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国大人,谢相国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殿下将没齿难忘!”洛从风心头欢喜,赶紧对檀墨连连拱手不迭。
“行啦,回去让无伤殿下装出垂死的样子,越惨越好,最好是装出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让东荒王心下害怕赶紧把这烫手的炭火扔了,其余的便交给本相去办,你们就着归国好了!”檀墨摆手笑道,示意洛从风饮茶。
“好,再谢相国大人援手,山高水长,容殿下日后回报丞相,打扰大人安寝,罪过,从风告辞!”洛从风得到了檀墨应允,随即站起身来告辞。
“等等,这丞相通关令符你且拿去,若途中真有人不开眼阻路,便取出给其看看,定会畅通无阻!”就在洛从风即将跨出房门之时,檀墨出声道,从袖中取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符递与洛从风。
“大恩不言谢,相国,告辞!”洛从风接过令符,见上面镌刻着几个大字:檀相令符,见之皆从!
清晨,大雨过后的天空,一碧如洗,帝都荒城东西坊间,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冒出了缕缕青烟,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昨夜质子府的血腥刺杀事件,在这庞大的帝都荒城中丝毫未引起轰动。
“大王,那西秦傻质子眼下已然气息奄奄,断不可拖延时日,若当真是死在了东荒荒城,以那秦流年护犊子的狗脾气,断不会善罢甘休,以此大做文章,说不得两国还会因此而动刀兵。”东荒王庭大殿之中,气氛一派凝重,檀墨看着宝座上的东荒王,再一次出班拱手启奏道。
“那秦四儿当真是快要断气了?”东荒王东荒逆有些不相信道。
“臣不敢欺瞒王上,臣今晨一大早便去了质子府勘察,现场留下无数尸体,那秦傻子胸前的伤口也很是恐怖,伤及心肺,臣粗通黄岐之术,断定其不过十余天活命而已,早早让其离开,咱们东荒帝国也能省下一副上好棺材不是!”檀墨一捋胡须,淡淡一笑道。
“是这样啊,如此本王甚感心下愧对流年大帝了,唉,算了算了,就让那傻子归国去吧。”东荒王东荒逆苦恼地摇摇脑袋。
“王上,不妥,此子不能放”东荒帝国太尉柳玄武出班厉声道。
“哦,太尉有何见解?”东荒逆口中哦了一声,问道。
“王上,谁知此子是不是真要死了?再者说,即便他死了又如何,难道我东荒帝国还怕了他西秦小国不成?若他没死继续留在东荒,秦流年自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西秦便会肆无忌惮!”柳玄武拱手回禀道。
“太尉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大帝东荒逆沉吟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太尉啊,国事不能凭意气用事啊,否则便是国不安宁啊,咱们东荒帝国未做那下作的刺杀之事,何必替人背锅顶灾,早早放其离开荒城方为上策,便是那傻子死在归国途中,那也与我东荒帝国无关了!”檀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国威便是被你等这般的读书人损了,哪有谈出来的国威,只有杀出来的威名,老夫不同意丞相的说法!”柳玄武双目一瞪,鄙视檀墨道。
“二位爱卿一心为国,不用再争了,秦四儿再留下来也不过是多耗费了我东荒帝国的粮食而已,若真打起仗来,秦流年也不会把一个傻子当回事,若是死在东荒帝国,秦流年便有了出兵的借口了,丞相,这事便着落在你身上办理,务求不要留下后患才是!”东荒逆摆摆手,阻止二人的争执。
“喏,遵大王命!”檀墨一捋长须,目中悄然闪过喜色,躬身领命。
“哼,檀墨,你打的什么主意,该不是又收了别人家的重金吧,有我柳玄武在,除非他秦四儿当真死了,否则别想离开荒城!”柳玄武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对檀墨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尉,你这话可就不地道,如此红口白牙在王上面前这般数落檀某,可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和太尉执掌东荒百万大军的身份极是不符呀,知道者会言太尉眼中揉不得沙子,不知者恐会言太尉跋扈呀,太尉你说是不是?”檀墨眼珠子一转,立即反唇相讥,甚至还有挑拨之意。
“混账东西,老夫如何行事,岂能由你来评述,倒是你反反复复替那秦傻子讲好话,到底是安什么心,老夫很是怀疑你是否是西秦内应!”柳玄武说道此处,竟然上前数步,圆睁双目,逼视着檀墨。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尉果然是厉害,连檀墨是西秦的内应这等罪名都能随口道出,日后若有人再言太尉笨口拙舌,只懂行军打仗,不懂大国伐谋,老夫定要啐他一口唾沫,这东荒有了柳老太尉这般的邦交之策,当真是我东荒之幸啊,是王上之幸啊,是东荒百姓之幸啊,因为王上会有不尽的邦交处理,东荒会有不断的国战发生,百姓会有无穷无尽的战争参与,如此甚好,甚好,恭喜王上了,在老太尉的带领下,东荒将会横推诸国,区区一个西域西秦帝国而已,我东荒有何惧,大不了举国皆兵便是!”檀墨一捋长须,哈哈大笑。
“你你危言耸听,夸大其词,杞人忧天”柳玄武被檀墨一顿犀利话语顿时呛得难以招架,只怒斥了几声干瘪话语。
“是吗?老夫我为东荒计,未雨绸缪错在何处,倒是太尉处处想要挑惹西秦,是何居心啊,老太尉不妨对王上讲讲,也让檀墨涨涨见识,可否?”檀墨此际已然掌握了交锋节奏,继而步步紧逼,只让那柳玄武面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无法反驳。
“王上,王上,这檀墨老儿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不配为东荒之相,王上切不可信这老匹夫之言,我柳玄武一片赤诚丹心,可昭日月,断无私心,请王上明察!”柳玄武见东荒逆有些不悦,面色不甚好看,心下有些发慌,转头辩解道。
“行了,都下去吧,檀相依旧前去质子府传朕之命!”东荒逆黑着脸,摆摆手,随即一甩衣袖,转身不悦回宫。
“王上”柳玄武傻眼了,愣愣地叫了半句。
“檀墨,别得意,老夫总有抓到你的证据那一天!”半箱,柳玄武恶狠狠地自语一句,怒气冲冲走出东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