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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佑神者】
    费尔汀看着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的丹斯忒尼,打趣地问道:“你还去做祷告吗?”

    “得了吧。”丹斯忒尼无力的回答道。

    “也是,在自己生命的面前,人类那脆弱的信仰不值一提。”

    费尔汀站在丹斯忒尼边上,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人类的信仰是一点也没变,信仰的神明还是那几个神明,一点花样都没有。”

    费尔汀又冷哼一声道:“将自己的未来与希望寄托在神明上面是注定不会有成果的。”

    丹斯忒尼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睡着了。

    伯斯柯达王国,北枯市,扑克街,“阿字”酒吧二楼—教父办公室。

    “那不是红刀的人,我一点消息都没有。”v教父听着斯摩哥尔德的遭遇,解释道。

    “那他们是谁的人?”斯摩哥尔德不解地问道。

    “嗯…”v教父思考了一下,“他们有什么举措或说了什么话吗?带黑色面具不能说明什么。”

    “没有,那三个人一进来就开枪,然后就被我杀了,”斯摩哥尔德又想到最后一个人,说道,“不过最后一个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似乎惊吓过度,开枪自杀了。”

    “要是我看到你杀人的场面,说不定也会这样。”

    “不,他的反应特别奇怪,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不是在看我。”

    “那这就需要思考了。”v教父沉思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会查清楚的。”

    斯摩哥尔德点点头,随即融入影子中不见了。

    伯斯柯达王国,北枯市,无主街第六号,这是斯摩哥尔德的临时住所,也是他换洗衣服的地方。

    斯摩哥尔德来到洗手间将身上被鲜血沾满的淡黄色大衣和先前的棕红色大衣放在一起,可在他脱的时候,发现大衣中有个硬物,他拿出来一看,正是那位罗莎蒙德小姐的墨绿色怀表。

    哪天还给她吧,斯摩哥尔德这么想到。

    伯斯柯达王国,勒个德市,菲多利街。

    三个穿着各异的人在路上碰了头,他们一起来到一家咖啡厅里面喝咖啡。

    三个人先是喝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谈话。

    其中一个穿红色西装,黑色短发,脸上右眼有道疤的中年男人先开口了,他低声说道:“墨兰斯被杀了”

    其余两个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是的,墨兰斯死了。”中年男人强调了一遍。

    那两个人,分别是一位青年和一位少女。

    青年戴着淡蓝色礼帽,棕色头发,穿着天蓝色风衣。

    少女没有戴帽子,露出红色的长发,脸庞精致,身穿一件亚麻衬衣,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

    “那么那盏刺目处死煤油灯肯定被拿走了。”青年眨了眨眼说道。

    “是的,我们的计划要停滞了。”

    “是谁拿走的?黑手党?还是五大教会的人?”少女思考了一下,问道。

    青年抢先回答道:“肯定是那帮黑手党干的,如果是五大教会,我们早就被一锅端了,佑神者的狂热我们也是见过的。”

    听了青年的解释,中年男人和少女都点了点头。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少女继续问道。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中年男人如是说道,“也许他们黑手党里头也有经历过精神崩溃的人呢?”

    “但无论怎样,那个仪式我们都要完成。”少女语气变得冰冷,眼神充斥着些许疯狂。

    “是的,虽然用那盏灯可以高效的完成前置工作,但不妨碍仪式的举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

    青年则微微一笑道:“那么我就去找出那个偷听秘密的家伙。”

    中年男人和少女都点头表示许可。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伯斯柯达王国,北枯市,约格尔街。

    一个右手拿着纯黑手提箱的青年走在路上,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青年有着黑色的短发,内穿淡蓝色衬衣,外穿黑色西装,打着一条红领带。

    约格尔街边开满了灿烂的花朵,傍晚的阳光显得她们更加妩媚,更加危险。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青年没有动静,因为他知道是谁。

    “查克曼,你有什么发现吗?”一个沉稳的声音问道。

    “我才刚来调查,李维斯。”名叫查克曼的青年回过头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灰色头发,像是医生的男人正向他这块走来。

    “我不是叫你早点来吗?”李维斯皱着眉头,显得有点不高兴。

    “哦,那是我睡过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副作用,就是你们医生的那什么嗜睡症。”查克曼解释道。

    查克曼抱怨起来,望着盛开的鲜花,自顾自的说道:“要不是你们给的工资高,我才不会加入你们佑神者。”

    李维斯冷笑一下,说道:“你该庆幸,当初找到你的是我,要是司普克那家伙,早把你捶醒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好好调查的。”

    “那就好,记住,这个精神物品根据调查虽然不是那么危险但是具有一点人性,你一看到就把它关进去。”李维斯指了指查克曼的黑色手提箱。

    “嗯,放心吧。”

    丹斯忒尼的家中,丹斯忒尼一直睡到晚上八点二十一分。

    丹斯忒尼突然从梦中惊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掀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铺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出门,坐在茶几上的费尔汀看到这种场面,于是问道:“要去哪?”

    丹斯忒尼有些紧张的回答道:“去教堂。”

    “哪个教堂?”

    “阿沃赛尔夫教堂。”

    “干什么?”

    “做祷告。”

    费尔汀耸了耸肩,显得很好奇,看着丹斯忒尼说道:“你中午不是说不去了吗?”

    丹斯忒尼思考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人不就是喜欢表面做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吗?”

    费尔汀则继续看起报纸来,无所谓地说道:“那我就不跟过去了,神教堂应该不欢迎我这个恶魔。”

    阿沃赛尔夫教堂位于约格尔街,天色已晚,丹斯忒尼走在路上,只能寄希望于教堂没有关门。

    当他走到约格尔街一处小巷的路口处时,他忽然听到有谁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一阵一阵的,就那么“丹斯忒尼”,“丹斯忒尼”的叫着,像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一样,从语气中流露出无限的悲伤,丹斯忒尼听到声音以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被什么东西触动,开始不自觉的走进这个小巷,虽然丹斯忒尼竭力挣扎,但仍然不起作用。

    他望向那个巷子,里面是一团漆黑,却又仿佛有几颗眼睛在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丹斯忒尼觉得自从碰到了费尔汀这个恶魔后,自己一定是沾染上非常不好的霉运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找上自己,现在到好又被另一个奇怪的东西抓到了,不过好在比起碰到费尔汀那次,这次自己还有些意识,没有了那种狂热的情感,也许是我的那什么心理承受能力自从那个恶魔相处以后有了点提升吧?

    要死了吗?要死了。

    跑不起来吗?跑不起来。

    也许会有人来救自己吗?也许会有人来救自己。

    丹斯忒尼已经走进了巷子的深处,外面的阳光被尽数熄灭,他能够感受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想要进入体内,它爬了上来,用尖锐的物品划开了丹斯忒尼的皮肤,有血流了出来。

    就在丹斯忒尼叹了口气,哀叹好运终是不待见自己,准备闭眼等死的时候,两只手从背后窜出,紧紧的抱住丹斯忒尼将他拉了出来,将其放在地上。

    “看来是藏这里头了。”一个声音传到躺在地上的丹斯忒尼耳边,他勉强睁开了眼睛望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灰色头发,像是医生的人正低头俯视自己。

    查克曼轻笑一声对李维斯说道:“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这位无辜的路人了。”

    李维斯点了点头,望着丹斯忒尼淡红色的眼睛,打趣地说道:“你醒的…还挺快。”

    查克曼走进巷子里,打开手提箱拿出一盏煤油灯,将其点亮后继续向前靠近。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不过不再是凄凉,而是某种恐惧,那声音对着查克曼大吼着。

    “滚开!滚开!”

    “闭嘴!”查克曼也对着那个声音吼道,“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在睡觉呢!不是你干的好事?小心我把你喂给枯萎哀悼花!”

    那声音明显征住了,不再出声,查克曼随即掏出又从手提箱中随手一摸,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快步向巷子的尽头走去。

    查克曼来到巷子的尽头,看到的是一幅残缺的画,只画有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小姐的头,那张画上的脸,平静且美丽,黑色的长发正随风起舞,可那无神的双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在一瞬间,煤油灯的光芒被一阵怪风吹灭,查克曼当即拔枪射击,“砰!”

    一颗子弹打在画上,流出浓郁的鲜血,从伤口处一只虚无缥缈的手伸出,抓向了查克曼,查克曼并没有多少慌张而是躲开一击之后,又开了一枪,打中了那幅画,那幅画上的新增的伤口处又伸出一只手来,画上的女子似乎更加生气了,她继续吼道:“离开这!离开这!”

    那只手在一瞬间变化,变为一根紫色的毒刺,在幽暗的巷子中挥动时,有紫光闪过。

    查克曼当机立断,将手中的煤油灯扔向那幅画,那根毒刺连忙回避,画的另一只手则被查克曼打中一枪,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等到那根毒刺将煤油灯挡住时,查克曼直接冲上去,将那黑色手提箱彻底打开,那手提箱里面也是一片黑暗,但似乎有所不同,那片黑暗中传出一阵空洞的感觉。

    查克曼将那幅画直接关进了手提箱里,而没有关进去的毒刺和手臂则在手提箱闭合的瞬间被截断。

    化为一团暗紫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

    查克曼拎着黑色手提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看见李维斯正在跟丹斯忒尼聊天,丝毫也没有担心他的样子,便不满的说道:“你可真轻松,你没跟这位路人开什么死人玩笑吧?”

    李维斯笑了一下,反驳道:“这不是我相信你的实力,开你的死人玩笑?怎么会呢?”

    “真的吗?”查克曼望着丹斯忒尼问道。

    丹斯忒尼正要回答,却被李维斯用右手捂住嘴巴,李维斯迅速的道歉道:“对不起,没忍住。”说完,便把手拿开了。

    “变脸变得太快了吧!”丹斯忒尼狠狠地训斥了一下这位喜欢开死人玩笑的“医生”。

    这位陌生人确实是个医生,自己刚刚留下的伤痕,仅仅只是被他用手摸了一下便恢复如初,只不过这个陌生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种对常人而言无法接受的事情会对丹斯忒尼造成多大的震撼。

    “那他怎么办?放生吗?”查克曼看着李维斯没好气的问道。

    “按照惯例,带回去。”李维斯说道。

    “什么意思?我还要去教堂做祷告。”丹斯忒尼听到这两人说的话其实并不是那么害怕,因为他们救了自己一命,但主要是自己家里还有个恶魔,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完了。

    “放心,他的住址他已经告诉我了。”李维斯对着查克曼说道。

    随即查克曼望向丹斯忒尼慢悠悠地说道:“不要紧张,祷告什么时候都能做,你现在最好是回趟家,跟你的家人说一说,哦不,不要告诉今天的事情,就整个借口,到时候我在你家楼下接你,到时候你会知道一切的。”

    丹斯忒尼深呼吸了几下,点了点头,便赶紧起身跑回了家,等到他来到家门口,他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费尔汀还在看报。

    “祷告做完啦?”费尔汀有事没事的问道,但却又话锋一转,“还是说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你怎么知道的?”丹斯忒尼有些惊讶,“你跟过来了?”

    “喂,我好歹是个恶魔,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不过并不能明确知道是什么事情。”费尔汀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丹斯忒尼说道。

    丹斯忒尼呼出一口气,将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费尔汀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照他们说的做吧,不会有坏事的。”

    丹斯忒尼坐在沙发上,看着费尔汀,不解地说道:“为什么自从跟你在一起,老是遇到不好的事?”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抛尸的时候遇到我啦?那纯粹是你运气不好,再说了,你遇到了我这个恶魔,你也要清楚一点,”费尔汀摆了摆手,反驳道,“这个世界上你无法理解事情已经向你打开大门了。”

    “还请你慢慢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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