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守听后，也笑着说：“好。”
世界上总有些人的相遇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
顾城守很快就根据李临发来的地址找到了两名女生所处的公寓楼。
敲了敲门，是小月来开的门。
“警官？”小米有些懵地叫出了声。
小月闻言也匆匆赶到了玄关处。
“这是我的警官证，有些事情想找你们了解一下。”顾城守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小月认真看了几眼，她认得出警官证，因为她的表哥就是一名警察。
“好的，请进。”小月礼貌地率先让出了道。
顾城守点点头，跟在小月后面。
三人在客厅茶几前落座。
小月从旁边的橱柜里拿了两个玻璃杯，“抱歉，我们家不喝茶，只有白开水。”
顾城守摇摇头：“没事，谢谢。”
小米就坐在最长的沙发上，一条咖啡色的史宾格犬安静地趴在她旁边。
小米手上拿着一杯还没喝完的咖啡啜饮。
小月给顾城守倒了半满的一杯，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顾城守结果玻璃杯：“谢谢。”
“嗯。请问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小月点点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是这样的，你们在六月一号的晚上，是不是去过上亭江边上的芦苇丛那边。”顾城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眼前二人的神色。
小米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马克杯。
史宾格犬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开始朝着顾城守吠叫。
“咖啡，安静。”小米下达指令，史宾格犬马上端坐好。
“乖。”小月摸了摸咖啡的头。
顾城守见状出声：“它叫咖啡吗？真聪明啊。”
小米笑着说：“是的。它叫咖啡，平常很听话的。”
小月也稍微放松了一下，她捋了一下飘到眼前的长发：“那天我们是去了上亭江。”
“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事情？”顾城守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
小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看向坐在顾城守对面的小月。
小月则是看着顾城守：“六月一号的晚上，我们是去那边拍照的。特别的事情吗？不好意思，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顾城守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比较奇怪的人？”顾城守继续询问。
“不好意思啊，我记性不大好……”小月举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顾城守见状，只能说：“这样啊。”
小米则是有些紧张地问道：“警察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没有把话问得很直接，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是的，有人在上亭江落水了，尸体已经被发现了。”顾城守十分诚实地回答。
他没有说是怎么落水的，是意外还是人为。不过在场的几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就在顾城守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小月突然起身了。
她走进里面的卧室，从床下的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台相机。
她又双手拿着相机走回了客厅。
她调试着机器，将相机的屏幕朝向顾城守，然后递给他，说：“警官，希望这个对你能有所帮助。”
顾城守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相机。
他认真地看着画面上男人的一举一动，最后起身：“谢谢你们。内存卡能给我吗？”
小月则是如释重负般说道：“当然可以。”
顾城守拿出内存卡，然后把相机还给了二人。
他将内存卡放进证物袋，然后很快告辞离去。
他驱车回到了警察局。
“有重大线索，许玉清女士的死亡是人为造成，并不是意外。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顾城守站在还在办公的众人面前掷地有声地说。
十几人训练有素地收拾好笔记本和中性笔朝三楼的会议室走去。
经过一番开会，许玉清女士的落水的事件已经直接立案。
顾城守直接向上面申请了逮捕令。
等待批准的期间，顾城守还进行了一些细节方面的调查。
例如梦中许玉清要送给崔志胜的礼物。
顾城守调了许玉清当时出门一路上的监控，查到了她去了一家男士手表的奢侈品店里。
询问了店员。
顾城守得知道，当时许玉清大手一挥直接买下了店里最贵的表，价值几乎等于市中心的一套房。
这些都是有记录的，包括当时许玉清在店里说要给儿子买生日礼物，下午就要送给他，麻烦店员包装精致点的监控录像。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现在人死了，东西反而找不到了。
顾城守又联系专业人员，在上亭江再次打捞一下许玉清的遗物。
结果倒也不出人意料，许玉清的黑色手提包被打捞出来，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铁盒，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泡已经有些生锈。
铁盒下面还有一张贺卡，因为铁盒密封性不错，所以塑封起来的贺卡还能看见上面的祝福语。
手表也没有被浸泡坏，不得不说，有些东西贵不是没有道理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逮捕令下发的那一天。
一收到逮捕令批准的消息，顾城守就带人去将崔志胜逮捕了。
崔志胜被手铐铐上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没有什么变化。
顾城守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问题，是当着你面捅刀子的人可怕，还是表面笑嘻嘻背后默默捅你刀子的人更可怕？
顾城守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两个都很可怕，硬要说的话，看谁捅得更狠咯。
不过现在他觉得，还是第二种最可怕，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你们找到证据了？”崔志胜坐在警车里，笑眯眯地问。
顾城守没说话。
旁边的同事则是呵斥道：“闭嘴，老实点。”
“好的好的，我全力配合你们。”崔志胜摊摊手，眼中嘲讽之色划过。
警车呼啸着到了警察局里。
崔志胜被押坐在了审讯椅上。
一些例行询问后，顾城守进入了正题。
“说说吧，为什么杀许玉清？”顾城守询问。
“你在说什么啊？许玉清不是自己失足落水的吗？”崔志胜装作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