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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唐笑白
    “瞧不起女人?”

    被马从戎掐在地上的菲林毫不示弱的用膝盖顶开了马从戎。

    “你跟着我干什么。”

    “受人之托,带你去见她。”

    “去见谁?”

    “一个没来得及和你告别的人。”

    马从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心里有点恼火。

    “你是哥谭谜语人吗?直接把名字说出来不行吗?”

    “我和她的姐姐做过约定,不能再别人面前把她的名字说出来。”

    “这是什么鬼约定?”

    菲林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拍去粘在衣服上的灰尘。

    马从戎听到她的大衣里发出玻璃的撞击声。

    “你叫什么?”

    “劳拉。”

    “听着不像你的真名。”

    菲林甩了甩自己的长发,又在大衣的各个口袋处摸了个遍。

    “我只负责把你带到她面前,然后尽快和他们撇清关系。”

    “但这需要我真心配合,不是吗?”

    菲林点了点头。

    “我可以跟你去见那个人,但你得拿出一点诚意,这样我才会跟你走。”

    “我们之前从没见过,我可不知道怎么向你展现诚意。”

    马从戎笑了一下。

    “告诉我你的真名就行了。”

    菲林用手遮住半张脸,另一半则面露苦色。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知晓我的真名?你不会是想对我用什么需要知道目标名字才能发动的源石技艺吧。”

    “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我就告诉你我什么我会追问你的真名。”

    “好吧。”

    菲林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叫唐笑白,自幼跟随家父学医,目前没有取得官方执照。在工作上只负责救人。”

    “我叫马从戎,退役军人,当过保安,目前是无业人员。很高兴遇见你。”

    马从戎朝唐笑白伸出右手。

    唐笑白思考了一会,也伸出右手。

    两只右手相握,朝阳恰好照在他们的手上。

    “请多关照。”

    马从戎带着唐笑白来到了小丘郡南部出口,只不过现在出口已经被军队关闭了。

    “出口已经被封了,回去吧。”

    “不,我还有办法过去。”

    马从戎走到小丘郡的围墙边上。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那片草地?”

    “因为我有一个认识的朋友死在了那,我需要找到那个凶手。顺便,找一下她。”

    唐笑白微微低下头,空咬了一口。

    “给,抓住这个。”

    一根红色的飞针飘到唐笑白的面前。

    “抓这根针干什么?”

    马从戎朝她笑了一下,一根飞针从他的袖口钻出来,飞进了他的手里。

    下一秒,马从戎腾空而起,越过围墙,落在了另一边。

    唐笑白看着这根在她面前慢慢转圈的飞针,用双手握住了它。

    “真邪乎。”

    唐笑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根飞针的力量,它能够轻松的把自己带上天,没有一丝停留的越过了这道围墙。

    “怎么样?”

    马从戎站在草地上,看着被飞针带过来的唐笑白说。

    “还行。”

    唐笑白松开手,那根飞针主动飞回了马从戎的袖口里。

    两个人一齐把目光投向这片草地。

    “这里已经被军队清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马从戎转头看向唐笑白。

    “你好像很了解这些天都情况。”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着小丘郡。”

    “为什么?”

    “因为我受人之托,在小丘郡等你。”

    “是她吗?”

    马从戎的手指向一片空地,几天前那个地方还有两顶帐篷。

    “是。”

    “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杀了罗尔吧。”

    唐笑白仰起头。

    “是。我没能救下他,抱歉。”

    “能带我去找那个人吗。”

    “可以。”

    马从戎放下背包,盘坐在草地上。

    “那就好。能和我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吗?”

    “你现在不去追查真凶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凶手应该早就跑远了吧。与其去吃别人踩过的灰尘,还不如相互了解一下。”

    唐笑白在马从戎左边坐下,但是没有讲话。

    马从戎眨了几下眼,先在脑袋里把自己的经历删减了一部分,然后讲给唐笑白听。

    “你也是炎国人?”

    马从戎点点头。

    “具体在哪?”

    “不方便说。”

    “好吧。”

    唐笑白略带遗憾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几分钟后,唐笑白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马从戎就在一旁耐心的听着。

    一个不太一样的医生,为了学习更多的知识,从这片大地的东边来到了维多利亚,并在这里收获了爱情和自己的宝贝女儿。

    只可惜,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然后谣言四起,人人自危,只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叛军。

    善良的医生被推出人群,尽管他没有错。

    一个幸福的家庭就此破碎。

    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年幼的菲林失去了双亲,仇恨的种子种在了她的心里。

    菲林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在行医的同时努力学习知识。

    她本可投奔远在炎国的亲戚,但她坚持自己的原则,说到做到。

    只因大仇未报。

    于是四年后,她以做五年军医为代价,借一个名叫深池的队伍之手,为双亲报了仇。

    然后她说到做到,在深池里当了五年军医。

    尽管在深池里她见到了许多领她厌恶的事情,但她还是默默忍受着,虽然这些事情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她。

    不过幸运的是,一位善良且果断的萨科塔在她到达极限之前,点醒了她。

    “然后,你便找到了我。”

    “嗯。”

    马从戎把刚买来的面包掰了一半分给唐笑白。

    “等你完成你的任务之后,你会去哪?”

    “谁知道呢,去投奔那几个我从没见过的亲戚?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再见一面老朋友,然后出发。”

    “我跟你一起。”

    马从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现在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在临近旁晚的时候走到了住院楼的后面。

    马从戎抬头,看到威克所在的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他把那扇窗户指给唐笑白看。

    “我们要到那间病房,需要我带你上去吗?”

    唐笑白礼貌地推开了飘过来的飞针。

    “我上得去。”

    说完,她便扒着排水管向上蹿了好几米,其速度丝毫不比号角或是风笛要慢。

    “hat'sup。”

    马从戎急忙抓住自己的飞针飞起来,比唐笑白早一步进入病房。

    病房里,一个黄黑色斗篷的男人正站在威克的病床前,背对着马从戎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喂,你在干什么。”

    这个男人听到马从戎的叫声,慢慢的转过身来。

    他正拿着一张白手帕,擦试着手中的长剑。

    还未干透的血液顺着剑上的凹槽,一点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病床上威克的眼睛慢慢转过来,最后看了马从戎一眼。

    伴随着机器的警报声,年轻的警员匆匆走完了这一生。

    被血液染成红色的手帕被随意的扔在地板上,这个男人就拿着剑,站在那看着马从戎。

    “请问我能从那扇窗户离开这里吗?”

    马从戎用右手抓住刀柄,把刀鞘从腰后拉到身侧,左手则有意的护住刚爬上来的唐笑白。

    “不用那么紧张,我和劳拉是认识了五年的熟人。所以我能从那扇窗户离开这里吗?”

    马从戎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反倒是唐笑白脸上到有一种愤怒的表情。

    “看来我是不能从这边走喽?”

    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我是深池部队的一名影刃,名叫……”

    “希拉克·迪努。”

    “谢了,劳拉。”

    希拉克举着剑,朝马从戎行了一个礼。

    马从戎摘下军帽,朝他行了脱帽礼。

    “马从戎,无业游民。”

    “你这看着可不像无业游民啊。”

    马从戎没有接话,而是用拇指把刀从刀鞘里拨出来一小段,并且压低了身子。

    希拉克也没有说话了,举着剑摆出了战斗姿势。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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