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女人?”
被马从戎掐在地上的菲林毫不示弱的用膝盖顶开了马从戎。
“你跟着我干什么。”
“受人之托,带你去见她。”
“去见谁?”
“一个没来得及和你告别的人。”
马从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心里有点恼火。
“你是哥谭谜语人吗?直接把名字说出来不行吗?”
“我和她的姐姐做过约定,不能再别人面前把她的名字说出来。”
“这是什么鬼约定?”
菲林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拍去粘在衣服上的灰尘。
马从戎听到她的大衣里发出玻璃的撞击声。
“你叫什么?”
“劳拉。”
“听着不像你的真名。”
菲林甩了甩自己的长发,又在大衣的各个口袋处摸了个遍。
“我只负责把你带到她面前,然后尽快和他们撇清关系。”
“但这需要我真心配合,不是吗?”
菲林点了点头。
“我可以跟你去见那个人,但你得拿出一点诚意,这样我才会跟你走。”
“我们之前从没见过,我可不知道怎么向你展现诚意。”
马从戎笑了一下。
“告诉我你的真名就行了。”
菲林用手遮住半张脸,另一半则面露苦色。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知晓我的真名?你不会是想对我用什么需要知道目标名字才能发动的源石技艺吧。”
“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我就告诉你我什么我会追问你的真名。”
“好吧。”
菲林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叫唐笑白,自幼跟随家父学医,目前没有取得官方执照。在工作上只负责救人。”
“我叫马从戎,退役军人,当过保安,目前是无业人员。很高兴遇见你。”
马从戎朝唐笑白伸出右手。
唐笑白思考了一会,也伸出右手。
两只右手相握,朝阳恰好照在他们的手上。
“请多关照。”
马从戎带着唐笑白来到了小丘郡南部出口,只不过现在出口已经被军队关闭了。
“出口已经被封了,回去吧。”
“不,我还有办法过去。”
马从戎走到小丘郡的围墙边上。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那片草地?”
“因为我有一个认识的朋友死在了那,我需要找到那个凶手。顺便,找一下她。”
唐笑白微微低下头,空咬了一口。
“给,抓住这个。”
一根红色的飞针飘到唐笑白的面前。
“抓这根针干什么?”
马从戎朝她笑了一下,一根飞针从他的袖口钻出来,飞进了他的手里。
下一秒,马从戎腾空而起,越过围墙,落在了另一边。
唐笑白看着这根在她面前慢慢转圈的飞针,用双手握住了它。
“真邪乎。”
唐笑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根飞针的力量,它能够轻松的把自己带上天,没有一丝停留的越过了这道围墙。
“怎么样?”
马从戎站在草地上,看着被飞针带过来的唐笑白说。
“还行。”
唐笑白松开手,那根飞针主动飞回了马从戎的袖口里。
两个人一齐把目光投向这片草地。
“这里已经被军队清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马从戎转头看向唐笑白。
“你好像很了解这些天都情况。”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着小丘郡。”
“为什么?”
“因为我受人之托,在小丘郡等你。”
“是她吗?”
马从戎的手指向一片空地,几天前那个地方还有两顶帐篷。
“是。”
“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杀了罗尔吧。”
唐笑白仰起头。
“是。我没能救下他,抱歉。”
“能带我去找那个人吗。”
“可以。”
马从戎放下背包,盘坐在草地上。
“那就好。能和我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吗?”
“你现在不去追查真凶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凶手应该早就跑远了吧。与其去吃别人踩过的灰尘,还不如相互了解一下。”
唐笑白在马从戎左边坐下,但是没有讲话。
马从戎眨了几下眼,先在脑袋里把自己的经历删减了一部分,然后讲给唐笑白听。
“你也是炎国人?”
马从戎点点头。
“具体在哪?”
“不方便说。”
“好吧。”
唐笑白略带遗憾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几分钟后,唐笑白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马从戎就在一旁耐心的听着。
一个不太一样的医生,为了学习更多的知识,从这片大地的东边来到了维多利亚,并在这里收获了爱情和自己的宝贝女儿。
只可惜,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然后谣言四起,人人自危,只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叛军。
善良的医生被推出人群,尽管他没有错。
一个幸福的家庭就此破碎。
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年幼的菲林失去了双亲,仇恨的种子种在了她的心里。
菲林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在行医的同时努力学习知识。
她本可投奔远在炎国的亲戚,但她坚持自己的原则,说到做到。
只因大仇未报。
于是四年后,她以做五年军医为代价,借一个名叫深池的队伍之手,为双亲报了仇。
然后她说到做到,在深池里当了五年军医。
尽管在深池里她见到了许多领她厌恶的事情,但她还是默默忍受着,虽然这些事情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她。
不过幸运的是,一位善良且果断的萨科塔在她到达极限之前,点醒了她。
“然后,你便找到了我。”
“嗯。”
马从戎把刚买来的面包掰了一半分给唐笑白。
“等你完成你的任务之后,你会去哪?”
“谁知道呢,去投奔那几个我从没见过的亲戚?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再见一面老朋友,然后出发。”
“我跟你一起。”
马从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现在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在临近旁晚的时候走到了住院楼的后面。
马从戎抬头,看到威克所在的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他把那扇窗户指给唐笑白看。
“我们要到那间病房,需要我带你上去吗?”
唐笑白礼貌地推开了飘过来的飞针。
“我上得去。”
说完,她便扒着排水管向上蹿了好几米,其速度丝毫不比号角或是风笛要慢。
“hat'sup。”
马从戎急忙抓住自己的飞针飞起来,比唐笑白早一步进入病房。
病房里,一个黄黑色斗篷的男人正站在威克的病床前,背对着马从戎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喂,你在干什么。”
这个男人听到马从戎的叫声,慢慢的转过身来。
他正拿着一张白手帕,擦试着手中的长剑。
还未干透的血液顺着剑上的凹槽,一点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病床上威克的眼睛慢慢转过来,最后看了马从戎一眼。
伴随着机器的警报声,年轻的警员匆匆走完了这一生。
被血液染成红色的手帕被随意的扔在地板上,这个男人就拿着剑,站在那看着马从戎。
“请问我能从那扇窗户离开这里吗?”
马从戎用右手抓住刀柄,把刀鞘从腰后拉到身侧,左手则有意的护住刚爬上来的唐笑白。
“不用那么紧张,我和劳拉是认识了五年的熟人。所以我能从那扇窗户离开这里吗?”
马从戎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反倒是唐笑白脸上到有一种愤怒的表情。
“看来我是不能从这边走喽?”
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我是深池部队的一名影刃,名叫……”
“希拉克·迪努。”
“谢了,劳拉。”
希拉克举着剑,朝马从戎行了一个礼。
马从戎摘下军帽,朝他行了脱帽礼。
“马从戎,无业游民。”
“你这看着可不像无业游民啊。”
马从戎没有接话,而是用拇指把刀从刀鞘里拨出来一小段,并且压低了身子。
希拉克也没有说话了,举着剑摆出了战斗姿势。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