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点开报名的后台，最上面的数据以一秒钟三下快速跳动着，每一个都是的过来报名的造梦师的信息。
看到这个疯狂的速度，她整个脸都要皱到一起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报名？”
为了防止报名人数过多，她可是特地没有说的精神补充药剂是每天发放一份，就怕有人觉得补贴太过诱人。
而且她还在报名链接里开头用超大的红色字体标注：测试不占用正常上班时间，不计入加班时长。每天至少测试三小时还没有加班费！
但是这丝毫无法影响总部造梦师的热情。
“现在总部的人都这么卷吗？”宋染很不解地问江卿，“为什么他们都自愿加班？”
按照她过去的习惯她最讨厌的就是加班，尤其是无偿加班。
没钱拿还加班，多半是脑子有问题。
她当队长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卷回家卷去，别赖在办公室里不回家！”
当然提升自己在她的概念里并不算是加班。
“难道你们院不是更卷吗？”江卿听闻她们院一天要进行一次测试，中午晚上各一场，每周还有主题梦境设计，晚上还要参加集训。
这样的强度可比总部的高多了吧？
江卿对待自己的学生可没这么上心，实力也不允许他这么上心。
像宋染那样的高强度训练根本不具备的可复制性，所以华夏也只会有一个“宋染”这样的传奇导师。
从训练强度上来说，湾菁市特研院精神系的却是要比其他院高很多。宋染狡辩道：“但是……我们有巨额绩效和精神补充药剂。”
绩效这一块她也没有办法详细跟江卿叙述。
他们院自收自支，绩效评分也跟其他院不一样，就是说了江卿可能也不太能理解。
林筠给出的指导意见是：我们院的到手工资不能比总部同行高。二线城市工资就按照二线城市的顶格标准走，多的钱按比例划分到各系的二级池里，给你们用于提升员工福利。
精神系资金池里的钱多的是，宋染就拿资金池里的钱给组员采购精神补充药剂。
反正精神补充药剂是自己院里生产的货，便宜大碗，每个人一天一颗。
发！
而且他们工厂每个月要推出一些新品吧，推出新品之前他们内部总是要试吃好几轮吧？
这些试吃的精神补充药剂都是新品研发的必要消耗，怎么能算是福利呢？
宋染对组员的要求很简单，也只是按时上班下班完成她布置的作业就可以了。
她卷？那里卷啦？
特研院的精神系异能者不是朝九晚五上二休一，就是值夜班12小时上一休一，空闲时间很多很多。
花点时间在提升自己身上还有精神补充药剂领，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一颗药剂三五百块呢！
“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冲着你宋染来的呢？”
江卿看着宋染眉目含笑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像是荡漾着一汪春水，格外迷人。再加上他从小的一副好皮囊，白白净净地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嫡仙，就是去当演员估计也是能杀爆娱乐圈的红颜祸水。
宋染一时有些看呆了。
但是仅仅也就那迟疑的一秒，她把江卿也划归到了“危险人物”里。
“你真好看。”她笑着眯起眼睛，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
越是漂亮的人越是要远离，她以前栽在这类人的手里好几次，差点被迷惑了。
江卿突然被夸赞，耳朵似乎有些微微发烫起来。
“你在造梦师里的名气很大，尤其是你的同人小说火了以后，很多人都很喜欢你。”
“我的同人小说？”
“嗯，是一本叫《我用异能挣了一个亿》的小说，里面应该照搬了你的一些事迹。也不知道是你的哪个小迷妹写的。”
这本书的名字她曾经在系统的“全景记录2”里见到过，在异能特警开会的时候，桌面上摆着的资料就有这本书的名字。
而它所在的段落全文是：宋染现有笔名：1兔叽叽会咬人，作品：《我用异能挣了一个亿》连载中……
小说女主的名字叫宋囡囡，性格活泼可爱，实力又超强，出去跑业务忽悠人的时候格外有一手。
这本小说属于又苏又爽的小白文，所以争议也比较大。
但是这问题在精神系的异能者这里都不是问题，她们对宋染大神自带的同人滤镜，看同人小说嗨到根本停不下来。
而且这本小说把潜伏多年的宋染和林筠的cp党也炸出来，无私奉献了扒出来的诸多院长的微博小号。
微博里的糖简直跟不要钱的一样到处撒，而且有些还极具喜剧搞笑效果，被有心人二次传播之后直接火出圈了。
二次传播的微博下评论都是：“这不比同人小说好磕？”
“我去，这对保真啊！总裁大人对不起，院长更香[笑哭]”
“楼上为什么不要总裁？宋总要哭死在厕所了。”
“总裁大大没有现实的售后呀（狗头”
网上的大多数人没有见过林筠，但是根据这些微博小号的句子他们就已经把林筠贴上了“炫妻狂魔”的标签了。
接着现实里有人po出了林筠的演讲视频和日常，看起来是严肃带着点禁欲气息的人。
于是好好的院长就变成了，林·傲娇禁欲·口是心非·炫妻狂魔·筠。
那些滤镜不过是狂欢和距离之下产生的畸形产物，宋染不喜欢。
但是她对此还是持保留态度。
如果以后她想要扩大影响力，这些粉丝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只要不被人发现她就是兔叽叽就好了。
会社死的。
宋染随意地翻了几章之后说：“看起来确实是小迷妹写的，不像我。”
现实里的宋染更像是一座大冰山，而小说里的宋囡囡则是一团热烈的火焰。冰山是不可能创造出火焰的，一般人的认知里应该是这样的。
“我觉得小说里的你挺像你的。”江卿看着面前和十几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宋染，“像你离开总部之前的样子。”
九年之前她离开了锦都，如今时隔多年再次归来，她好像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以前他世界里的那一团火焰现在像是变成了一滩浑着灰烬的水。
“小染，林筠他真的喜欢你吗？
还是，他只是为了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