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男教师公寓？”

    “多肉”问话很好听，来自女性的柔韧软语，酥软人心。

    “因为我发现那个男老师扛着我女朋友想干那种恶心事！”

    江智一回答透着气愤，可以看出他当时撞见时的怒发冲冠。

    刘队长不说话，“多肉”继续问。

    “可是我们从保安那里得到的口供是你好像先到的公寓”

    江智一听了把头埋低，看不见他的表情，沉默思索，不知是要坦白还是在组织语言。

    “多肉”还想继续追问，刘队长打断了她，眼神示意她先别问。

    审讯室的台灯光持续持续亮着，房间里的光倒显得很淡，这种灯光映射出来的表情更明显。

    台灯的灯光晃眼，让人的表情全部袒露，房间灯光暗淡点，又让人可以稍稍隐藏，光影交汇下人的心会坦诚一点。

    “因为我就是提前去找那混蛋的”

    江智一抬头，说话坦荡，眼神坚定。

    “这是有什么原因吗？”

    刘队长开始问话，“多肉”也很好奇，最想听这种将心事埋在深海里的人说实话了。

    “我的一个好兄弟，他是我年少时的死党，后来脑部神经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

    他有个亲妹妹，我一直在照顾他的那个亲妹妹，从小学就开始了，我把她当亲妹妹看

    她也一直把我当哥哥”

    江智一眼睛泪光闪烁，发乎情，又止于礼，他轻眨几下眼，把眼睛里酸意抹平。

    “她给我讲了她在学校被一个男老师强暴，那个男老师还威胁他不准说出去，并且拍了裸照。

    当时她哭得稀里哗啦，就在我怀里不断诉说，我的心都碎了，好说歹说才问清了地点”

    刘队长和“多肉”安安静静，大家身上的气息都稳定了不少，因为这不是故事，这是真情实感的经历。

    江智一停顿了一会，组织语言继续说

    “本来想知道那男老师的面貌，但是我妹妹始终不愿回忆，我顾及我妹妹的颜面和照顾女孩子声誉。

    孤身一人去找的那个滚蛋，想逮到他把他痛扁一顿。”

    “多肉”接过江智一的话，按照今天在男教师公寓发生的事和自己从王保安那里得到的口供结合起来。

    理了理逻辑，顺嘴说了出口

    “然后发现那滚蛋居然还在动你女朋友？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所以气不打一处来，就……”

    江智一闭眼，点了几下头，表示默认，刘队长信了个大概，“多肉”又陷入她的念爱脑思维去了。

    ‘嗯～是这个理！’

    刘队长按耐不住，他想问出自己始终想得到的答案，继续问道，

    “那败类到底是不是你给阉了？”

    问完心里给江智一打了个标签——‘斯文男’

    “算了吧，我承认，虽然监控没拍到，但确实是我”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本来这事我只要不承认，上了法庭你们拿我没辙，当时时间也过了一个多小时

    医生也鉴定不出来大概时间，我完全可以说他本来就不行，他干这些事完全是他心理变态”

    “多肉”这个时候从江智一设定好的“浪漫”中清醒过来，她有点不理解，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可是我感觉你也不喜欢你女朋友啊？”

    江智一瞳孔收缩一瞬，脸上微笑回应，

    “你感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