狄锦彦一大早上朝去了,家里人都吃了早饭,晨母去佛堂念经,父亲依旧在书房,詹锦凤忙着操劳家里的事情,詹锦凤喝着茶,不会儿,便走进来一个人。
“凤儿!你出来了!”
詹荿身披铠甲,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见到她好端端的坐在屋子里喝茶,詹荿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太好了,你不知道,可把舅舅担心死了,你二舅也要来呢,可惜我来了他就走不了,一直催我赶紧的,就怕出事!”
詹荿是老大,也是自己的大舅舅,见他这么担心的样子,詹锦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舅舅,让您担心了,凤儿没事了。”
闻言詹荿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你娘当年受尽了委屈,舅舅不想你也难过。”
闻言站金凤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宽慰。
即便是没见过几次面,亲人就是亲人。
“对了,舅舅给你带了点好东西!”说着詹荿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交给詹锦凤,一脸的得意:“这是我手下的将军打仗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的,当地的百姓叫它们椰枣,挺好吃的,我觉得稀罕,就给你带了些回来。”
“椰枣?”詹锦凤眼前一亮,忍不住一脸欣喜的将纸包打开。
一个个橙黄色的大枣,带着淡淡的香味。
她忍不住捏起来一个丢进嘴里,味道香甜可口,十分的好吃!
这真的是椰枣!
她一脸惊喜的看着詹荿:“舅舅你真是太好了!”
椰枣,是一种在西亚和北非沙漠绿洲中常见的绿色乔木。椰枣树树干高大挺直,树叶呈羽状复叶形,叶片狭长,类似于椰树。椰枣树雌雄异株,树龄可达百年,而且椰枣的营养价值高,亦被称为沙漠面包。
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要是自己的绵缱山庄能种活这个东西,那便又会多一个奇珍异果了!
虽然不知道詹锦凤是因为什么高兴成这样,但是看着她高兴,詹荿也高兴,跟着在一边傻乎乎的笑着。
自己的女儿最长在身边说的,就是这个表姐的事情,连她的喜好都记得一清二处,说什么表姐喜欢种稀罕的东西等等,他就顺势带了回来,没想凤儿竟然会这么高兴。
“舅舅,你等我会儿,我把东西给祖母跟娘都送些去。”
詹荿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詹锦凤便兴冲冲的跑出了屋外。
詹绣芸跟晨母都是头一次吃这个东西,觉得十分的好吃,对椰枣赞不绝口,其实在本草纲目里有对椰枣的记载,只是这里的人不这么叫而已。
所以当狄母询问她这是什么的时候,詹锦凤便笑着回到:“祖母,这便是书里说过的无漏子。”
“这便是无漏子?”狄母一阵感慨,笑道:“没想到老身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能见一回无漏子!这可是益寿延年的好东西呢!”
闻言詹锦凤也笑了:“那祖母多吃些,剩下的枣核不要丢了,全给凤儿,凤儿到时候就在绵缱山庄种下一大片,全孝敬祖母!”
闻言狄母哈哈大笑:“凤儿,你真让老身宽慰啊!”
收了一部分枣核,她便去了绵缱山庄,现在自己在家停职察看,也不方便去农务司,只好去山庄里看看,在牢房里住了半个多月,铺子的事情听环翠说了,面前山庄的情况她也得看看。
绵缱山庄的运营一切正常,虽然是铺子被封了,但是并没有影响到绵缱山庄的生意,大家都是精明人,赚钱的事情,没有人会讨厌。
见账簿上最近的业务往来都很正常,今日古前段时间还来进了一批桃子说要带回去卖,不过见她不在还是很不客气的嘲笑了一番,丹斯里差点没跟他打起来,多亏了梅拉在才没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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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凤捏着脑仁,今日古这人就这样,永远都是一副欠扁的样子。
不过他有一个优点,就是被打的遍体鳞伤,只要他认可你,第二天还是没事人一样跟你谈笑风生顺便嘲笑你没有把他给打死。
詹锦凤叹了口气,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检查完了账目,她便往果园里走去,刚问了大勇,大勇说丹斯里他们都在地里。
詹锦凤点了点头,刚踏出一步,便又转了回来,大勇还在原地站着,见她回头盯着自己,竟然有些心虚地问:“怎、怎么了小姐?”
“大白现在怎么样了?”
大勇苦笑一声:“小姐还惦记着他呢?大白在家呢,伤得不轻。”
詹锦凤蹙起眉头,满脸担忧:“你带我去看看,顺便叫人去趟狄府,找暖玉要点伤药。”
大勇点了点头,嘱咐了下面的人,便带着詹锦凤往大白家而去。
大白家就在隔壁的村子里,他家后面就是那片果园,现在被大白盖了暖房,作为农务司的实验基地。
走道大白家门口,詹锦凤便愣住了,大白家简直可以说是十分的残破,泥巴堆得房子,断壁残垣,不用跳起来,就能从破碎的地方看到整个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原本的羊棚鸡棚也没有一点生机,空荡荡的,连根毛都看不见,而里面的屋子,大门不过是一床破被子,詹锦凤心中一紧,揪心的疼。
一直以为大白家中再不济,也至少能养活了自己,应该跟乡下时的自己差不多,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子。
詹锦凤心中十分的难过,她回头看着大勇:“为什么你们读不告诉我?”
大勇看了她一眼:“大白说麻烦你已经够多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詹锦凤叹了口气,大白真是个好孩子。
看来,自己还是要为底下的人做点什么才行。
穿过一推就开的院门,詹锦凤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屋子里是浓郁的草药味,黑乎乎的窗台下,一个老妪蹲在灶台旁边,似乎是在熬药,一股淡淡的热气蒸腾,将她的身影笼罩的十分的模糊。
“婶子。”詹锦凤轻轻的换了一声,灶台前的人晃了下,慢慢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十分苍老的脸,看起来比母亲还要老得多,而自己明明比大白大,他的母亲应该比自己的母亲小才对。
应该也是因为过度操劳,才会累成这样子的吧?
詹锦凤叹了口气,淡淡一笑:“婶子,我是绵缱山庄的詹锦凤,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大白受伤,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便过来看看。”
老妪目光淡淡的打量着她,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像喃喃自语一般道:“好,好,大白那孩子,就是太直性子,什么都是认准了绝对不回头,哎,苦命的孩子。”
詹锦凤有些尴尬:“婶子,我能看看大白吧?”
老妪伸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依旧不说话,詹锦凤便带着大勇走了进去。
大白还躺在床上,皮肤依旧青紫,眼睛紧闭,昏昏沉沉的。
“怎么这样?大勇,你快去请大夫!”一见人,她便心惊胆战,这感觉,不像是看过医生的。
大勇应了声,便急忙出去了。
老妪撩开帘子走进来,手里面是一碗漆黑的药汁。
“婶子,我来吧!”说着她便要伸手接过来,却被老人巧妙的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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