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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伪善人浪子回头 旅行者瞋目怒骂
    经过伴影半天的飞行,我们来到了南鳌城外的郊区里。南鳌城是西州国现在的的皇都,也是这个国家最富饶的地方,虽然受镜中汪洋所隔,没有与外界有过多的交流,但凭借着风调雨顺,能够完全满足本城的全部需求,还有许多富余,可谓乱世之中的桃花源。与其说西州是一个国家,不如说西州是四块几乎毫无关系的四块领地,除了这里有其他三个领主的儿子父亲作为人质软禁在这南鳌城,这里对外面的控制几乎没有。因为我知道那江左领主的孩子早已被领主作为自己延续生命的道具,结果化为尸魔;东隅城中曾经的领主就是一个成精的洞狮,二十多年前就吃掉了原本的领主,这么些年来,也没有后人。这些人留下来的人质,恐怕都是一些无辜被绑架或是坑骗过来的可怜人,而那弥临城的领主恐怕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再三强调我必须用他给我的药,简直是过于刻意,感觉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于是我打开了那药包看了看都是些什么材料。

    我们一行人在城中游览了半日,到了中午找到了弥临领主府,那领主的父亲正在吃着午饭,见到来了客人便出门迎接。我们表释了事情经过后那老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我们跟着走到了府中,一起先吃个饭。

    餐桌上的饭菜相较清淡,与我之前对这些富家子弟的印象相反。我们在简单的用餐之后,那老父亲一直向我打听旅途上的趣事。我只简单的向他说了一些路上遇见的一些事情,那老者却听得十分投入,特别是关于对于我路途上遇见的普通人的事。

    那老者每次听到普通人的悲惨遭遇之后,都表现得十分忧伤。他仰着头看着门外的世界,说道:“我这种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干的人,能得到能买几十个人口粮的钱随意使用,这个世界上看得到的明面里许多土地都种满了粮食,看不到的背地里却有无数的耕种者吃不上这自己种的粮食。”

    难得看到有这样的贵族,我对那老者起了一股敬佩之心,我对着那老者说:“我路途上走了很多地方,各种跋扈的贵族见了不少,你有如此善心为何会被儿子送来皇城当做人质?终日不得与家人相见。”

    说完那老头叹出了一口气。又说道:“可能这就是报应吧,我曾经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巧取豪夺,杀人劫掠的事情也干得不少,我当初只觉得强者对弱者的剥削是天经地义的。但后来我在路上被一伙更为凶恶的强盗抓住,受了不少折磨,后来被一个见义勇为的义士用性命相救才侥幸活了下来,这期间我经历了不少事情,才让我发现原来的的我有多么混蛋。我从此痛改前非,散财于民。不过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我,受我伤害的人不会因为我现在的所作所为而原谅我曾经犯下的罪,继承我那混蛋性格的儿子也无法理解我想要痛改前非的心,最后将我送到了这南鳌城软禁了起来。”

    听到这些,我对这老头又产生了一股鄙视的感觉,我问到:“既然你前半生做过了如此多的恶事,你觉得你后半生做的事能弥补吗?或者是你觉得你做的善事与恶事的分量孰轻孰重。”

    老头听见这些以为是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思考了片刻说道:“前半生的恶所赚来的钱基本上都已经重新钱散于民了,甚至还给了更多,我想能够划清过去所犯下的错了,他们也该原谅我了。”

    听到这些我便知道了这人依旧是一个虚伪的人,虽然现在不再做坏事了,但是依旧是一个没有认识到自己有多么混蛋的坏人。

    芳菲听不下去了,指着那个老头的鼻子说道:“为什么能划清了?失去与得到能划清界限吗?在饥饿的人手上夺取他们的食物,与给予他们食物能一样吗?如果吃不到食物就会死去,后来得到食物那也只是多了一点温饱啊。”

    那老头被这一番话说后,低着头,仿佛一个觉得自己做了好事的孩子等待父母的表扬却被骂了一顿一般。他摘下了帽子,露出斑秃的脑袋摸了摸。这番话仿佛让他又度过了几年岁月,他的脸显得更加苍老了。

    那老头驼着背,叫下人带来了十八枚金币,用那双干涸龟裂的手递到了芳菲的手里。随后转身低沉地说道:“钱已经收到了,就请你们放下药快点走吧。”

    我放下了那包药材,带着芳菲准备起身离去,我在离开前说道:“你这个药我刚打开看了,里面的药材里裹着金刚石粉,吃了会附着在你身体里,难以排出。恐怕是你的儿子决定要把你灭口了,你若觉得还有对你伤害过的人和家庭愧疚,那么吃不吃就随你自己吧,老老实实用真心去弥补吧。”

    我们离开了弥临领主府,正巧遇上了在举办火神祭的队伍,大概有个上千来号的人,队伍中几人举着一个红色的龙头塑像,身后几个人抬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家子的兔耳亚人。的队伍中间的乐队钟鼓齐鸣,后面的人虔诚地烧着写满祝福的信纸,两侧行人看见队伍驶过一一跪拜上香,不敢抬头。

    芳菲看见这家被关的亚人顿时起了怜悯之心,她拉着我的手看向我。我看了看她懂了她的意思。

    队伍像一条毛虫一样,缓慢地蠕动前行,太阳转动了一个刻度了队伍才走完。一个祭司跟在队伍最后。他左手握着刻着字的龟板,右手拿着龙头杖,头戴一顶朱红花冠,身着红色龙纹羽袍,盘了一只大蟒蛇在肩上。他看见了我们两人并没有跪拜“火神”表现得十分生气。向前质问我们两人。周围跪拜的人也看了过来。

    我看队伍的样子大概知道这些人跪拜的“火神”大概就是曾经帮忙消灭亚人的火龙。正感到有些许生气,想必这些人都是利用火龙狐假虎威的人,便说道:“一个喷火的泥鳅就可以当火神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神了?我有一股蛮力身体金刚不坏是不是可以叫大力金刚神?”

    我说完这番话后周围的人群哈哈大笑,那祭司感到自己被羞辱了,于是警告了那些笑出声的人,又叫手下的卫兵将我带走。我一把夺过这些卫兵的武器,说道:“我跟你们走便是了。”

    于是我与芳菲一路被带入了皇城。在进宫门后,正巧遇见了国王坐在园子里喝酒下棋,看见祭司来了便向这祭司询问祭典的事宜。那祭司向国王告状道:“禀告国王陛下,我今天正跟随‘火神’大人的队伍,只见这伙人对‘火神’大人不敬,不仅自称也可以为神,还辱骂‘火神’大人是个喷火的泥鳅,简直是该千刀万剐。”

    国王听后勃然大怒,立刻吩咐左右的人把我和芳菲一起拉去砍头。“居然对保佑我们国家风调雨顺,免受外族入侵的‘火神’大人不敬,你简直就该被千刀万剐。”那国王暴躁地号着。

    我听后噗嗤一笑道:“保佑你国风调雨顺的是西面镜中汪洋的鳖龙,怎么就算到那喷火的泥鳅头上去了?抵御外族入侵?这我可没有听说,我只知道本地土著的亚人倒是都被你们借火龙之手赶到了人迹罕至,樵苏不爨的大泽里了。这样一条只会喷火的泥鳅也能称神?”

    这国王十分昏乱,被我一说后解释道:“那是我祖辈干的事,不关现在的自己。”这国王又沾沾自喜地说道:“我们国家可是设立了法令保护亚人的,这都是我的功劳。”

    我抬手将拦住我的守卫赶到了一边,缴了他们械,随后掀翻了国王的棋盘,上前一把抓住了国王的袖子说道:“好大的功劳,你们真的保护它们就不必住在那种地方了,刚才的火神祭为什么关了一家亚人?这就是你们的保护?”

    这昏乱的国王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说道:“这位大人别这样,是寡人错了,是寡人错了。阁下有所不知,西面那鳖龙它吃人,怎么可能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呢?那火龙每年吃一家的亚人就说会保佑我们一年风调雨顺,它可不吃人,还保佑我们丰收平安,我们肯定拜火龙为神啊。”

    那祭司用他的龙头杖喷出火焰,射向了我,又扔出他身上的巨蟒然绕我的身体。我反手用金刚琢收了火焰,一把捏死了巨蟒,然后问到那国王:“哼哼,你想尝一下这滋味吗?”

    那国王赶紧让那祭司退下。我拉着国王的一只手,把他拉到了身前说道:“你们抓的那些亚人在哪里?赶紧给我放了!我便暂时先饶你一次。”

    那昏乱的国王求饶道:“爷爷啊,我的好爷爷,若是我们不按它的吩咐献上这么多亚人,那它就会喷火烧了这皇宫,这已经有第二次火烧皇宫的记录了。我们开始设法保护亚人,好让每能提供年一家的数量,所以当年才没有赶尽杀绝,它们应该感谢我们人类哩。”

    “感谢你是吧?”我把国王拉到身前,直接一拳打到了国王脸上说道:“你这种国王昏庸无道,是非不分,不如禅让给我,我把你拿去当祭品吧?”

    听到这里,芳菲也被逗笑了,她笑着说道:“这种厚脸皮的人,那火龙肯定更喜欢吃!”

    那国王听后吓出来一脸汗,一边摸着自己刚才被打的脸一边又跪在地上连忙认错道:“您教训得对,小王知错了,还望大人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但求您帮我们赶走火龙,让我打消了顾虑安了心,我马上就立法禁止这种事。”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便答应了下来。我坐在国王刚坐的椅子上,指着那国王说道:“既然如此,赶紧把抓来的那一家人给放了,免得我反悔又想再打你一顿。”

    那国王哭着说:“我现在真不敢放啊,要是今晚‘火神’大人来吃祭品,没有吃到,你若是不敌它,它日后一定会迁怒与我们,到时候一生气一把火烧了这皇宫,或更是直接烧了这南鳌城,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遇害啊!所以现在不能放。”

    国王身后的王妃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就埋伏在一会儿‘火神’大人要拜访的火神庙里,那家人就作为诱饵,你若成功打败它那么大家都皆大欢喜,如果你败在他的手上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如何?”

    这国王王妃一唱一和,用一面当面认错,又一面以普通人的生命来威胁我按他们说的的来做,正好抓住了我的弱点下手,我不好反对,便带着怨气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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