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雷侯爷和夫人来了。”
沈晓雪从纸堆里抬起头站起来望着门外面露喜色:“什么舅舅、舅母来了?快走,这些日子我太想他们了。”
沈晓雪直接跑出房门一路跑进前堂。
“舅舅、舅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雷家夫妇相视一眼笑着:“这个疯丫头。”
沈晓雪携着风雪闯入前堂,房门一开,冷气直直向三人扑来。
沈晓秋责怪着:“看你疯疯癫癫的样子,让舅舅、舅母看了笑话。”
杨春隐拉过沈晓雪的手搂住她看看又摸摸,眼里满是疼爱,她轻点着沈晓雪的额头:“疯丫儿,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舅母,白疼你了。”
沈晓雪抱着杨春隐的腰撒娇道:“舅母可是最疼爱我了,可不能因为瑜儿没能看你而不爱我的。”
雷霆钧咳了一声一脸严肃还带着一点醋意严肃道:“怎么我们来一趟,你就只看见你舅母,看不见我这个舅舅吗?”
沈晓雪从杨春隐身上爬起来,对着雷霆钧福身一礼乖巧的问道:“瑜儿见过舅舅,舅舅万安。”
“哼,一看就是没心肝儿的丫头,白疼你了。”
沈晓雪莲步轻移拉着雷霆钧的手撒着娇:“舅舅,瑜儿也是爱你的啊。”
雷霆钧软硬都不吃,可就就偏偏吃沈晓雪撒娇的这一套。他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外甥女儿,一双黛眉眼若秋波,小鼻子被冻的通红通红的,这模样真是像极了自己孙儿养的那只小白猫。
雷霆钧抬手拍了拍沈晓雪的头:“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哥哥说会话。”
沈晓雪正愁如何找个借口回去画自己的图纸,见到雷霆钧这样说,向三人告退后像只蝴蝶一样出了前厅。
回到自己书房的沈晓雪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书案前,专心致志地绘画着自己的图纸。
两天一夜后,终于会制好,沈晓雪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东西。
很快她又满面愁容,她设计的这武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了古炎她的国,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有可能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拿着这把枪打穿摄政王夜钦明的脑袋。
沈晓雪趁沈晓秋与雷氏夫妇谈话之际去书房偷拿了沈晓秋的私印去了兵部找张选。
兵部事务阁
张选看着沈晓雪拿来的这份奇奇怪怪的图纸满是怀疑的问道:“真是沈大人让你拿来的?”
沈晓雪看着张选一脸严肃的模样点着头语气极为肯定。
“确实是哥哥让我拿来的,他怕交给别人不放心,特让我亲手交给张大人您的。”
张选半信半疑看着这奇奇怪怪的图纸。
沈小雪看到案桌上的一份配方,眼里尽是惊奇与激动,她指着那份配方问道:“张大人,这份方子是从何而来?”
张选一脸警惕将方子揽进怀中藏好:“你一个女儿家不必知晓这些东西,快回去吧。”
沈晓雪不听立在原地,小声问道:“劳烦张伯伯告诉我,此方子出自何人之手?”
张选露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直接将沈晓雪赶出门外。
回到府中,已经开饭了。
好不容易等着雷氏夫妇走后,沈晓雪一路追着沈晓秋来到书房,将自己刚刚做的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沈晓秋听后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大吼道:“沈晓雪我是不是将你惯坏了,你竟敢拿着我的私印去兵部做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要砍脑袋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哥哥对不起。”沈晓雪拿着沈晓秋的衣袖诚恳的道着歉:“哥哥,真的,我的那份图纸做出来的东西射程会很远,威力也远远比弓箭强。”
“只是麻烦哥哥你帮我问一下,那份配方是谁写的。”
沈晓秋皱紧眉头,将自己的衣袖从沈晓雪手里拽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从小就奇奇怪怪的,总是会有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来自一个遥远发达的国度,而且这些年来她从不乱来。
“你回去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沈晓秋将沈晓雪赶出书房,沈晓雪站在门外气的一跺脚,直接回到自己闺房。
沈晓秋坐在太师椅上细细琢磨着这件事情。若是可以,能否将这件兵器量产?
但很快他将自己的这个念头打消,若是这件兵器造多了,将来有人拿着它对准自己人怎么办?有朝一日,皇上借此来向沈雷两家发难也未尝不可能啊。
“罢了罢了,明天问问瑜儿吧,她一向有主意,再说这东西也是她想出来的。”
沈晓秋坐在椅子上开始批注公文。梁西今年免税,玉关又开战,若不是这几年储备粮够多,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要与王爷商议一下如何拔掉吏、户两部的巨头了。
沈晓秋看着渐停的风雪,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门去,他要去兵部问问情况。
张选含笑看着前来沈晓秋似乎料到他一定会来:“沈大人,我带你去兵工厂看看。”
“来,先换一下衣服吧。”
沈晓秋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照着他的话换上那件薄薄的单衣。
张选带着穿着一身单衣的沈晓秋走进兵工厂,只见匠人光着膀子热火朝天用铁锤反复捶打着兵器。
将烧的火红的兵器塞进一旁发绿的水缸里,“呲”水气冒起。
铁水从槽中流向另一端的铸铁房,再倒入模具中。
深入这火热的兵工厂,沈晓秋被热的汗流浃背才知道张选为何在这大冷天让他换衣服。
“早晨,沈大人可让令妹拿了一副图纸?”
沈晓秋一脸尴尬又不得撒下谎:“是啊是啊,张大人觉得如何?”
张选从沈晓秋的脸上看出端倪,暗骂道:这俩兄妹都是谎话精。
“不如何,真是瞎闹!让你家小妹过来自己看看吧。”
沈晓秋听到这话更是尴尬用脚趾抓鞋底:“张大人都猜到了啊?”
张选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下巴略微花白的山羊胡都扬起来了,满是不悦瞪着。
“老夫入朝为官多年,这点小伎俩还是能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