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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胡柚“狐友”
    虞儿和吴子义常常待在学院附近的柳树下,他在拂风中抄写经文,她在一旁为其缝衣,吴子义偷摸的去看她的侧颜,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周围绿草如茵,春意盎然,小溪旁停着马车,马在踢着蹄子吃草…

    这一幕恰恰巧巧被锦袍加身的世子看到,他头戴冠帽,目光嫉妒的盯着两个奸夫淫妇,眼眯的狭长,心想:堂堂的尚书之女,拒绝了我的求亲,原本以为她的眼光极高,却偏偏喜欢一个寒门书生,本世子哪点不比他好,真是耻辱,他对身后的人道“给我查查他的底细”

    “是”侍卫言听计从道

    这边,虞儿察觉到吴子义的视线,看到他眼神怯羞的躲避,她不免失笑出声,这一笑倾国倾城,笑魇如花,徐风乍起,青丝凌乱,才子佳人宛如一幅画。

    在她的心里,吴子义他的一身傲骨雄心不亚于铁骨铮铮,他的眼神充满上进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从不会怨天尤人,意气风发,满腔热血,她才会被深深吸引

    不过短短三年,如今子义清澈明朗的眼眸蹉跎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光辉,虞儿有些惊吓,神色踌躇(思绪拉回到虞儿来到村落,去找吴子义,被他碰到了手

    吴子义自知刚才的行为有些轻浮了,虞儿是官家小姐,知书达理,仪态万方,从小被灌输礼数廉耻,做事得体大方,中规中矩,她肯定被自己吓到了

    他心中一万个后悔,他明明知道虞儿不是那种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的女孩,他怎么能做出和那些登徒子一样的行为,这样和肤浅的市井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吴子义将拳头藏在衣袖里攥紧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虞儿假装无事发生,眼睛飘忽的看向别处,道“没关系”,她笑了笑,才想起来今天来这的目的,她掏出那篇文章摊在桌面上,认真道“子义,阿父说你写的文章很有意境,只是欠些火候,尤其是末尾需要改进,只要你静下心来,将你最想表达的情感,用你最擅长的方式结尾,定会画龙点睛,成为绝佳之作

    让朝堂上的大人对你的诗文争相竞论,我对你很有信心”她眼含柔光的望着吴子义,刚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

    吴子义松了一口气,虞儿对他的态度没有转变,看着她阔论高谈的样子,吴子义郑重的在桌上双手握住虞儿的手掌,深情厚意道“虞儿,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这次虞儿并没有脱开他的手,因为眼前之人才是她的心上人——吴子义,“嗯~”她轻应一声,面颊泛红

    两人有说有笑的约莫有一个时辰,虞儿看到天色不早了,便要告辞,吴子义站在门口相送,围观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因为已经接近中午,也许回家做饭了,或是被自家老婆揪着耳朵被迫回到家中,看孩子

    “等你高中了,便来向我家提亲,我等你…”说吧,虞儿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离去

    吴子义看着这道珠围翠绕的背影,心中燃起一抹自卑感,她身处云端,他卑微草贱,判若云泥,两人身份悬殊,天差地远,真的有可能吗?…

    几个吃瓜群众(街溜子,蹲守在墙根,手里端着煮的面条,眼巴巴的看着虞儿离开他们的村子,一个个都望眼欲穿,不知道是不是面条太好吃了,呲溜溜的往嘴里吸,砸吧嘴,得出一个结论“真是婀娜多姿呀”

    …………………………

    晚上,吴父吴母下地回来,看到桌子上的礼品,他们心中各有腹诽。

    吴母欣喜的翻摸桌上的礼盒,提溜起细编绳,这是用油纸包着的糕点,从里面都能闻到醇厚的奶香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赞叹道“不愧是大户人家,这奶糕价格不菲,我听隔壁家二婶子说这奶糕乃是皇亲国戚才有资格品尝的,像这等珍贵的东西,在凡世不可一见,没想到老娘我天生福运,竟有机会品尝如此不可多得的奇物”

    吴子义不满的一撇,道“这是虞儿带给阿妹的”

    吴母眼神尴尬的放下,又去看其他的物品,那个最大的盒子装的是两件崭新的衣服,她兴高采烈的掂起贴身试穿,另一件是黑色的想来是给吴父的,布料有质感,样式新颖,穿起来容颜焕发

    她又打开另一个中等盒子,里面装满了切成片的腊肉,她忍不住的伸手尝了一片,表情极其夸张,果真,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桌上还有两小坛酒,肯定是什么佳酿,但这就紧不住她了,她掂起网兜,拿到坐在桌边长凳上的吴父面前,显摆

    她见吴父侧坐默不吭声,背着脸沉吟不语,走近扒拉他的手臂道“老吴,你看,你看呀~”

    吴父被她扯的,面上有些易怒,终于开口道“你这个死娘们,满眼都是钱,义儿,明天你把这些礼品送还回去”他看向吴子义

    接着又对吴母道“我们家受过虞儿小姐太多恩惠了,咱们家又不是要饭花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他怒气冲冲,眼神红光润发

    吴母一听就不乐意了,慌张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一桌的东西,嚎叫道“哎!~你这个老不死的,鱼木脑袋,别人家愿意给的,不要白不要,我看你捞了半辈子的鱼,脑子进水了吧!”

    吴父立刻站起身,立眉竖眼,指着外面吵道“你这让街坊邻居怎么说咱?咱们家义儿七尺男儿居然要靠一个女人过活!”他又坐下,扶着自己的膝盖沉语道“义儿,咱们家一贫如洗,穷困潦倒,那尚书之女,千金之躯,娇生惯养,我们这个小庙贡不起她,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她来往了,好好读你的书,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爹~”吴子义焦急的惗声喊道,他不能失去虞儿,虞儿就是他人生中的色彩,没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极力解释道“爹,虞儿不是那样的人,她懂事乖巧,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孝顺…”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父斥声打断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她就算再尽善尽美,也不是你能奢望的,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她乃金枝凤凰,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义儿你要认清自己,不要到最后人和名声都两空…”吴父声音有些颤抖,随后掀开布帘走进了隔间

    吴娘“哎哎哎哎,怎么都走了呀”她想要再向吴父争取一下,看到自己的儿子也走了道

    经此一事,接下来的几天,吴子义再无法沉下心来创作,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他只想快点和虞儿成亲

    吴子义处在自己的隔间,坐落在黑桌旁,他的面前有一大扇窗户,直面屋侧的院墙,小鸟叽叽喳喳站在树上,院子里的树栽,青翠欲滴,发出新的枝芽,墙外的拂柳的叶枝回荡在他家院内,一个充满活力的小燕子,翘首以盼,灵气十足,看这天色已经晌午过半

    即使在这晴空万里,他也愣是没写出一个字,他搔头抓耳,心神不定,头发都快薅秃了,嘴里气急败坏道“不行,不对还是不对,啊啊啊啊!”他苦恼的将自己造得蓬头垢面

    脚下扔了一个又一个的废纸团,现在的他如一只被囚禁的家雀儿,人在这里,心却飞了

    这时,吴母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赶来,她走进儿子的屋子,神秘兮兮道“儿子,快过来,来~”

    吴子义狐疑的走到她跟前,只见吴母从自己脏兮兮的袖口里掏出一个药包,拍到他手里,对着吴子义认真道“儿子,娘知道你很喜欢虞小姐,囔,这是迷药”

    吴子义瞳孔放大,倒吸一口气,还不等他询问,吴母就拉住他的手臂,让他别慌道“等下次虞小姐再来,你就下到茶水里,让她喝下,然后就不用娘告诉你怎么做了吧?趁着家里没人,插上房门,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阴险的笑,觉得自己很聪明

    吴子义瞳孔漂浮不定,他没想到娘会这么不择手段,宁愿让人家身败名裂,也要守住自己的摇钱树,他仔细的看着这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母亲,母亲眼神里被覆上一层欲望,表情狡诈险恶,面部如簧得像一只狐狸,他不免心中一粟

    但他知道娘是为了他好,娘只是暂时被钱财蒙蔽了双眼而已,小时候,家里闹荒灾,一天连一碗米饭都吃不上,是她出去乞讨,换来一个脏馒头,让我们兄妹俩对半分,自己却一连饿了几天,她可能是过怕了穷日子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做,虞儿将一片真心赋予他,赤诚之心天地可鉴,他要将她光明正大,八台大轿的迎娶过门,是不会让虞儿忍受非议,遭世人的指指点点,被迫下嫁于他

    吴子义言辞恳切道“我所追求的是她的芳心入怀,是她荣华富贵,万千宠爱环绕于一身,依旧会忠意于我,若不是这样,就算得到她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吴母被他这个傻儿子气到了,她点退着吴子义的脑袋,口吐白沫道“你怎么和你那个爹一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脑子不开窍,只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干嘛在乎过程,到时候你费尽心思呵护的花朵,最后花落别家,我看你去哪哭去!”

    她看到吴子义依旧面不改色,冥顽不灵,接着气愤冲冲道“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傻儿子唉~!尚书府千金,那是何等的权贵,她身边围绕的王孙贵族哪一个不比你优秀,不比你品貌不凡,气宇轩昂

    你只凭着口头之约,便等着她对你至死不渝,到时候她玩腻了,把你踢一边去了,你有什么底气能赢到最后”她拍手叫板,最后直接被他气的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含有余泪

    “我相信她”吴子义不管母亲的赖皮,心烦意燥的走出房门——

    “吴老二,要是也像你这君子以泽,我也就不会过苦日子了,我不也是…,被你爹…设计与他共处一室,才会被娘家像赶瘟神似的,连夜嫁到吴家,来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他们嫌丢人”她的语气逐渐软了下来,坐在床边掩面闷哭,痛苦的绷不住嘴,可这时吴子义已经离去,并没有听到…

    他此刻走在大街上,耳边的叫卖声,和行人的熙熙攘攘都被他隔绝耳外,脑袋里不停回响着吴母的话语

    他的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像丢了魂,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这时,有一个人掠急的和他擦肩而过,此人衣冠楚楚,穿戴整洁,这人一脸懊恼的回头,想找茬,但看到吴子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吴子义正要弯腰道歉,被他激动的搭话“这不是吴贤弟吗,你忘了,咱们小时候育红班,这才十几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你是…”吴子义摸不着头脑,因为眼前这人他实在没什么印象,但看此人对他如此亲切,或许两人真的见过吧,为了不扫他的兴,吴子义委婉道“这位兄弟,姓甚名谁?看我能想起来否”

    “呃…啊,我叫胡柚”男子眼珠一转道

    “我好像…真的有点印象”吴子义,冥思苦想了一下道,仅仅只是有记忆错差的印象

    他见男子迟迟亿立在自己前方,于情于理道“不如我请胡兄吃一顿饭”他只是试探性的客套一下,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一口答应,爽快干脆,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胡柚就拉着他穿过人群,往一个方向走去,他保证道“我知道有一家饭店,宾客如云,他家的菜肴色香味俱全,随我一起来”

    就这样,吴子义从一头雾水,人有小缝,仿若有光,便舍端态,从缝隙卡过,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百步,豁然开朗,面前的正是一座雕梁画栋的院楼,这哪是什么饭店,分明是风月场所!

    上面的牌匾写着怡香园,吴子义立刻挣脱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去,被胡柚阻拦道“贤弟,你这是为何?”

    吴子义气恼道“胡兄,这就是你所说的宾客如云的饭店?我诚心交友,你竟如此玩弄于我,亏我竟真的相信你,再也不见”他意气勃发,气势如虹

    “贤弟你真的错怪我了,我不知你如此守旧,我和我朋友经常来这里喝酒作乐,同你也一样,却不知触犯到了你的底线,实属无心之举呀”胡柚眼神一转,急忙辩驳道,他言之凿凿,尽显无奈之色

    吴子义反击的形势平静下来,听他这一说,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也许人家真的一片好心,却被他当成了驴肝肺,他歉意道“辜负了胡兄的一片好意,只是我已有心上人,我不能对不起她,再者,我得为今年的科举做准备,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不容马虎,我实在无心寻欢作乐”

    话了,就要先行告辞

    “贤弟,停步,你言之有理,但若一味的沉浸在书堆里,不仅会使脑子变的迂腐,还会迟钝堵塞,刚见到你时一脸愁容,怕是遇到瓶颈了吧,先把烦恼放下,放松放松,或许就才思泉涌了呢”胡柚口舌如簧道

    吴子义停下了脚步,就算这样,选择放松的方式也不一定是去…妓院,听到胡柚接下来的话,他彻底迟疑不定

    只见胡柚继续道“听你说到心上人,依旧愁苦满面,怕是她这几天都没有找你吧,兄弟,我告诉你,女人都喜欢坏坏的男人,和兄弟进去,我教你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时,有一个身穿棕色圆袍的官人,佝偻着身子,怕是喝醉了,他正搂着一个身穿粉裙,敞开单薄的衣襟,露出粉嫩的绣着荷花图样的肚兜,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妓女脚下踉踉跄跄的,两人相互扶持,招招摇摇地往怡春院内走去,只听妓女媚骨道“大爷~~~你真讨厌~”

    “小美人儿~呵呵呵~你别着急,没到地方呢”官人的脸颊贴近妓女道

    这一幕看得吴子义纯情躁动,他体内热袭,羞红了脸,他不敢朝那边瞧去,他的感受就是那种欲拒还迎,内心萌动

    “唉~走吧!”胡柚见他拉不下脸来,身为读书人势必要洁身自好,那就由他来推波助澜吧,趁他不注意微使劲拉了进去,吴子义已经走到这步,不好转身露面,他用手臂遮遮掩掩,完全就是一个怯生的小白

    老鸨身材发福,但也打扮的中等,手拿一个团扇,站在厅口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往里进,“张老爷,毕老爷都来啦,小翠,你怎么又和王官人夜不归宿了?算了,快扶王官人进去吧

    哎呀,这不是赵统史吗?快快快,往里进”

    当她看到吴子义两人时,眸光闪过一丝鄙夷,但又对胡柚笑脸相迎道“这位官爷,看着有些面熟,怕是来过这吧,那就好办了,快带着这位小兄弟进去随便挑,有不满意了,酒钱免费

    小翠,小花快下来招呼两位客官”她冲楼上喊

    “唉!~”“唉!~”楼上的两位姑娘向下张望,齐声应道,声音都格外洋洋盈耳

    两位姑娘个个粉雕玉琢,小家碧玉,娇羞掩面,她们你碰我我碰你,嬉笑盈语,桃夭柳眉,亭亭玉立,有一个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一颦一笑都足以勾走人心魄

    两位姑娘都注意到吴子义,相较于胡柚臃肿的身躯和大肚腩,她们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相貌堂堂,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少卿,况且看他如此不自在,想要逃避的模样,一定是第一次来到这,还是个纯情少男

    吴子义看着楼阁内部,头顶满是被纵横交错的红纱布,由上向下垂落,眼前摆了几个矮几,上面都有瓜果,最中间的台子上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屏风,亭台楼阁,朱楼碧瓦,美轮美奂

    老鸨说了句“你们两个,好好伺候这两位大爷,带他们去雅间,好生款待”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小翠这才离开姐妹,不再互相挤眉弄眼,眉目传意了,主动的挽上吴子义的手臂,道“公子~我来带你上去”吴子义脸庞滚烫,他抽出手臂道“我自己来”

    小翠也不强求,温情脉脉的看着他,做出请的姿势,看到他上楼,自己随后也跟上

    小花和胡柚没那么多意外,胡柚自熟的搂着小花的细腰,小花千娇百媚的行走着,对他暗送秋波,胡柚抚摸她的脸蛋,两人小打小闹的一起进入了雅间

    吴子义如一块石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他对胡柚道“胡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胡柚嫌他太无趣,道“贤弟,不是我说你,别说你的心上人,对你爱答不理了,换作是我和你说话也费劲,做人要开朗起来吗,人生就这一次,活的洒脱肆意不好吗?”他拿起玉壶倒了一杯酒下肚,继续道“别急,好玩的才刚刚开始”

    花儿在胡柚怀中,坐在他的腿上,为其斟酒,又将一颗葡萄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想要喂他,两人逐渐靠近,胡柚撅起他的大片厚唇

    吴子义看不下去了,他处在这里,如坐针毡,握紧在桌上的手,小翠坐在另一边同样为他倒酒,两手相送,吴子义本就心烦意乱,干脆直接放纵一把,他接过小杯,一饮而尽,用袖口擦了嘴角遗漏的,豪迈道“再来!”

    小翠倒了一杯又一杯,他眼神逐渐迷离,失去理智,恍恍惚惚,面上淡淡的红晕不下,这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呃啊~”他打了一个饱嗝,头枕在桌面上

    小翠轻柔道“公子,酒多伤身,不如让小翠给你拿些解酒的茶来”

    吴子义看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脸蛋,仿佛看到了温润如玉的虞儿,他嘿嘿傻笑起来,直言道“真好看”

    小翠乌黑的瞳孔一滞,神情呆幕游离,她看了好一会儿吴子义,才道“公子你喝醉了,小翠去去就回”她站起身,准备去拿果茶,却被吴子义一把扯在怀中,他全身搂着小翠,下巴点在她的肩上,呼出沉浊带着冰凉的酒气,打在小翠的耳垂

    小翠的心瘫软下去,任他环肩紧紧搂着自己,他底声有些撒娇的语气道“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真的好想让你呆在我身边,一刻也不离开,虞儿…”

    吴子义突然撒开手,把小翠正过来,眼睛虚无打架的深情望着她,虞儿的身影与小翠重叠,他完全将小翠错认成了虞儿,他楚楚可怜道“虞儿,你来接我了吗…”

    小翠这才知道,他认错了人,她就这样看着吴子义的一举一动,吴子义呼出一阵带着温热的粗气,间接了当的狠狠吻上小翠的唇,小翠珠黑眼亮的眸子,满眼都是震惊,目瞪如球,她的凤目明澈,随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一旁也早已喝醉的胡柚,看到此情形,得意道“兄弟,你终于上道了”

    他现在和小花玩得不亦乐乎,才不足一个时辰,小花就衣衫不整,凌乱松弛,两人正兴高采烈的玩划拳,“一个五呀,六六六呀”小花一脚踩在凳子上,晃悠道,桌上的酒壶早已喝完,乱粥粥的摆放着

    这边吴子义和小翠愈演愈烈,他嘴唇像吸在了牛盘上,无限的索取,他的嘴唇完全将小翠的薄唇纳为己有,他的手指附在她领如蝤蛴的脖颈上,撑着小翠的下颚,深情相拥,此刻又像在吸水,一口又一口,头颅不停移动,两人都深深沉浸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不愿苏醒

    他一套下来行云流水,顺礼成章的解开了小翠最外层的衣服,他们慢慢转移到桌子底下,谁也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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