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帮年轻人也没反抗过导演组。
只能老老实实的下地干活了。
陈初一没直接下地,反而是扭头回了屋子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跟剩下的人提醒道。
“我建议你们,都换上合适的衣服鞋子,最好是好洗且紧脏的。”
陈初一知道今天要干活,穿的都是舒适的长袖长裤。
为了避免被晒伤,还准备了帽檐特别大的草帽。
毛巾往脖子上一围,突出一个严严实实。
他回屋倒不是为了换衣服,主要是为了防止衣服脏的太快,或者不小心摔倒在田里。
陈初一特意套上了一身黑色的打渔服。
其实就是一套连体的防水背带裤。
只不过陈初一不会在田里表演唱、跳、rap、篮球!
其他人也都听从了陈初一的建议,回屋进行了装备升级。
等再出来的时候,起码短袖短裤都换成了长裤长袖。
但这里面,陈初一的画风,还是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其他几人好歹还保留着艺人最后的体面和坚持。
可陈初一不仔细看的话,就是一副活脱脱要下地干活的农民样。
这不是说咱们的农民伯伯不好啊。
只是说,这个反差有点太大了!
大家也都纷纷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就连节目组那边,都能听到议论的声音。
他们是真没想到,这孩子一点儿偶像包袱都没有啊。
人家就算戴帽子,好歹也是酷酷的棒球帽啊,陈初一直接顶了一顶大草帽。
他们就算听取了陈初一的建议,也就是换上了长袖长裤。
陈初一这边,连套袖和棉手套都带上了。
就离谱儿!
宋林茂和秦广星一左一右,走在陈初一的两边,好奇着打量着这位最小的大佬。
“弟弟,你是咋想的?”
“真就无所顾忌呗!”
两个人倒是挺默契的,一人一句。
陈初一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大声说道。
“这身装备我那还有一套,预购从速啊!”
安小乐走在陈初一后面,对着身旁的魏真说道。
“初一穿成这样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就想象了一下南宫穿这身儿的样子。”
魏真似乎是也跟着想象了一下,于是他控制不住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何楚风拿着手机,倒着走在陈初一前面,对着他录起了视频。
“我就是被打死,死外面,也不会穿这身衣服!”
陈初一微笑着,心说:“只不过是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真香定律’!”
叶村长也特意大清早的就赶了过来,顺带着还找来了几个熟手,给陈初一他们做做培训。
陈初一虽然有那么些经验,但肯定比不过人家这些职业的。
更别提他那都是哪年的黄历了,所以跟着人家虚心的学了起来。
其他人虽然还暂时放不下偶像包袱,但也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听课。
就连最闹腾的何楚风,这会儿都不再叽叽喳喳,认真的学着怎么使用镰刀。
只能说,幸亏节目组找来的都是这些18线糊咖,要不哪能这么听话。
要说林卓元他们有多糊。
这么说吧,这年头,就连网红,没个百万、千万粉丝,都不好意思跟同行打招呼。
他们这里面,除了陈初一这个素人,剩下九个加起来,可能都不到百万粉丝。
要不是糊到一定份上,这些人也不可能来这,免费进行劳动改造。
蔡导可以说是完美拿捏了这些年轻人,或者说是拿捏了他们背后的公司。
你来,可能会火,也可能不会!
你不来,那就继续糊下去,或者也可以选择回家摊煎饼。
陈初一当时其实也是抱着这种心态,才报名参加了这个节目。
但谁知道,临时换人了呢!
前些年还流行选秀节目,流行白白净净的娘炮的时候。
这里面没准还真能造出一两个顶流。
问题现在这种练习生选秀的节目,被一刀切了。
审美的风向也变了,喜欢小奶狗的,也变成喜欢小狼狗了!
公司和他们个人,只能和这个扑街的节目组。
一起赌一把!
赌一把大的!
陈初一这时举手了!
你们赌归你们赌,跟老子我可没关系啊!
拒绝黄赌毒,从我做起!
毕竟他就是来这休假的,而且陈初一可是纯素人,没有签约公司的。
蔡导也站到了陈初一身边,一起打着禁止的手势。
赌什么!赌什么!我可什么筹码都没有!
这人才最可恨,空手套白狼不说,还净拿别人当大冤种,还整的这些公司心甘情愿的样子。
他后面要不是站着桃厂,这些公司的老板,能给他皮扒了。
但现在这个局面,也都只能乖乖听他蔡平的话!
这边教学完,种地团的小伙子们,就正式开干了。
陈初一凭借着自己浅薄的经验,预估整片地的水稻产量大概要超过8吨。
所以纯靠一双手和一把镰刀,把整片地割完,根本不现实。
他也知道,这其实就是导演组给他们的下马威,后面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所以他选了一块田,然后就全副武装的,沿着田地的四周,开始慢悠悠的割起了水稻。
整块地一共15亩,其中被道路分割成了5小块。
陈初一现在所处的这块田,就是距离他们住的小屋,最远的一块田,被节目组标记成了5号田。
除了陈初一以外,南宫云选择了5号田旁边的4号田。
剩下的8个人,零散的分布在了余下的三块田地中。
村长带来的师傅也已经收手不干了,现在他们就站在旁边的田埂上。
一边悠闲的嗑着瓜子,一边对着田里,正在卖力干活的小伙子们指指点点。
偶尔还对着身边的朋友点评两句,引发阵阵哄笑。
种地团的年轻小伙们,虽然都经过了节目组的试拍。
但也仅仅是试拍,顶多就是住在老乡家里,同吃同住。
这么高强度的劳作,还是头一次。
不说别的,频繁的弯腰,起身,弯腰,起身。
对于这些从没干过这活儿的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都不要说割水稻,就单纯的重复这个动作,对很多城里人,都是一种负担。
种地团在田地里卖力的干着活。
周围的村民们在旁边看着这些帅小伙卖着力气。
摄像机在一丝不苟的记录着这些画面。
蔡平导演却蹲在一边,抽着烟,发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