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殿下,您已经完成了关于德西亚通用语的所有课程,您学的很快,请加强巩固。”
不知道什么原因,罗科在语言文字上学的格外的快,短短一个星期,就已经可以流畅的使用德西亚通用语进行交流沟通了,甚至一手字体也写的还不错。
“难不成我真的是生命之神?”
前世的英语可是学的一言难尽。
又回想起穿越前的电脑屏幕上的那三个问题,穿越过来以后,除了自己确实是坐在轮椅上十几年之外,也没什么地方感觉自己是个神明。
教课的是一个古板的老头,此时他重新戴上那顶全新的尖顶宽檐大圆帽,一身深蓝色的宽大长袍遮住枯瘦的身材,长袍料子细腻且华贵,最引人瞩目的是前胸上的一个刺绣,那是一朵盛放的翠绿花朵,一道淡蓝色的水流纹样环绕着下方的茎枝,两片叶子上所绣饰的系脉清晰可见,那是苏黎世魔法学院的标志,象征着生命,梦想和智慧。
老者本身也是一个强大的法师,哪怕是苏黎世魔法学院也是实力水平处在第一梯队的老法师,同时也是一个精通多国语言甚至是通晓矮人语地精语甚至是封印纪元古文,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语言大师,虽然只是教通用语这种普通学校都能做的事情,但是由于罗科的身份实在是太高,再加上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便也只能大材小用了。
“好的,谢谢您。”
罗科说着便打了一个礼,右手为掌贴在左胸上,头颅微微低下。
原本胡子一直翘着的老者这下也没有了那种古板的感觉,而是同样的回了一礼,
毕竟眼前的孩子可能在未来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旁边就有一个负责记录的男性书记官,不由得他有一丝礼仪上的差错。
但帽檐下看向罗科的眼神格外的复杂,新的继承人的出现,是一场在未来不久到来的巨大风暴,而风暴的源头就在自己的眼前。
罗科同样察觉到了法师的异样眼神,只是他却无可奈何,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也算是对目前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经过了一系列让人疲惫的牧师治疗法术检查之后,首先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和常人完全相同,这倒是和以前的还是痴呆儿时候的检查没什么两样,但精神上似乎还是有些不稳定,最好不要与太多的人有所接触,但也不能完全不接触。
语言的问题就首当其冲了,最开始的就是名字问题,穿越之后的自己名字居然依旧是罗科,只是多了一个姓氏,其为德西亚的王室姓氏——奇力。
德西亚王国,是这个大陆最为强大的三个国家之一,与其他两国共同把持着大陆的大多数资源,哪怕是在三个国家之中,也是处于一种老大哥的地位,如果不是十几年前的一场动荡,甚至已经统一了大陆也说不定,德西亚更是被确定为通用语几百年之久,连许多的亚人和兽族都已经学会了德西亚语言。
罗科正是德西亚王国的继承人之一,并且格外的受到他的母亲,现任德西亚帝国王后的偏爱,前两天昏倒的人,也正是他的母亲大人,因为他已经在轮椅上呆呆的坐了十多年了。
正是十几年前的那场动荡,让当时还年幼的罗科直接痴呆,但也由此,让当年的王子,罗科的父亲,成为了现任帝国国王奇力十世——赫尔姆·奇力,但两人对于罗科的愧疚都是十分的强烈,只是赫尔姆国王受限于繁杂的政务,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伴一个痴呆儿,但他的妻子却有足够的时间,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推着痴呆的罗科到处走动,这也是那天罗科出现在游苑的原因。
一想起来那天,罗科十分庆幸自己所谓的母亲晕倒了,自己的裤子居然是经过特别改造过的,原因是罗科的痴呆十分彻底,整个人对外界没有丝毫的反应,不会吃饭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小便什么的倒是挺利索,为了防止王后推着罗科就要回去换衣服,所以下半身是一种开裆裤的设计,只是和轮椅连接在一起,所以没有什么外观上的异样,可一旦起身,就会坏了大事。
虽然谁也想不到罗科会再次站起来,毕竟这可是前任国家牧首下的通知书。
“这个孩子我无法治疗,他的生命力十分旺盛,可是灵魂却莫名的缺失,估计永远都无法清醒来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设计开裆裤的这笔仇,罗科表示,自己记下来了。
现在的这副身体,已经有二十三岁了,再过一个月左右,就是自己的生日了。
罗科看着自己手中的信,那是这个世界的母亲大人的信,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长串长串的信不断的被寄了过来。
这样写信的原因是,在她醒来之后,只要一想去见罗科,激烈的高兴情绪让面部会瞬间变红,血气的上涌让她再次晕了过去,不得已,只能用这种写信的方式来诉说自己的高兴的情感,甚至为了这事,还特意的拉来了国王,里面还有一些国王赫尔姆的话,他虽然没有如同妻子那般的剧烈情绪波动,但也对这样的形式感觉有趣,于是也说了一些简短的话。
“我的孩子,罗科·奇力,很高兴看到你能够醒过来,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就是你的生日,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类似的话语并不算少,中间国王赫尔姆还想要去看看罗科,只是却被吃醋的妻子所阻止,让罗科有些哭笑不得。
或长或短的信件里面,充斥着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喜爱,但短暂的笑意过去后,却是让罗科有些无所适从和愧疚。
“我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吗?”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些信件或长或短,不断的被送过来,为此还专门在窗台上放了一个制作精美的小箱子,听说是母亲大人亲自指导制作的。
门口有一道略显单薄的影子,那是一个女孩,法师制式的宽大长袍在她身上垂下,尖顶的大帽子与小脑袋格外不搭,如瀑般的蓝色长发披散在白色长袍上,格外的显眼,女孩带着一副半框的眼镜,细密的金色丝线垂在红玉般的耳垂旁,链接着眼镜,明亮的蓝色眸子如同阳光下悠远的大海,十分耐看,身前则是提着一个不大的古黄色小提箱,她此时正微微蹙着眉,不满的看着眼前禁闭的门。
刚才离去的是她的父亲,而她也同样是一名优秀的法师,虽然没有她父亲那般如此深厚的法术理论和高阶的魔法布置能力,但同样的,对于基础的法术课目传授,反而是她所更加擅长。
毕竟让大学教授去讲乘法口诀只会让教授和学生一块爆炸,不能多看一眼。
“叮铃~”
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正在看信的罗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