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若和雷五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晕晕的。
陶跃则在一边坐着，眉头紧锁满脸疑惑盯着一团火焰。
空气中难闻的腐臭味道淡了许多，却依然能够闻得到。
“恩公，您没事吧。”
柳如若看着陶跃，小心翼翼地问到。
“没事，叫名字的邪祟我已经杀了，你们看到了不好的幻象了吧，盯着火看看会好很多。”
柳如若想起刚才那半回忆半幻觉的幻象，脸色难看起来。
听了陶跃的话，她小步走到火堆的旁边，抱着膝盖坐下。
她看向同样坐下的雷五，发现后者也是花容失色，眼神惊慌。
正如陶跃所言，盯着不断变化摆动的火焰真的能平复心情。
“咱们现在安全了，话说你们看到了几个幻象？”
陶跃不明白这叫人邪祟的幻象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于是想弄清楚。
“只看到一个幻象。”
雷五也说自己只看到一个幻象。
看她们不想往下说，陶跃也就没有追问。
“小五、如若，你们听没听说过‘界甲’？”
“界甲”
两女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名词，都迷茫地摇了摇头。
陶跃看着她们迷茫地样子，忍不住询问：“如若，你应该读过很多书吧，‘界甲’这个词还是很陌生吗？”
柳如若听到陶跃这么亲昵地叫自己，脸色一红，然后回答到。
“确实没有看到过界甲这个词，恩公是从哪里听来的。”
陶跃叹了口气。
“那个制造幻象的邪祟说的，我得弄清楚什么是界甲才行。”
“那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一路向东走，直到逃出这大行国，东面应该是一个叫做泗阶的地方。”雷五说到。
“恩公，那些捕快失败几次，大行就会派出祝道司的人。”
柳如若语气之中带着不安。
“祝道司的祝道们都有神通，比起寻常官差的实力更高。”
陶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部门，之前光顾着问这边的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了，另外一共也没有聊上多久，所以不知道这边维护国家的暴力工具都是什么。
“我听父亲说，世上有不少修行人有神通，他们非普通的捕快所能处理，所以朝廷也聘用了许多有神通的人来对付他们。”
“这些有神通的人皆效力于祝道司，祝道司的司主就是大行国的国师。”
柳如若说到这里，眼露担忧地看着陶跃。
“恩公，您…”
陶跃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没事，走出这大行国不就可以了？”
要是让陶跃一个人单挑整个所谓的祝道司，那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但要是跑，他还是有信心的。
另外，至少还得再死一波捕快才能看见那些会神通的修士。
几个人上了马车，一路向东行进而去。这次有了时间，陶跃也问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从目前的的消息来看，这个世界的邪祟比起地球来说多得多，而且会神通的修行人和普通人之比也比地球大。
简单的说法就是，这个世界更加奇幻。
“这样啊，我知道了，这一路上我可能需要从去一些地方，要了解一下什么是‘界甲’。”
“嗯嗯，有恩公跟着，咱们一路上就安全了。”雷五笑着说到。
走了还不到三个小时，陶跃和两女都感到饥饿。
“恩公，咱们吃饭吧。”
见陶跃点头，柳如若便让雷五做饭。
说是做饭，无非是生火煮一点粥，再把窝头热一下。
看着雷五忙活半天还没能生起火来，陶跃伸手拽出一张火球符向着那些柴火打去。
“呼！”
在柳如若和雷五惊讶的目光中，火焰升腾而起。
只不过等雷五把杂米和粗粮窝头拿出来的时候，就是陶跃吃惊了。
虽然他曾经的生活也不富裕，但好歹是现代人，生活在物质繁华的时代。
尤其长天道观每两天一次的豪华酒宴更把他的口味给惯坏了。
尽管他有点饿了，但看到这种食物还是觉得难以下口。
柳如若和雷五也是小口地吃着，看陶跃拿着窝头犹豫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尴尬。
恩公衣服里缝着金子，应该也是富家弟子，这些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两女是这样想的，因为她们本来也是富贵之人，这种寒酸的食物现在也没吃习惯。
“恩公先将就着吃？现在我们只有这些。”
雷五问到。
柳如若面带歉意地说道：“恩公，实在抱歉，只有这些粗茶淡饭。”
陶跃看出了她们的窘迫，摆了摆手说道：“不不、我不是嫌饭不好吃，而是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这本来是一句客气的话，但看着柳如若和雷五，陶跃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我教你们道法吧。”
此话一出，两女都愣住了。
“恩公，您是说，要教我们神通？”
柳如若檀口微张，眼神中浮现出惊惧。
“那个，恩公，我们三人都有神通的话，会不会太显眼了？”
雷五说话更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是很疑惑，弄得陶跃也疑惑起来。
“显眼？什么意思？”
听见他的疑问，柳如若突然想起来陶跃并不知道大行国的法律。
“回恩公，大行国私学神通乃是违法，偷学祝道司的神通则与造反同罪。”
“那朝廷怎么知道咱们偷着学？”
柳如若神情一滞，雷五则是快人快语。
“凡是看到咱们施展神通的人都会向当地检举，而且出入城都要搜身，看到符纸格杀勿论。”
“啊呵，哼哼哼。”
听到她的解释玄秋都气笑了。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王国，社会结构不先进，生产力不发达，官员不清廉，民生太落后，整个是一个四无社会，规矩还不少。
看着两女神情露出委屈，陶跃连忙解释道：“我不是笑你们啊，我是笑朝廷。”
“那回头再说，因为我也不能让你们迅速的强大起来。”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右眼和身上的鳞甲。
“那我是不是进不了城？”
他问着敲了敲自己那金属瓷感的右眼和眼眶，还撸起袖子，把自己那被鳞甲包裹的小臂外侧暴露出来。
看到陶跃小臂上的鳞片，两个人的眼神中满是惊讶，雷五愣了半晌才解释到。
“不会的，恩公的样子已经没有人敢检查了。”
“是吗，原来他们也怕死啊。”
几个人吃完了饭，上车向着东边走去。
陶跃没有说话，但是越想越不对劲。
既然不敢查自己，也应该不敢查跟着自己的两女才对，另外，只要在没人的地方施展神通不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而且她们好像很怕触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