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佳节,又有无数之人去往乾海之地。
这已经是一年一度的隆重节日。
桃花盛开,微风习习,道路之上都是花瓣。
壮丁们成群结伴,背着特制的鹿皮行囊,踩着桃花花瓣,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明明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前来欢送他们的家人却是兴奋无比,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儿子很是骄傲。
这一天,这里的人叫归期日,说白了就是不归路,一去不复返之路。
壮丁人人表情凝重,这是他们的使命,乾海之地,他们必须得去,这是他们的使命。
乾海之地是什么地方?
没有去过的人,又怎么知道其中的奥妙?
白雾浓郁,一艘高十层的黑色大船停在了码头港湾口。
壮丁们,人数有2多人,他们挥手与家人告别后,便决然地走上了黑色大船。
“母亲,我们的族人为什么要去乾海?”人群里,一个小男孩看着庞然大物的黑色大船,一脸好奇道。
这小男孩叫临问,今年6岁,是临家庄的小娃娃。
而他身边的妇人一身麻衣,叫研二娘,是临问的母亲。
“他们很光荣,这是他们的荣耀,我们要为他们感到自豪。”
研二娘没有正面回答临问的问题。
因为她也知道,临问的命运。
当临问18岁后,他也和眼前的壮丁们一样,踏上这条不归路。
“这就是一场交易。”临问一听,心里冷笑着,眸子绽放着不一样的光芒。
黑色大船缓缓地离开,白雾也缓缓地消失,接着就是全庄人的忙碌大会。
每家每户都可以领取到5箱金银珠宝,2吨粮食,5头母猪。
临问站在角落里,看着母亲前去领取自家的东西。
研二娘也领取到了5箱金银珠宝,2吨粮食,5头母猪。
“不错不错,又是一年大丰收。”研二娘看着身边的东西,一脸甜笑。
“走吧!母亲,我都饿了。”临问不太喜欢这样的母亲,见钱眼开,被物质迷失自己。
“好,我去叫人帮忙搬东西先,不着急啊!”研二娘正在兴头,自然没有理会临问的话。
说罢,研二娘已经拔腿去叫人搬东西了。
东西搬到家,已经是黄昏之后了。
临问看着研二娘一直盯着金银珠宝看个不停,也是一脸黑线。
作为穿越者,临问有着异于常人的阅历与经验。
前世他是地球科技大佬,创办过市值万亿的商业帝国,有千面商圣之称。
这里是大荒之陆,是一个玄幻世界。
临问来到这里的第一年,他就知道了。
自己的母亲研二娘是一名驯兽师,在临家庄地位颇高。
就拿刚刚负责搬运宝箱、粮食的黑马来说,那就是研二娘驯养的黑壮野马。
这种马兽,别看它马身消瘦,马腿短矮,全身黑黝黝的。
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天生神力,一马可抵现代的十辆卡皮汽车。
临问家在村末,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海,就是他家了。
家院依山而建,整座山丘都是临问家的。
研二娘是一个十分勤快的女人,后山都被她开发成驯兽乐园了。
作为驯兽师,研二娘圈养的动物几乎是野兽,比如白虎、豺狼、鳄鱼、蟒蛇等等。
临问自小就与野兽为伴,自然也是见怪不怪,没有什么惊奇。
这个时候,研二娘又去忙碌了,简陋的家里,只剩下了临问独自一人在守家。
夜,悄然降临。
黑暗袭击大地。
后山里,却是出奇的寂静。
按照常理,后山圈养野兽,应该是嚎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此刻却是寂静异常,却是令人不解。
“那个人又来了。”站在窗前,临问听着黑夜沙沙的竹声,情不自禁道。
山中无声,必定是那个人来了。
临问没有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毕竟与研二娘相处6年了,研二娘的一些秘密,他临问还是知道的。
研二娘身上也有秘密,临问是不能问的。
记得有一次,临问旁敲侧击,询问了研二娘。
结果临问三天无法下床,全身红肿,疼得只嘴獠牙的。
后山一处狼穴,8头豺狼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两道人影。
“宫主,已经安全抵达。”一道黑影对着研二娘鞠躬哈腰,毕恭毕敬道。
“通知下去,直接将他们送往极乐之地。”研二娘一脸冷漠,开口说道。
“什么?极乐之地?宫主,是不是要向圣女大人请示?”黑影眸子一惊,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呢?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直接去办吧!”研二娘一听,一脸不悦,缓缓地开口道。
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宫主”黑影并没有理会研二娘的情绪,依旧是不依不饶道。
他想劝说研二娘,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极乐之地了,毕竟他就是来自于那里。
“李虎,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嘭~
研二娘一掌轰出,黑影就如同抛物线一般,被掌风轰了出去。
李虎狠狠地摔在地上,口里满是鲜血溢出。
“宫主,不可啊!我就是来自极乐之地,我知道里面的凶险。”李虎捂着胸口,依旧是不依不饶。
“黑姬,将李虎押回执法堂。”研二娘一挥手,一道鬼魅倩影立即出现在李虎身边,她模样清纯,身材高挑,肌肤雪白。
“执法使者?不,不,宫主,我知道错了。”李虎看到黑姬后,眼睛里直冒血丝,满是恐怖。
黑姬比极乐之地更加恐怖。
这是李虎眼睛里的情绪告诉世人的。
“走吧!李虎。”黑姬甜蜜微笑,一挥手,直接将李虎拉入了黑洞里,消失不见了。
“这群人只能去极乐之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哪怕是圣女杜思也没有。”研二娘看向了躲在一旁颤颤巍巍的豺狼们,一脸阴沉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点叫,若我儿子没有听到你们的狼叫,他怎么安心睡觉。”研二娘慢慢地走到了豺狼身边,一改刚刚的表情,换上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抚摸着一头幼狼,开口笑道。
豺狼们一听,马上开口嚎叫。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是正常的狼叫,而是豺狼们的哭声惨叫。
“唉!又该睡觉了,太痛苦了。”
天空刚刚黑下去,预计只有7点半,临问乖乖地爬上床,认认真真地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