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平明二问明师叔后,才敢将那绝顶功法收下。
至于这功法有多绝顶,陈平明到没有细细思考,只是看了眼明师叔还算茂密的头发。
不过江家在这洛城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想来也算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天花板了,而明师叔的地位则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中的天花板了。
只是这绝顶功法的第一页没了,那名字也就不得而知。
虽然也不影响修炼功法,但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明师叔,这是什么功法?”
陈平明好奇问道,期待一个霸气的名字。
明师叔盯着陈平明手中扉页即第二页的破旧功法,皱眉思索了半天才说道。
“你的功法你不知名字?问我作甚。”
看来明师叔这先声夺人的招式已是炉火纯青。
“明师叔,你不是也修炼这功法?”
陈平明知道明师叔怕是忘记这绝顶功法的名字了,疑惑问道。
明师叔鼻子哼气,不屑一顾。
“呵,笑话。这垃圾功法,狗都不练!”
似乎刚刚夸这功法绝顶的不是他本人似的。
在经过一番激烈而友好的辩论后,陈平明接受了明师叔的观点。
捂着自己的香肠嘴,嘟嘟囔囔道:“明师叔说得对。”
于是,陈平明开始正式修炼这无名的垃圾绝顶功法。
虽然明师叔后来说这功法是垃圾功法,但是陈平明心中猜测,明师叔与这本功法的主人大抵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孽缘,毕竟当日的话语听起来倒像是两个孩子在争高下,谁都不服气谁。
这几日修炼,有明师叔在一旁指导,再加陈平明的的确确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虽然才短短几日,但这臂力可是增长了数倍。
当然除了确实是绝顶功法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曾经的陈平明实在是太弱了。
少年总会好高骛远,陈平明曾有一次好奇问道。
“明师叔,我这修炼多久才能到五品武者。”
唯有五品,才算是初入武道。
“不知。”
明师叔闭眼作答。
“那你又是多久修炼到的五品?”
陈平明毫不气馁。
“你我修的又不是同功法,问这作甚。”
明师叔这才睁眼,不屑得撇了陈平明一眼,又淡淡说道。
“而且我的悟性乃当世第一,武学造诣十个你都赶不上,蚍蜉妄于大树争高下?”
陈平明沉默了,明师叔这自恋的程度确实十个自己都追赶不上。
“那我这绝顶功法,以后与人战斗总能占些便宜吧。”
“呵,就你这辣鸡功法…”
……
八月初九,秋分时节。
陈平明出府打了一壶酒,是城南百年老馆最出名的桂花酿。
晃荡着手中的葫芦,陈平明嘿嘿一笑。
秋凉食火锅,可谓是洛城一大特色。
原本湿潮的气候,就让洛城火锅大受欢迎。
再配上这洛城秋日独有贡菱,清脆、鲜爽,真可叫人忘去世间烦恼。
前几日老雷便招呼着陈平明让他今日来家中做客,说这两日家中的贡菱便熟了,若是无事,来家中尝一尝自家种的贡菱。
老雷祖祖辈辈都是洛城人,对种植贡菱很有一手,比街中所售的都要香甜可口、清爽甘甜。
陈平明知老雷最喜爱城南那家桂花酿,初次做客自然不好两手空空。
“雷哥!”
不远处就看到老雷忙碌的身影,陈平明大喊了一声。
见老雷抬头望来。
陈平明抬起手中的酒壶晃荡了两下。
双眉一挑,满是得意,大声喊道。
“城南老馆!桂花酿!”
老雷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后,拍了下陈平明的肩膀,向下一顺,自然的将酒壶顺到了手中。
“还是陈小子有心啊,哈哈哈!”
说完便招呼陈平明进屋坐下。
只见屋内正中间,桌椅板凳摆放的整整齐齐,桌上已是摆满了各样食材,中间放着一口脸盆大的石锅,锅内满满的辣椒,汤底不停的翻滚、沸腾。
“嫂子呢?”
陈平明坐下问道。
只见老雷举起葫芦,咕咚咕咚两大口直接下肚,听闻陈平明发问,便放下手中葫芦,意犹未尽得抹了下嘴角。
“小陈来了!还在屋里捣鼓啥,还不快出来!”
老雷转头对着伙房喊道。
片刻,只见一副农家妇人模样的女人怯怯的走了出来。
老雷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向陈平明介绍道。
“嘿,这就是俺家那婆娘。”
陈平明礼貌的应了一声道。
“嫂子好。”
只见那农家妇人怯怯的点了点头,又看下老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老雷哈哈一笑道。
“嗨,俺这婆娘就这样,莫要管她,你先吃菜!你可有口福了,俺家这贡菱,就是江北那小子想吃,俺可都不给!”
说着就夹起几颗翠绿的贡菱下锅,七上八下不多不少,整整十五秒。
将那微熟的贡菱夹到陈平明的碟子里。
先是满脸得意得,随即又抿嘴摇头道。
“这贡菱,不能煮,要烫。这才够鲜美、清脆。前些年给江北那小子送了点,没想到那家伙生生煮透了才捞起来!真是糟蹋了这贡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母猪吃不来细糠!”
老雷这两口酒下肚,还真敢胡言乱语啊。
“是山猪。”
陈平明本着纠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对对!山猪!还是小陈有学问!骂得好!山猪江北!”
得,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
好好吃个饭,怎么就和你成同党了。
若是让江叔知道了,不让春水来找我了咋办。
陈平明沉默不语,夹起贡菱沾了下油碟,放入口中。
果真清脆可口、回味甘甜,浓郁的辣油在沾过油碟后,反而是香味迸发了出来,辣味则没有那么重,恰到挑起味蕾的程度,让本清淡的贡菱又多了几分滋味。
好吃!
……
酒过三巡后,两人也喝的迷迷糊糊。
开始称兄道弟,若非老雷膝下无女,恐怕这酒下肚,陈平明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老婆。
入夜。
桌上的桂花酿早已空空,两人脚下还放着两大坛酒,那是老雷自己酿的,虽比不上桂花酿的绵甜醇厚,但也算是香甜浓郁了。
别的不说,老雷在吃喝上还真有一套。
此时两人已是喝的天昏地暗、呼噜齐声,陈平明酒量不算好,今日也算是敞开心扉,喝的那叫个痛快。
老雷那婆娘是唯一清醒的人了,先是吃力的将两人扶到床榻边上,盖上被褥,免得着凉。
只是那被褥出奇的大,若是横铺在地上,能把整个房间占满。
这还是多年前老雷特意去买的,买回来是他口中还念叨着。
“被褥越大,福禄越大。”
可到头来,怎么活成了这样。
盯着那被褥看了两眼,叹了口浊气,才再默默的收拾桌椅碗筷,清理厨具。
好不容易收拾完,弄的是满头大汗。
夜已深,周围的人家早已入睡。
听着两人屋内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却见那婆娘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拿起刀架上的砍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