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跃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荒地之中,一边是高耸的山脉,另一边则是浑浊的河流。
而中间的荒地则是一段裸露的河床。
“奇怪,我记得自己明明在乘教的废墟之中打算拿古神残肢,怎么会到这里来?”
慌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没少。
背包里背的一些生活用品和拿的二十几本最有代表性的乘教功法和知识的书籍也没少。
他原本放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完完全全地随他传送了过来。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蹲在地上思考了好久,他也没有找出答案。
“算了,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再说。”
他觉得河流下游水量更多,人口也会更多,所以沿着荒地往下游走。
走了不到二十里地,就看见前面有一辆马车停在原地,有几个人影在马车旁边,不知道干些什么。
陶跃加快脚步过去,想要打听打听事情。
等跑了半分钟才发现,原来是几个壮汉子正撕扯两个女人的衣服,两个女人在不断反抗,蹬腿挥手地想要阻止这些人。
“嘶~”
看清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之后,陶跃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个衣衫破碎的女人是看不出来,那些男的一个个上穿黑色的短袖袍,里面是青色长袖,下穿青色宽裤,裹着绑腿,足蹬一双平靴,还用青色宽带子系着腰。
一个个佩剑悬刀,面露煞气。
在他们身上青色的衣服上,能看见暗红色的血渍,可见黑色袍子上也有,只是不怎么明显。
这是干什么,难道是在拍戏?也没有摄像机啊。
眼见着这两个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陶跃喊了一声。
“你们干什么呢!”
听见有人来了,这六个壮汉停下动作,齐齐看向跑来的陶跃。
在他们看来,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十分怪异。
不知名材质的衣服,而且风格也很奇怪,整条右臂不知道被什么装置固定着,而且他的右眼部好像覆盖着一层暗紫色的瓷壳,整个右眼珠已经变为金紫色。
看着他身上没有武器,这几个人的警惕变小了不少。
为首的一个黑脸大汉提起手中长刀指着陶跃的鼻尖,语气不善的说到。
“你是个什么东西?平崖府做事,你敢阻拦!”
被他这么一指一骂,陶跃只觉得自己心中一股怒气涌了上来,但是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于是把火往下压了压,双手一抱拳,学着他们打扮的风格说话。
“各位壮士,我刚到此处,对于地理还不甚了解,不知此地是何处,你们这是在拍戏?”
一个干瘦龅牙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
“哪儿来的疯子,快滚,打扰了大爷们的美事,一会儿把你脑袋拧下去。”
其他的人也纷纷拔出刀剑,瞪向陶跃的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敌意。
陶跃也很骄傲,心想自己救下妘鸩,得到两位真人的传授,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修行者,几个流里流气的杂碎现在就这么对自己说话?
“我艹,合着你们还挺牛逼呗。”
听出陶跃语气中的轻蔑和挑衅,这些人眼中怒意升腾而起,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就举刀冲向陶跃。
陶跃看见这场景就是一愣,心想这些人怎么这样暴躁?
“喂,你干什么?”
“去你妈的,爹多娘少的小屁孩,今天我教训教训你。”
看他的疯狂咒骂和面红耳赤的态度,陶跃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十分疑惑。
明明他们欲行不轨,还对自己出口不逊态度恶劣,怎么如此容易就被气到了?这是演员?
眼见着长刀砍向自己的脖子,陶跃举起左臂,利用移植的鳞片一挡。
“镗!”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长刀从陶跃的手臂上被反弹起小半尺。
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陶跃,接着又是一刀砍下,同样被这么挡住。
心中一惊,见陶跃没有进攻的意思,他也不敢招惹,于是退到一边。
“喂,那边那个姐们儿,你们是在拍戏吗?”
陶跃懒得和这些人说话,就问那个被扒光衣服的女人。
“官人!,快救……”
“贱婢!谁他妈让你说话了。”
只是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身边的人一巴掌扇翻在地,嘴角流血、脸颊肿起老高。
看到这里陶跃还不明白么,这肯定不是拍戏。
就算自己想要知道这是哪里,那两个女的也能问话。
这时为首的黑脸男人也看出来陶跃非同寻常,于是问道:“阁下是哪位,请报上名姓吧。”
陶跃一皱眉,开口反问。
“你是谁?”
“我就是平崖府的捕快,葛大人手下七品带刀侍卫,黑面好斗盖大良。”
陶跃听着就是一愣,开口问道:“你知道地球是哪里吗?”
他一问,这些人也是一愣。
“朋友,哪儿是地球?这里是苏代省平崖府,你别开玩笑。”
陶跃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马车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不是地球,就是没有摄像头了呗,那你们还嚣张尼玛呢!”
咬着牙说完,他左手掐诀,两把短剑从他背后飞出,径直射向这六个官差打扮的男人。
这六个人想用自己的兵器抵挡,却被短剑连兵器带人肉一起斩断。
不到一分钟,全都死在陶跃手上。
刚才他不生气,是怕警察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知道这不是地球。
另外看他们的衣着和简陋的马车,估计这个世界科技水平不高,没有互联网、监控摄像头和卫星。
既然这样,他又怎么能容忍几个凡人指着自己鼻子骂?
别说这几个人是强奸犯,就算是没犯法的普通人对他这种态度,他也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