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管它是不是袁龙的后裔,只要它对这张鳞片有感应,有可能的话,我准备把它买下来,放回雷海,……。”
凤如山也不愿意和袁龙打交道,不过,碰上了,他还是宁愿把答应袁龙的事做好,不仅仅是因为要说话算数,更是为了不给袁龙留下节外生枝的借口,可能节外生枝的借口。
对他们,袁龙固然有不讲道理的实力,但是,凤如山相信,有没有道理,或者说,合适的借口,对袁龙,对任何人,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心安理得,或者说,问心无愧,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种不错的心境,袁龙,肯定无法例外。
“……,不过,师叔,想买下这条鳄龙,估计不大不小,也是一件麻烦事,至少不会便宜。”
罡星神州上的武士,并没有如修士一般养个灵兽的说法,他们手里的罡兽,其实更像是一个奴隶,或者说,俘虏,买卖罡兽本身,不存在技术上的障碍,关键在于凤如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罡兽,是武士重要的修炼资源,一只普通的三阶罡兽尸体,大约在10个金星币左右,活着的三阶罡兽价格,凤如山还不清楚,但想来不会太低。
“嗯,你让乌彬他们打听叶索,想干什么?你不好好的看比赛,叶索又怎么招惹你了?”
既然鳄龙是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就让凤如山一个人去头疼吧,慕容雪菲兴致缺缺。
“没事,我就是让他们随便问问,叶索,嘿嘿,师叔,我想让他记住,不要把自己的怨气,随便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小人物,也不能随便欺负,……。”
凤如山让贺双去找乌彬,自然不会瞒着慕容雪菲。
“哦,这样啊。你找机会替我狠狠的教训教训他,给贺双出口气,叶索这种人,就会欺负不能还手的人,最可恨、最该死了,……。”
慕容雪菲也经常欺负人,不过她却很少无缘无故的迁怒于人,至少很少迁怒于不相干的无力还手之人,当然,凤如山,和凤榴邩,除外。
“师叔,乌彬他们,也打听不到什么真正的内幕,教训叶索,估计还是只能在斗兽场里,……。”
“师叔不会想要叶索的命吧!”
凤如山心中一惊。
他安排贺双通知乌彬去打问一下叶索其人,一方面当然是想了解一下叶索的为人,和背*景,主要还是想看看乌彬的能力和态度,为贺双出不出气,他倒无所谓。
叶索虽然面目可憎,但他总不能为一句话把叶索杀掉,叶索和莫坤不一样。
在私底下的个人交往中,莫坤也许是一个很不错的玩伴,至少比叶索一般自我感觉良好、盛气凌人之辈好玩得多,但是,莫坤,该死。
而叶索,罪不该死!
再说,其中还有郑志祥这个主人的面子。
“当然是在斗兽场里,凤如山,你把叶索赢成穷光蛋,看他还玩不玩得成那恶心人的游戏,……。”
虽然只在真杀堂混了一天,但慕容雪菲对贵族中交换侍女的风气,也有所耳闻,其实比这,按慕容雪菲的话说,更恶心的事,也不是没有人喜欢,不用问,慕容雪菲自己,对此是深恶痛绝的,可惜,她也无能为力。
华夏大陆,特别是对高阶修士而言,并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对你情我愿的男女之事,也没有人特别在乎,至少舆论环境很宽松,但是,那和交换侍女,不是一码事。
……
“老爷,太太,乌彬三天后会把叶索的情况汇报上来。”
从乌彬那儿回来,贺双看向凤如山的目光,充满崇拜和仰慕,以及小小的感动。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本来就是所有小姑娘心中永远的偶像,现在贺双自己有幸,或者说不幸,成了那个“红颜”,感受自然更加不同些。
叶索这个名字,贺双肯定是第一次听说,但叶索的老爹,侯爵叶天士,却是擎天城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贺双也知道叶天士的大名,她本来是不敢希望凤如山为了自己,为了一句话,对叶索有什么想法和动作的。
至于自己并不是凤如山的红颜而只是凤如山的侍女,贺双分不清,更不会不纠结这个,事实上,她根本没听过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话,她只知道,凤如山不惜得罪叶天士,为了自己的小委屈出气,这就足够了。
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为了一个小侍女,去得罪一名侯爵,货真价实的侯爵,更何况,凤如山,只是一名大商国的子爵,勋子爵。
“嗯,我知道了。贺双,要是你自己觉得不舒服,明天就不要去真杀堂了。不要那么快回答,既然留下了你,无论是落雁楼还是古冰,我和师叔肯定是无所谓的,你用不着因为我们委屈自己,你下去好好的想一想,明天早上告诉我你的答案就行。”
“三天!乌彬还不错。”
凤如山摆手阻止了贺双马上表态。
带着侍女去包厢里观看斗兽比赛,不过是擎天城贵族流行的一种派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实际作用几近于无,对这种虚头八闹的玩艺,凤如山历来不太在乎。贺双明天去不去真杀堂,他,和慕容雪菲,是真的无所谓。
华夏大陆上的侍女,当然也不可能和主人平起平坐,但侍女并不是主人的私人财产,从某种意义上说,侍女和主人,更加接近于雇佣关系,在华夏大陆,侍女至少有离去的自由,凤如山,不觉得自己有权力强迫贺双牺牲自己的尊严,去做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而且是她不愿意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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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贺双去还是不去,不同的选择,表明了她不同的天性,这个对她以后的影响,肯定是会有的,不过这也无所谓优劣,只是简单的不同而已。
乌彬不是马上拿一些街谈巷议的小道消息来糊弄自己,而是很慎重的去调查一下,这个,至少态度是值得肯定的,至于结果吗,凤如山自然不会抱太大的希望。
“是!”
“我要是老爷,心里希不希望我去呢?”
凤如山可以不在乎贺双的选择,贺双却不能不在乎凤如山的好恶,她也没有自由不自由之类的想法,可惜,她不是凤如山,她只是一个在普普通通的乡村长大的小女孩,一个遭人歧视的歌妓,和受人欺辱的囚犯,从来没有任何上位者的经历,对凤如山的心态,她根本无从猜度。
“凤如山,这是你对她的第二个小考验?你说明天贺双会不会跟着我们?”
等贺双下去,慕容雪菲很有兴趣的问道。
慕容雪菲也不需要贺双的服侍,对贺双最终的决定,她也无所谓,不过,对凤如山的眼力,慕容雪菲自然很有所谓。
“师叔,这不能算是考验吧。呵呵,如果非说是考验,也只能算是她自己对自己的考验,能不能正视自己的过去,是勇敢面对还是消极逃避,我们每个人,都会面临同样的考验吧,师叔,你说换成,我是贺双,我会怎么做呢?”
凤如山对贺双了解不多,也不敢肯定贺双会选择什么,就不肯正面回答慕容雪菲的疑问。
“就你?你去落雁楼接客?瞎了双眼的老雁也不会落脚,落雁楼早就一脚把你踢出来了,否则的话,还不把客人都吓走了,老板娘喝西北风去,……。”
慕容雪菲却懒得玩换位思考的游戏。
当然,凤如山不是贺双,当初,他就根本不会去落雁楼之类的地方,凤如山的问题,根本不是个问题。
当年的新叶城,凤如山一个炼气五层的小修士,又修炼的是春风化雨诀这种垃圾功法,生活大为艰辛,境况未必比贺双强多少,新叶城也不乏招聘小男孩服务员的茶楼,提供的服务,和落雁楼也没有本质的差别,凤如山,也没有去应聘,其中的原因,显然不是他长得不够,清秀。
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被迫坠入青楼,或者茶楼,当然有整个社会的原因,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个人的选择,也是其中无法推卸的原因,之一。
“师叔想要寒玉雕成什么好?酒杯还是手镯之类的,要不我给师叔做个老头乐吧,……”
“嘿嘿,为什么是老板娘喝西北风而不是老板喝西北风呢?师叔这歪楼的造诣,快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了,不会有一天也成了谈玄的高手吧!寒玉,嗯,可以考虑一下。”
凤如山心中一动。
对慕容雪菲天马行空一般的思维,凤如山,习惯了。
“随便!什么都行,你和小红商量一下,凤如山,你的雕刻手法太烂了,……。”
罡星神州上有没有寒玉,慕容雪菲不知道,但仙府里的寒玉,擎天城肯定是绝无仅有的,雕成什么,她无所谓。
“嘿嘿,师叔编一个落魄武士为了落雁楼的当红歌妓,清仓挥泪大甩卖的故事吧,……。”
凤如山的雕刻风格太过异类,一看就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想瞒,是瞒不过去的,与其刻意的隐瞒,欲盖弥彰,还不如推到万能的小摊淘宝之上,幸好,擎天城,没有传说中的城管执法队,来自异族之物,虽然不多,慢慢找,总还是能找到几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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