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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凤目泣血两分离 (1)
    第64章凤目泣血两分离(1)

    “又是一年秋天了,秋天猎狐可是最好,锦曦,那件火狐大氅你终是不喜,我另去猎别的与你做披风可好?当是你的生辰贺礼?”朱棣腻在锦曦房中不肯走,秋色越来越浓,已见初冬白霜,心里的盼望越来越重。

    锦曦静静地坐在绣架前飞针引线,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见她不理,朱棣不禁吃醋道:“这是你回府中给母后绣的第几件东西了?我的呢?”

    “这不是给母后的,是贺吕妃娘娘生下皇太孙!吕妃娘娘要以此做皇太孙满月时的霞帔。”锦曦白了他一眼,

    洪武九年十一月初五,皇太孙朱允呱呱坠地,洪武帝令百官朝贺,足见对这个孙子的重视。

    然而朱棣却心中有气,听锦曦这般回答,伸手便拉了她起来,“不准做!”

    他紧抿着唇,剑眉微蹙,一双凤目中透出浓浓的怒气。锦曦算是摸着了他的性格,知道朱棣即将发怒,眼珠一转娇笑道:“好,不做了。”

    见朱棣还是不吭声,锦曦手若兰花,十指纤纤轻轻在他腰间一挠。朱棣嗤笑一声,惊跳起来,脸便再也绷不住,又气又笑地瞪着她,干脆退开几步喝道:“这燕王府中,真是没有家规了,竟敢时时戏弄本王!本王……”

    “本王还是觉得你没了武功好,是吗?”锦曦笑嘻嘻地接口说,倾身过去。

    怀中锦曦毛茸茸的小脑袋又钻来钻去。朱棣彻底投降,搂住锦曦长叹一声:“真该让魏国公好好瞧瞧他教出来的女儿!”

    锦曦不管这些,低头闷笑。她心头记挂着绣品,这幅绣品是大哥特意嘱人送话,道吕妃娘娘知她绣艺精湛,央求太子务必求得一幅做霞帔。时值皇太孙临世,吕妃生皇子有功,加之一直居于深宫,竟又重新受宠。这绣品东宫既然开口讨要,少不得还是要绣了去。

    朱棣不喜大哥是太子府的人,更对当时和太子金殿求娶有心结。见不得与东宫往来,除了必须出席的礼仪,即便是锦曦每月进宫向皇后请安,朱棣也嘱人盯得紧,生怕她进宫遇见太子和李景隆。

    “我说王爷,只这一回,若是不做,恐太子生怒。要知道你现在可是锋芒太露,诸王中除了秦王殿下,就燕王府亲兵最多呢。”锦曦见朱棣脸色转霁,赶紧说道。

    朱棣何尝不知这些情况,只恨自己没有太子尊贵,竟要连累锦曦日夜赶做绣活。夜里他每每从烟雨楼上凝望来燕阁,见到锦曦累了眼仍挑灯赶工就心痛。吕妃是什么东西?她父兄现在还未归案,一个侧妃竟敢开口讨要绣品,还限定在皇太孙满月之日东宫大宴时用做霞帔。手紧紧地揽住锦曦,朱棣长叹一声,“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二皇兄、三皇兄早已赴封地开府建牙,偏偏留我至今。”

    秦王、晋王早在封地大兴土木建造王府,凤阳治军后均已赴任。独占鳌头的朱棣却迟迟没有接到皇令起行,让他待在南京气闷不已。

    “守谦哥哥去广西只差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皇上百般抚慰才勉强成行,怎么王爷却念着早日去北平那个荒芜之地?锦曦真是想不明白!”

    朱棣笑着刮了下锦曦的鼻子,她还小,不明白北平虽荒凉,却是北方边塞重地,若能镇守一方,不仅能领军上阵抗击北元,建军功立军威。最重要的却是每个男子心中都有的占有欲,朱棣巴不得早早独立,有自己的领地与队伍,不再想在南京城做听话的乖儿子。

    从凤阳回来,与锦曦感情日益增厚,朱棣在朝中无事,多了很多时间陪锦曦骑马狩猎,抚琴下棋,日子过得倒是悠然,然而锦曦才满十六,还未来得及成礼。朱棣便总有不踏实的感觉,黏锦曦黏得越发的紧了。

    想起那幅绣品,朱棣便拧眉。锦曦除了绣些鞋面荷包之类的送给母后父兄外,平日极少碰针线。她贪玩好动,宁可陪自己骑马射箭,连自己求了许久的物事她也无暇顾及。吕妃如何得知锦曦的绣功好?由不得朱棣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徐辉祖身上。

    “锦曦,”他的头抵着锦曦的头,轻声道,“日后我们去了北平,自然有我们独立的小天地,我断不会再让你劳心费神地讨好谁。”

    “反正都要送礼,就送这个吧,我还有凤目未绣,你放开我啦,明日就是东宫大宴,今晚赶好就成了。”

    “不,让珍珠帮你绣就好。”朱棣忍不住打横抱起锦曦走向内室,“凤阳之时,你说过到了秋天就满十六岁了。”

    红晕薄生双颊,锦曦见朱棣日夜把她生辰挂在嘴边,又羞又恼,一拳轻捶在他身上,“不行,明日东宫大宴,你让我……”

    剩下半句话声渐不闻,朱棣忍住笑在她耳边厮磨,喷出的热气熏红了锦曦的耳朵,“过了明日,你搬来烟雨楼?”

    锦曦几不可见地轻点了下头,埋在朱棣怀中再不抬起。

    最后一缕霞光消失不见,内堂之内红烛越发明亮,两人偎依着无声。

    珍珠立在堂外轻声禀报:“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备好了。”

    朱棣看了眼锦曦,她就这么窝在怀里睡着,他知道她接连数日赶绣那幅霞帔着实累坏了。他轻轻把锦曦移到床上给她拉好锦被。走出内堂瞟了眼窗台前的绣绷道:“王妃道那幅霞帔还有凤目未完成,你帮王妃把它绣完,莫要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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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锦曦心中记挂绣品,没睡多久便醒了,走出内堂看见珍珠正好收针。她走过去瞧了瞧,见凤目用黑色蚕丝以斜滚针法绣出,凤目绣得晶莹有神,便夸道:“珍珠,你手艺越来越好了,这凤目比我绣得精神多了。”

    “小姐,那是绣线好,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丝线呢,似黑金一般,绣上去就感觉凤凰似活了一般。”珍珠喜滋滋地说道。

    锦曦接过绣线一瞧,灯光下隐有光芒转动,用手微微一绷,韧性十足,随口便道:“以后便进这种绣线吧!”

    她低头欣赏绣好的霞帔。宫中的规定,侧妃不能穿明黄和大红,吕妃最喜欢紫色,锦曦心细,早向大哥探知吕妃在宴会中打算穿绛紫色深衣。她又生怕行差踏错,特意遣人进宫问过吕妃后才选了浅紫贡缎为底。

    此时已经绣好的五彩祥凤腾跃而上,以金线为主,在浅紫缎面上跳跃闪烁,生动灵活,想来能配吕妃服饰。锦曦满意地让珍珠拆了绣架,两人合作绣好霞帔边角,并在帔角连缀上浑圆的明珠,等到做完,天已微明。

    锦曦长舒一口气,打开窗户透气。揉着酸痛的脖颈,抬头便瞧见朱棣正坐在烟雨楼窗边怒目而视。目光对视中,锦曦抱歉一笑,朱棣却哼了一声离开了。

    正小心嘀咕着朱棣肯定又不痛快,房门便被推开,朱棣大步走进来,拦腰抱起她便往外走,锦曦措手不及赶紧吩咐珍珠,“小心收置了,等会儿要送进宫去。”

    “又是一个通宵不睡,怎么得了!”朱棣抱了锦曦低声斥责道。

    锦曦搂住他呵呵笑了,“我可是有内功护体,你可没有呢。”

    “我要是有内力,还容得你这般嚣张?”说话间朱棣抱了她进了烟雨楼,屏风后已备好热汤,“泡个澡去乏,我令人放了解乏的草药。”

    锦曦脸一红,却没有挣扎,着实也累了。

    朱棣解开她的腰带,动作轻柔之极。锦曦却不待他回神,已翻身跃起,脱下深衣远远抛出,趁深衣挡住朱棣视线时,已稳稳地坐在热汤中,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点儿便宜也占不了?朱棣好笑地摇摇头,亲执木勺往她头上浇水,“成亲之时,锦曦中毒,本王可是什么都看完了,小气!”

    锦曦享受地靠在木桶边上,舒服得直叹气,“没想到啊,堂堂燕王为我洗发,难得!”

    朱棣突然低下头撑住木桶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还不赶紧睡会儿,今天要去赴宴,可不要顶着黑眼圈去丢我燕王府的脸!”

    “遵命,王爷!”锦曦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平和,有朱棣在,似乎天塌下来也有他撑着。想起朱棣也是一夜未睡,一颗心都暖了,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感受着朱棣的体贴,顺着水流一起淌在锦曦的发间和身上。

    与朱棣相处这几月,朱棣心急却甚是知礼,搂了她睡也从不越矩。以前她总以为李景隆是最不可测之人,如今却觉得朱棣的心思却是她猜不透的。他也不避讳她,而偏偏她所想之事,朱棣料中者十之八九。

    锦曦喃喃道:“你与李景隆达成了什么交易呢?”

    她明显感觉浇水的手顿了顿,狡黠地笑了,再不接口。

    朱棣却放下木勺,捧了她的脸正色道:“锦曦,我只是答应将来他可以来北平做生意。北平需要的江南之物,由他提供。你知道……”

    “我知道,他是商人嘛。却偏偏不想让人知道他有钱!”锦曦隐去李景隆从前的诸般威胁道。她很奇怪,以李景隆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提前谋划,把触角伸到北平。

    朱棣被锦曦的话堵住,笑道:“好吧,告诉你,他答应我永远不会再来找你!”

    锦曦蓦然睁大了眼睛,朱棣答应李景隆这般好处却只换来这么一个条件?难怪这几月未见李景隆。

    自己一直还在纳闷李景隆怎么会放手?心中一阵感动,伸手轻轻摸着朱棣的脸,觉得那笑容甚至比十七的还要灿烂。

    水汽在室内形成朦胧的氤氲,朱棣目中的情感越来越浓,似不受控制地便往水汽最浓处瞟。锦曦呆住,“啊!”的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恼道:“不老实!”

    朱棣的俊脸涨得通红,计算着时辰又扼腕叹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边走边喊:“三保!去把珍珠叫来服侍王妃更衣,顺便把王妃的日用物品全搬过来!”

    锦曦笑得忍不住使劲拍水,朱棣有时就这般可爱,他心思再深,做的事再多,却从不避着她显露自己的情意,生怕她不知晓似的。

    她闭上眼睛,默默运功。混杂着草药的热汤随着内力潜行全身,片刻后,锦曦睁开了眼睛,精神好了起来,唤了珍珠换好服饰与朱棣前往东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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