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划开肉体的“哗哗”声,血液飙出的“滋滋”声,身体跌倒的“扑通”声,混着恐惧与痛苦的哀嚎,在楼道里响成了一片,吵得陶跃心烦意乱,也吵得他的理智渐渐飞远。
血液淌成了一片一片,滴滴答答地染红一层又一层的台阶。
防暴盾、防暴叉、西瓜刀、衣物、人骨,在长天道人赠与的这把短剑面前如同豆腐和树枝一般脆弱,被轻易的划开贯穿。
一共是三十七个人,有五个打算逃跑,被陶跃用血雷咒打死,和那些被剑杀死对比,他们也算是留了全尸。
陶跃的战斗力现在被完全展示了出来——两分钟内杀死三十七人。
现在他正处于疯狂之后的平静状态,精神有些游离。一步步失神地往那一开始就紧闭的防盗门走去。
“右眼,还越来越热。师父,你在影响我吗?”
他对着那厚重的防盗门一指,那抹了自己血液的短剑就在上面进进出出,彻底让这扇防盗门失去了防盗的作用。
眼睛已经有些失去聚焦的陶跃轻轻一拉,门就被打开。
里面的两个人已经被吓傻了,都蜷缩在角落。
三十秒之前,那个光头还拿着一把甩棍准备在门后偷袭进来的人。
但见识了那切豆腐一样切开防盗门,上面写满了篆文的锋利短剑,而且还是自动飞行的之后,他们半点战斗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那钢铁被划开时产生的震耳欲聋的“刺啦刺啦”声响,已经击溃了他们的意志。
被他们惊恐的眼神盯着,陶跃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瞳重新凝聚。
面对对自己充满恐惧的两个人,陶跃还觉得自己长高了不少,呼吸也通畅了,另外心也热乎乎的。
如果为这种感觉起一个名字的话,那应该称其为力量感。
“我真厉害。”
“我真厉害。”
陶跃的声音和好听的女声同时响起,也不知道是谁重复谁的话。
陶跃皱了皱眉,就发问,“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你又是谁?”那女声说到。
“我是陶跃。”
“那我也是陶跃。”
听到她这么说的陶跃直摇头,捂着脑袋说:“不行,不行。我是陶跃,你就不能是陶跃了。陶跃只能有一个。”
那女声则反驳:“不对,不对。为什么你是陶跃我就不是陶跃?我是陶跃”
“不可能,只能有一个陶跃,只能有一个我!”
“只能有一个陶跃吗?那你不是陶跃,我是陶跃。”
“你!你放屁,我才是陶跃。”陶跃有些生了气,大声的反驳着。
那声音听到陶跃如此肯定,竟然发问道:“那我是什么?”
“我怎么管你是什么?反正我是陶跃。”
看着眼前这个眉心有着奇怪符号,整个右眼都是金紫色质感奇怪的义眼的青年人自说自话,在那边犯病了似的发癫,西装男人和光头可坐不住了。
“耗子,你去杀了他。”
西装男人走到办公桌之后拿出一把土枪,递给了光头。
光头看他拿枪时手上的纸巾,脸上泛起一丝冷笑。现在生死当前,他虽然保持着猜疑,却没有了之前那种对双方地位的忌讳。
“你自己怎么不开枪,你还有什么别的意图?”
“艹,真他妈胆小,我开就我开。”西装男人说着,就对陶跃举起了手中的枪。
“刺啦!”
先是金属被切开,然后是木头,再然后是人头。
短剑打着旋,把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鼻子以上的头颅部分全都削去。
由于速度带来的强大惯性让短剑飞出窗户之后才返回。
血液喷出,尸体倒下,脑子也滑落出来。
名为“耗子”的秃头男人,此时才真正亲眼看清眼前此人控制短剑的神通,这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
“神仙爷爷,神仙大爷爷。你放过我吧,我知道他保险箱的位置,只要您用这神兵把它打开,里面的钱都是您的。”
“找出来,然后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你。”
看见西装男人桌子上面还有一盒高档雪茄,陶跃上前拿出一张符点燃了一根,抽了起来。
他确实不抽烟,但是上次自己在那小城市买的雪茄明显没有这个好,他想体验体验玩意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电影里面那些大佬们都抽个不停。
另外,他现在得做些什么,来缓解自己那因为紧张而不断发抖的双手。
看着对方仅仅是一挥动符,这符就自燃起来,吓得光头一缩脖子,赶紧转动一旁小台子上的花瓶,再把上面的那副画进行旋转。一个小保险箱就暴露出来。
看到这个保险箱的时候,陶跃心中一松。
这种保险箱最保险的地方就在于隐藏的好,另外弄开它要搞出大动静,整体并不比防盗门的坚固程度高多少,用他这法宝短剑一劈就开。
“看来这人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所以随便弄了个保险箱吧。”
“行了,我问你。之前有一个叫做王二吉的人打电话举报,然后被你们弄成傻子了,他老婆叫做王柳,你们没有动手。有没有这码事?”
这光头刚要回答,就被陶跃抬手拦了下来。
“说之前先考虑考虑,不然你会十分渴望他这样痛快的死亡的。”
看着那光头光亮亮的脑门上冒出汗来,陶跃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可以说了。”
“有这么一码事。当时考我们老板的关系查到了举报电话是谁打的,然后我们过去给他打了针。”
“那他儿子呢?别乱说,它能看得出来。”
陶跃随便拿着一段雷击木悠悠地说,装的仿佛真的能知道别人在说谎一样。
“是,是!他儿子被瞎子失手弄死了!”
“当时都有谁?今天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