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理性这种存无限可能的饭绝对该避而远之但齐忧美之所以至今未嫁可绝非缺那追的人,貌美又多金的公司女高管无论到哪还不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至于最初心动的原因是容貌、体格、咖啡还是厨艺之前全没有任何感觉的齐忧美则并不清楚,即是不知不觉中心里便有了某人潜在情敌自会下意识的一一剪除,可惜包间好问门却难开,不但自己不开二人更几乎是同时以拼命摇头方式示意咨客千万别打开眼前这道地狱之门。
可惜不来也已经来了脚步再轻亦瞒不过屋内的许志友,许志友:“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早晚都有这么一遭。”
被喊暂停的即仅限于凌晓齐忧美为图那耳根清静又岂能不卖队友,而站在凌晓的立场事后的解释工作显然比拉这垫背要麻烦许多,可惜他有此心人家手里有电话,在家凌晓确能说一不二而在这外边凌晓可不知道要如何称呼自己这妈,从小到大家里这俩口子可从不带他个儿子上外边吃饭,都是那爱玩的商界巨鳄又岂愿旁人知道家里有凌晓这么大个的儿子。
而场面虽一度尴尬尴尬却亦不过一时,许志友:“实在对不住了两位,原本今天这顿只是我们老人家的聚餐但事聊一半却聊出了分歧。”
保养的好容貌虽似三十多点但顾思韵到底也给别人当了近三十年的妈,无论平日里多任性涉及这难割难舍的亲情纵然是商界巨鳄亦难免犯浑,顾思韵:“许先生,我们聊得好好的又何来这分歧,只是您需要的量如此庞大换谁还不都需要点筹备的时间。”
许志友:“不对吧,之前我们聊的似乎是保证金。”
顾思韵:“保证金我都已经让到两成了还有什么好聊,公司再大也没这许多的流动资金嘛。”
知师莫若徒,虽是被人坑来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都是同一待遇自不能厚此薄彼,凌晓:“姐,教官骗我过来其实是想我哥当那冤大头,要不你告诉我多少钱,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无论操多少的心亦终是知子莫若母,顾思韵:“不行,那些钱是留给你备那不时之需的,绝对不能动,妈这就给你爸打电话。”
齐忧美:“…妈!”
凌晓:“别说你…我也很惊讶,从小到大这俩口子一再跟我强调,若在外边遇上全当是不认识,所以我这人有家亦似无家,父母健在依旧孤苦无依,今儿这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居然如此狗血,当然这事你自己知道便好,若在外边乱嚼舌根,呵呵,这俩口子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此话一出顾思韵可直连电话都顾不上打了,顾思韵:“浑小子,这么在外人面前诋毁你妈,其实你爸和我这几年已经非常安分了,要不你还是搬回家来住吧。”
凌晓:“您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对了,我不但说过且还不止一次两回,结果呢,哪次您二位不是嘴上答应的痛快最后什么变化也没有,人心肉长,奶奶即已不在那所谓的家又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要不您二位努力一下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真要是那样儿子我没准会回家去收拾你俩留下的烂摊子,还有,教官,这是我的人生,不是生意。”
许志友:“不是吗?”
若别人如此无理凌晓就算不动拳头亦定要将对方说到一愣一愣,而许志友他别说打不过就算有那本事亦无胆欺师灭祖,何况人家手里尚还有那王炸没打,不过即便如此有些话依旧是不吐不快,凌晓:“您老即明知不方便有什么事咱爷俩就不能关起门来私底下聊,搞得这整个六国大封相一样,别忘了您老的身份。”
虽是一语双关却是该明白的都明白不该明白的依旧糊涂,可惜凌晓到底还是小瞧了许志友的城府,许志友:“正因为没忘所以这赈灾物质的筹备我才不想搞得路人皆知。”
凌晓:“…耍我?”
许志友:“那倒还真不是,只是这次我们的赈灾对象是敌对国,政府出面有服软之嫌而借用民间的力量则即显人道精神又不至于让敌人小瞧。”
凌晓:“确是雷厉风行,网上都还没出现相关报道你们这些老同学便已付诸于行动了。”
许志友:“知道出去就莫要逢人便胡说八道,祸由心生、祸自口出。”
这种骗人的伎俩倒也只能唬唬屋内两个不敢轻涉政事的商界女强人,天灾人祸或许确实有却远未到需要国际援助那地步,如此凌晓自能放宽了心任意吃喝,别说军营那航校的伙食直比寺庙还要斋,长身体的年纪虽是过了但每日那惊人的训练量依旧需要大量肉食补充,这么日练夜练倒不是凌晓想要重新投身军旅而是不想让秦锋那些人看了笑话,原本弟子和记名弟子的差异便已让他有够委屈的了。
纵情于吃喝的他又哪里知道自己眼里心里只有食物而某些人关注的重点却是他,当然也正因为都关注才会发现某事的苗头,如此自是有人高兴有人心存不甘,选择即都是看破不说破凌晓又何能了解这里边的弯弯绕,当然任何故事皆有那高潮所在,早被爱情冲晕头脑的妹子可不会管那合不合时宜,门都不敲房间想进便进谁也不看想抱便抱,而站在顾佳琴的立场此时若再不宣示主权没准隔天便会收到那红红的请柬,至于为什么知道凌晓等人在此嘛,顾家的生意涉猎甚广且顾佳琴早已扬言此生非凌晓不嫁,男神的照片安城的娱乐场所几乎人手一张凌晓即无能隐形又如何逃得过这任性的天罗地网,顾佳琴:“回来为什么不找我?”
凌晓:“来便来了,没事你勒我脖子干嘛,至于找你,那真不知道是找骂还是找揍,相较之下小美那我倒是知根知底,信得过咱便接着处信不过便赶紧分手,省得害人又害己。”
温思韵:“晓晓,当着外人别指桑骂槐。”
凌晓:“指桑骂槐还真没有,有感而发则确有那么一丢丢,即当不了奶奶那种忍气吞声的贤妻良母又干嘛还要嫁老爹那种混账男人,外婆说当年这纯是你自己的选择家里亦是措手不及。”
温思韵:“呵呵,那是你外婆没告诉你家里给介绍的那个更不是东西,两权相害取其轻,何况你爸爸读书那会亦确曾疯狂追了我好些年,没点真爱又哪会有你。”
顾佳琴:“麻烦了,我这好像是进错了房间找错了人。”
凌晓:“不,你没错她也没错大家都没错,只是错在我不肯逆来顺受,从小到大都像是那多余的,谁又顾过我的感受,谢教官赏饭,先行一步尚望见谅。”
许志友:“坐下,半斤不笑八两,自己也有够乱的,一会隔壁开个房把自己的问题理顺了再来对人说三道四吧。”
感情方面男生确实比女生要来得迟钝,直能惊呆路人的事当事人往往会自认为合情又合理,凌晓:“我的问题,我有啥问题需要理顺,一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算是过命的朋友,至于她这小妮子,无论我躲哪都会被她撞见或找到,简直上天派来向我讨债的,即躲不过避不开那不就认了呗,暂时就这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顾佳琴:“真就这么简单?”
凌晓:“简单,那也未必只这么简单,没准我生来就是个喜欢脚踏几条船的渣男,遗传基因搁那摆着又有什么不可能,就来、就来,这饭都快吃完了依旧没那人影,十有八九又穿越到哪只狐狸精床上去了。”
理论上讲白天莫说人夜里莫聊鬼的先后顺序全能自由转换,否则凌自强又岂会呵欠一路勿勿而来,凌自强:“对不住、对不住,老爸这一高兴穿双拖鞋便出来了,结果半道遇上查车吃了张牛肉干,且穿的还是你妈的拖鞋,花里胡哨的,我这老脸都快没处搁了,儿子的吩咐老爸我就算散尽家财也得照办,咦,这两位是?”
顾佳琴:“上梁不正下梁歪。”
凌自强:“冤枉啊夫人,你老公我一直都是风流不下流的正人君子,就是这气氛有点不对,实在,太安静了。”
即能静自能静若处子动若惊雷,就是二女这左右开弓各扯下凌晓一边袖子全像是早有的默契,之后更是非但没哭没闹更还勾肩搂腰结伴而去,凌自强:“…我这都错过了什么?”
正要解释的凌晓脑间忽然灵光一现,凌晓:“对,我这都错过了什么,必须追上去问个清楚明白。”
顾佳琴:“…应该是都没那见家长的准备吧,现在的这些小年轻,搞不懂,不过无论是谁我都满意,一个敢爱敢恨另一个城府虽深却是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要不还是忧美好了,起码不必担心那浑小子会三餐不济。”
凌自强:“三餐不济,那可是咱俩的儿子,对不住,您就是晓晓的教官吧,放心,一切有我,我凌自强人虽不傻钱却很多。”
确是什么样的人能说出什么样的话,许志友对此虽很是无奈却奈何有事相求不得不忍,相较于他个可怜兮兮的师尊先一步逃离苦海的凌晓享受的可是左挨右挤的齐人之福,不过有多久风流便会有多久折堕,喝过酒喝了歌然后二女同时和他说再见,再也不见,没有理由凌晓却清楚原因,这上一刻尚需人救济转眼便坐拥亿万身家不是骗子又能是什么,而同时被甩两次的他对此则依旧是毫无感觉,有那样的父母又岂会轻易与人谈情交心,否则仪表堂堂的凌晓又岂会一直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