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铜炉中的炭火烧得旺, 幔帐被桃蝠纹银钩高高挂起, 落下的水浸湿了地下的绒毯。
宴卿卿的脸通红, 冒着热气, 浑身的衣服像扒掉了样, 既难堪又羞恼。
宫女看着她, 脸也越来越红, 她小声道:“宴小姐可要沐浴?”
宴卿卿却问:“可有旁人听见?”
宫女摇头道:“并无,奴婢觉着不对劲,就让人都出去候着, 只是陛下过来,却是不好实说,所以没拦住。”
这里的宫女已经换算了批新的, 从前的那些出了事, 不能再出来服侍,宴卿卿做了主, 让她们拿着银钱出宫回了家。这宫女也算伶俐, 若是她这丑态被人说了出去, 怕是要丢掉宴家的脸面。
“无碍, 此事勿要说出去。”
宴卿卿扶了扶额, 又若无其事地摆手, 说自己还想再睡会,让宫女下去后,她又恼红着脸躺回进暖和的被窝里。
真是荒唐!
屋内还燃着淡淡的熏香, 宴卿卿一想到自己昨晚发出了吟呻, 顿时觉得脸都没了。这便算了,闻琉……闻琉会怎么想她这个姐姐?
宴卿卿不敢往后想,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叫过五皇子?她把头埋进锦被中,后悔极了,早知道会这样,自己那时一定会用全力推开他。
她的身子乏软,双腿和雪脯都有些异样,尤其是乳中的沟壑。但宴卿卿脸上红得火热,并没有心思注意这事。
等宴卿卿想起时,又以为梦真实得让她身子都起了反应。
她恼羞得快要无地自容,心道自己真是够了。宴卿卿想闻琉听见了她的话吗?她的声音大不大?自己这个做姐姐,怎么能在弟弟面前丢这个脸?荒唐!荒唐!
宴卿卿觉着自己真的要疯了,她翻来覆去,愈发觉得自己脸热。
她慌的是闻琉到底听见了什么,若闻琉听见自己叫他,这要她以后如何是好?
宴卿卿对闻琉有过想法,但时间并不长,念头转过之后心中便只把他当弟弟。
她委实难堪,怕极了闻琉会过来问她“姐姐莫不是梦见与我同欢”,她那时该怎么答?
宴卿卿在床上躺了许久,起身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她的双腿都没有力气,身下也有种撕裂的异样,但感觉并不强烈,不像被人辱过。
闻琉昨夜给她涂了上好的药,本来几个时常便能愈合细小伤口,但她身子太敏感,药便随身子里的水流了出来,所以药效差了些。
宴卿卿身上并没有男人的指痕和吻痕,干净如往常,甚至还有些清爽。
她走路有些困难,扶着床沿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心中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怀疑。
宴卿卿是脸皮薄的,没敢怎么仔细检查,只是匆匆试了试,没发觉奇怪,便收回了手。
宫女还在外面侯着,这间屋子大,虽是偏殿,但住着她和二公主,自然不会太小。也不知道闻琉是在哪听见的,他那样正经的人,应该不会停太久,只是听了会儿就走了。
她没敢去找闻琉,径直回了宴府,谁在做春|梦时被亲近的孩子听见了都会觉得难堪。
相然觉得宴卿卿比以前多了分生气,心觉或许皇帝对她说了什么话,冲淡了她的伤心。
宴卿卿不去皇宫,闻琉却是自己来了宴府,找到在弹琴解闷的宴卿卿,对她说自己并非有意偷听,已经给宫女下了死令,请她不要怪罪他。
宴卿卿忙地起身跪下。
他应当知道女子梦中这事的旖旎,可闻琉在男女方面迟钝,大概是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不该直接说出来,所以立即来和她致歉。
闻琉扶起宴卿卿,她也只能装作不在意地跟他说没关系,只是梦见了以前的事。
她不知道那晚闻琉听在耳朵里的是什么声音,但她也只能那么说。
闻琉顺坡而下,没再在宴卿卿面前提那件事。
自那次后,宴卿卿避了闻琉一段时间,但又因他初登基,宫中没母后和妃子替他联络世家,她作为姐姐,得他了许多帮助,现在自然要帮他一把,故而应了不少的请柬。
她和江沐的婚事本想着作罢,但江沐却说他前段日子对不住她,此时退婚又更加过意不去,愿等她几年,宴卿卿倒也没再说什么。
宴家只剩她一个人,纵使她不想活,却也得留下个儿女。可父兄都不在了,她想为他们守孝,江沐与她多年好友,他说那话,宴卿卿是感动的。
可之后江沐中了丫鬟的药,不小心与涂婉一夜春风,涂婉肚子争气,只那一次就怀上了。
江沐眼睛通红,最后还是向母亲低了头。中秋那天他一直在宴家等着,宴卿卿在宫中与闻琉也出了岔子,与江沐的婚事便没有法子,只能直接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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