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上到山顶的时候,凌芷慧正站在宫铎观之前,观门已经打开,一位小童刚刚转身急忙忙地离开。
“师姐,你够快的,怎么不进去?”墨耀雷走到凌芷慧身旁,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用进去了,他们把人带出来我们就走,时间不能耽误。”
“行吧。”既然凌芷慧如此说,墨耀雷也不好再说进去的事情,拉着张文烨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不停地扇着风。
这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爬了这么多石阶,两人身上早已被汗浸透,不过反观凌芷慧,看起来挺文弱的,怎么气也不喘脸也不红,一点汗都没。
张文烨用手肘轻轻碰了下正在疯狂给自己扇风的墨耀雷,低声问道:“你这位师姐,什么来历?感觉高深莫测啊,这么多石阶愣是一点事没有。”
墨耀雷愣了下,看了眼依旧站在阳光下的凌芷慧,摇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师姐基本上不跟我们闲聊,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正事,不过慕师姐猜测,她可能是海里的。”
“海里的?水族?还真有这个?我以为只有那些神话小说里面才有海里的。”
这倒是让张文烨耳目一新,乖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海里还真的有东西,以前光是看那些视频讲解推测海里面可能有智慧生物,没想到是真的。
“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还不确定,不过海族确实是有,从有记载的时候,海族就一直存在了,但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到了现在,网络发达,他们基本更不会和世人接触,为了避免麻烦。”
墨耀雷只觉得身上的汗非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整个人都感觉黏糊糊的,只能站起来抓着衣服边缘鼓风。
“这事你知道就行,别说,不然到时候出事我们不好收场,进了特安会之后,别的没什么,关键是要守住秘密。”
“嗯,来人了。”
此时,从宫铎观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一个稍微矮一些,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黄色道服,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一直都在挂着笑容,不过张文烨却感觉到这位身上散发这一股强大的气势,搞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另一个人是个年轻男人,身材修长,一头短发,面容冷峻,穿着一身黑,身后背着一把长剑。
“那位穿黄色道服的,就是宫铎观观主夏云凡,至于那个年轻的,估计就是之前师姐说过的剑宗厉害的新人殷随真了。”
说到这里墨耀雷咂了咂嘴:“不过我怎么都觉得这小子不对劲,怎么这脸这么冷?不会是面瘫吧?”
张文烨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小子,万一人家就是那个样子呢,或许接触多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说的也是,过去吧。”
墨耀雷点点头,和张文烨两人一起来到了宫铎观观门前。
此时夏云凡正在给凌芷慧介绍,看到墨耀雷两人来,夏云凡笑道:“想不到你也跟着一起来了,看你这都热坏了,到之前也不知道穿个信来,怎么,要不要进去坐坐,里面有冷饮。”
墨耀雷面色一喜,刚要开口,却直接被凌芷慧打断:“夏观主,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时间紧迫,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安排,所以不能在此多留,等改日我们处理完事情,一定会来上门叨扰。”
墨耀雷瞬间不开心,一噘嘴,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嘟嘟囔囔什么去了。
夏云凡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那就约定了,改日,一定要来。诶对了,这位是”
说着,夏云凡看向了站在墨耀雷身前正在费劲听他嘟囔什么的张文烨。
感觉到夏云凡投来的目光,张文烨一怔,张了张嘴,本来要说出话来,但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行礼,最后只能抱了下拳道:“夏观主您好,我是张文烨,是新加入特安会的。”
“好啊好啊,特安会现在也有新人了,相信你们以后会更好的。”
“这个宝贝我可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可要保护好了,到时候等吴昊轩出关的时候,你们可得给我全须全尾的还回来,不然我可没办法交差。”
说着,夏云凡笑呵呵地拍了拍殷随真的肩膀,殷随真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是一点笑容都没有。
“我跟你讲,这小子冷的很,估计后面也不太好说话,若是哪一天他真的用剑劈我,张哥你可得护着我。”
就在这时,墨耀雷那只有张文烨能听到的小声音幽幽地传入张文烨的耳朵中,张文烨嘴角一抽,你们修行人的事,别扯到我身上行不?
凌芷慧颔首:“您放心,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好,一路平安。”
夏云凡手抱太极,送别几人。
下山路上,凌芷慧带着殷随真走在最前面,给他讲着下山的一些事情和这段时间几个案子的大概情况。
而墨耀雷拉着张文烨远远地跟在后面,张文烨想走快了,墨耀雷就使劲拉着他,给张文烨都整无语了。
“咋了你这是?从殷随真出现开始你就这个样子。”
“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是他的身上那种气,真的,很让人害怕,似乎他手底下有不少的人命。”
张文烨看向远处的殷随真,眉头一皱,他是真的没觉得这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如果真的像墨耀雷所说,手下不少人命,自己这么多年刑侦,也能察觉出来。
“行了,没事,跟我走就完了,他要真有问题,我们几个还控制不住他?”
说罢,张文烨生生地拉着墨耀雷加快脚步往半山腰走去。
上车后,墨耀雷跟凌芷慧换了个座位,坐在了副驾驶上。
凌芷慧摇摇头,坐在了后面。
刚发动车子,凌芷慧开口:“现在帮忙的人已经找到了,现在有一个问题,他们不会选择普通人,基本都是修行人,但是他们的标准是什么?”
“不可能无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