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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临安夏家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已是午后。

    林知焕与杨少云休整完毕,起身欲离,白仆夜挽留,二人谢绝了白仆夜,毕竟他们是下山出任务,还遇上这样的事情,得回山门复命,上报此事。

    南识故几人也不再挽留,起身相送。

    漓海道协门外,依旧是那么的清冷,极少见到行人,

    不时有自东海吹来海风,夹带着极微的咸味。

    夏天的风还是这样的燥热。

    “留步吧,诸位。”

    “二位远道而来,恕白某招待不周了。”白仆夜客气地说道。

    “周到周到,白会长太客气了,我好久没吃得那么饱了,要是下次再来,你别嫌我吃得多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

    杨少云没什么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逗笑了白仆夜。

    林知焕抬手抱拳,正色道。

    “南先生、玄明师父,这次我二人大难不死,全是承蒙二位之恩德,将来有机会,二位有用得上我们的,我们一定助力!”

    “是啊是啊,虽然我们没你们那么厉害,但是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别跟我们客气,大家怎么也算是生死兄弟了是吧。”

    这次南识故也被逗笑了,笑得很爽朗,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在道门的辈分,但也是正常的年轻人,谁希望这道门之中跑出来一个见到他就叫声老祖宗呢。

    “好,有机会的话南某一定。”

    “善哉大明王佛!”

    一番客套后,林知焕与杨少云踏上了前往霜林的归途。

    走了一小段路后,杨少云停留下来,转过身,喊道。

    “再过不久就是大会了,你们也会去吧?大会见了!”

    说罢,招了招手,小跑几步跟上了林知焕。

    看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温雪吟终于是憋不住,开口说道。

    “我看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知道南先生真正身份的极少,道门正统中,也只有最核心的才会知道,林道长与杨道长应该话没机会接触到这样的秘辛。”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做长辈压力很大的。”南识故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

    送别了林、杨二人后,温雪吟也准备离开了,她本就是被叫来漓海跟着南识故与玄明学习的,到最后什么都学到,还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会想起后,也有些后怕,也不知道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折返回到地宫的。

    如今漓海的事情尘埃落地,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待下去了,这次的事情带给他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心里想着返回玄部,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拖累。

    温雪吟的告别众人心里明白,也不挽留。

    再次告别了温雪吟后,三人转身返回协会,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南识故询问玄明。

    “还记得那块匾吗,和尚。”

    “嗯。”

    “你不知想知道其中的故事吗,陪我走一趟?”

    “贫僧可没有说过感兴趣。”

    玄明没有拒绝,说明是愿意走这一遭的,这样的表现南识故一点也不意外,这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好像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当初对他出手估计也是为了调查的事情,心里嘀咕了一句。

    死鸭子嘴硬。

    “师叔祖要去哪儿,我叫人去安排。”

    “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次日,日上三竿。

    南识故从房中推门而出,睡眼惺忪,伸了伸懒腰,看着院中桂树下仍在不严打坐的玄明,走上前去。

    在从漓海道协离开后,南识故带着玄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院子不小,有足够的空房,可以给玄明提供一个住处。

    鳖了一眼偏房的房门,南识故就知道,昨晚玄明就没在房中休息。

    “怎么,是我南识故这小院委屈了,还是说你有在外面睡的癖好。”

    “非也,昨晚星光正好,适合修行。”

    “就那么迫切想变强吗?”

    “是!”

    玄明这一句回答得很认真,南识故也知道,让玄明那么想变强的,不可能是漓海这妖人的事情,玄明身上的故事,看来不简单。

    “道协的人什么时候到的?”

    “破晓之时便至。”

    南识故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院门没有开,南识故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道协派来的车在门外候着了。

    大门被拉开,南识故走向停靠在边上的车,敲了敲车窗。

    “其实不用来那么早的,怪不好意思的,进来先坐着吧,你看我才起来,还得收拾一下。”

    车窗摇下,是当初接待玄明进入道协的小道士宋天文。

    宋天文没说什么,默默摇上车窗下车随南识故进入小院,来时白仆夜就嘱咐过,在南识故面前,少说话,南识故交代什么,去做就行。

    关于南识故的事情,送天文只有些许了解,但不知道其真实身份,只知道白仆夜非常敬重南识故,初见是两年前,南识故第一次来到漓海道协,人未至,白仆夜就早早到门外等候了。

    再之后,他听说南识故把玄明揍了,而且是全面的碾压,刷新了他对于南识故的认知,打心里佩服,在昨天,他们前往地宫,见到了那里的惨状,心里更是敬佩。

    对于绝灵空间,他只在从书中只言片语了解到,但也知道修灵人进入绝灵空间,无异于普通人陷入流沙或沼泽,当一个修灵人进去绝灵阵,与死无异,跟何况反杀了妖人,多厉害的人才能在那种环境下诛杀妖人。

    也是这以后,宋天文仰慕南识故,以南识故为榜样,南识故是厉害,但他不知道,地宫之中,没有宋怜那天外一剑,南识故早就凉透了。

    进到院子后,见到了玄明,虽说之前有些不快,但玄明也是地宫事件的主角之一,也是打心里佩服。

    双方各自行了一礼,又各顾各的,玄明依旧闭眼打坐,宋天文则站在院中等候。

    南识故没有理会二人,回到房内开始洗漱,没过多久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物件,扁平而方正。

    正是地宫古楼上的那块匾,天灵木材质。

    “云海听霞”,关于这块匾,南识故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此行的目的,是把这匾送去,也能了解这匾,和那座黑色古楼背后的故事。

    “走吧。”

    车在路上飞驰,向着临安的方向而去,车上的三人又一茬没一茬的搭话,距离大会没多少世间了,几人聊的也都是关于这个的,三人都没去过大会,美誉哦就又沉默下来。

    “南先生,地宫那边有消息了。”

    “怎么说。”

    “他们把古楼内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你们说的禁术,应该是不在里面的。”

    宋天文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南识故,想知道作为当事人的他会有什么反应。

    后座上的南识故依旧悠然地靠着,说不上有什么反应,只能说这种情况南识故已经想过了,禁术不论是对于他们还是对于一叶红花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那伙人没可能把这种东西交给这个妖人,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把禁术交给这个妖人,只是想在他身上做实验,看看妖化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是这种可能,那显然是达到了他们的要求的,这次的妖人虽是冒着风险一次性吞噬了两只雾妖,但是带来的提升却是实打实的。

    原本只是以为就是找到一伙妖人的老巢,现在连一叶红花失传的禁术都出来了,这一下牵扯到那么多,一时间让南识故有些头大,外界还不知道地宫中的事情,知道妖化的妖人有多强的只有当时在场的四人,现在只能封锁消息,。

    想到这里,南识故拿起了手机,给白仆夜打了一通电话。

    西子湖荷花开得正盛,湖畔的柳树长枝曼妙,日下树荫,是仲夏中不多的清凉。

    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楼矗立在西子湖畔,各种场地零零总总算起来有差不多两亩有余,茶楼不算大,但能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坐拥如此规模的生意,茶楼主人无论是财力还是人脉都可见一斑。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几人到达了临安的时候正值晌午,跟着南识故的引导,宋天文驱车来到西子湖畔的茶楼。

    车子停靠,还没下车,玄明与宋天文就感觉到了此处特别,此处的天地灵气,比起外界妖浓郁很多,显然是有着阵法的加持。

    众人下车来到茶楼前,玄明还好,本就是少林出来的人,倒是宋天文,没见过这种,心里头也是感叹。

    茶楼门上挂着一块门匾,镌刻着“谢烟雅居”四字,整栋建筑装饰得很是精美,全用的实木结构,更增添了一份古香,柱廊以及门窗上的雕刻,具是出自人工,简直是一件巨型艺术品。

    南识故领着二人步入谢烟雅居后,来了一位接待的女伺者,穿着与别人不同,是大堂的管事。

    “南先生许久没来了,这些日子身体可还好?”

    “多谢关心了,麻烦董姑娘知会锦姨一声,就说我在茶室,有东西要给她。”

    姓董的姑娘没有在多废话,告别南识故后向着一处走去,南识故叶带着二人上楼,轻车熟路的样子,说明不知来了几次。

    大堂众人看着这一幕,深感奇怪,其实来这地方的,出了一些有权有势的普通人,其他都是修灵人,有些还是常客,但无论是那中人,都不曾见过这姓董的堂前管事亲自接待过谁,一时间关于南识故的身份众说纷纭。

    楼上,那明明是看起来不能隔绝声响的茶室,在闭门的瞬间便安静下来。

    又是阵法的加持。

    茶室的位置是极好的,外窗是打开着,一眼便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大片的荷花,以及那著名的三潭印月,室内布置得很精致,茶几上还焚着香,使人心旷神怡。

    三人刚坐下不久,茶室的门便被猛地推开。

    寻声望去,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站在门口,年纪与南识故相仿,五官生得很是标致,长发披肩,穿着一身白色衬衫,搭着棕色短裙。

    她的手还搭在房门上,气呼呼地站在门口,在房里扫过一圈后,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南识故身上。

    南识故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便慌忙转过头将目光底下,下意识向身边的玄明靠了靠,玄明感受到了这其中微妙的气氛,也不闪躲,任由南识故靠过来,只是看向南识故的眼生多了几分戏谑。

    没有过多的动作,少女几步便走到了南识故身后,手一伸,一把锁住了南识故的脖子,旁若无人一般,有些气愤地说道。

    “你还敢回来啊!什么意思,看都不敢看我,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南识故没有拉开架住脖子的玉臂,抬起手做这投降的动作,嘴里念道:“哪有,哪有,我错了还不行吗,上次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猪死不能复生,回头我给你重新买嘛。”

    不说还好,这一说,南识故被锁地更紧了。

    “你还敢说!行,道歉是吧,我也不要多,百八十万你南公子总拿得出来吧。”

    “大姐你想玩死我啊,把我卖了也卖不出那么多钱啊。”

    少女刚想再动手,门外便传来了极感性的声音。

    “多大的人了还整天闹。”

    话音落下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道了门口,身后跟着那位董姓管事,门口的人,正是南识故此行要见的人,他口中的锦姨,这谢烟雅居的主人,夏柔知。

    此时的夏柔知,嘴角挂着一模淡淡的笑,双耳上挂着珍珠耳坠,如瀑的长发用了两只墨玉簪子别着,盘起一些垂下一些,素白内衬着体,外穿一件长长的淡蓝色衣衫整个人往哪儿一站,便已经是人间一副绝美的画面了。

    如果说温雪吟美在年纪,那夏柔知便是美在每一个方面,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温婉的气质,知性而儒雅,如此女子,世间也难有。

    见到夏柔知,少女识趣地放开了南识故,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姑姑,明明是他先欺负我的。”

    少女名叫夏岚霏,是夏柔知的亲侄女,夏岚霏是独女,夏柔知又未曾婚配,所以平常野了些,但到底是良善之人,不然南识故也不可能会和她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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