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儒一人一句,说的王同光是一句也接不上。
让王同光头疼的是这三人辈分不低,地位极高,当年王同光在麓尘书院求学时,三人还是他的学长呢。
这时候吕从心也冲了上来:“王大人,孟星河乃是我吕从心的唯一知己,他的琵琶行上段让我醍醐灌顶,我也因此写出琵琶行下半段,你今日若是不放此人,我吕从心说不得要罢工一年,你大理寺休想再收到通天楼的任何武器。”
众所周知,通天楼是帝国的武器库,那里有最先进的武器以及各种造福人民的发明,惹到通天楼,日子可不好过。
王同光是一个头两个大:“孟星河是谁?我没抓他啊。”
三位大儒齐声说道:“麓尘书院流传出来那首《七夕》便是出自孟星河。”
“旷世神作《禹王阁记》也是出自孟星河,即便王大人不通音律,这篇文章总该听说过吧?”
这时候吕从心也说道:“那首传遍教坊司的诗词琵琶行也是出自孟星河。”
王同光彻底傻了,他当然听过七夕,看到过禹王阁记,也听闻过琵琶行,这三样大作,除了七夕这首曲子稍弱之外,无论是琵琶行还是禹王阁记那可都是震古烁今的。
“没理由啊,本官今日一整天都在大理寺,没有外出抓人啊。”
这时身旁的仆从上前,小声说道:“大人,今日曹维韬抓了一个人关进了天牢。”
王同光一皱眉:“曹维韬?”
曹维韬的舅舅向牧乃朝中光禄大夫,与王同光算是好友,所以王同光对曹维韬也有些印象。
不过此刻看到三位大儒以及通天楼这群家伙,立马是火冒三丈:“带路!本官亲自去取人!”
仆从立马点头:“是。”
三位大儒以及吕从心带着一大群观天师跟着王同光前往天牢,那场面着实震撼。
大理寺,天牢中。
曹维韬一块烧红的铁板狠狠杵在孟星河的胸口,谁知预想中烧的嗤嗤的声音并未出现。
孟星河的衣服被烧穿了,露出里面的一件软甲,正是吕从心那日顺便送他的软甲。
“感谢你啊吕兄,让我少受了皮肉之苦。”
倒是曹维韬,见烧红的铁板被软甲挡住,更是怒火中烧:“可恶!还敢反抗!”
曹维韬上前便是一巴掌打在孟星河脸上,同时一把拿起旁边的一根带刺长鞭,对着孟星河便是一顿疯狂输出。
孟星河吃痛,但死死咬牙,强行忍着,不一会儿身上便是伤痕累累。
打了一会儿,似乎也打累了,曹维韬大口喘气,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我打够了,刘老,你将此人手筋脚筋挑断,先废掉再说。”
一听这话,孟星河瞬间紧张起来,皮外伤他可以不管,但一旦挑断手筋脚筋,便断绝了修士之路,以后可无法成为剑士了。
“曹维韬!莫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孟星河首次暴怒。
曹维韬要的就是孟星河这个反应,此刻又是狞笑起来:“刘老,还愣着干嘛?”
刘老立马上前,曹维韬怨毒道:“老子不仅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还要将你爹抓来囚禁,当老子胯下的一条狗。”
整个孟家,孟星河最敬重的就是孟老爹,因为孟老爹从未因为他是抱养的儿子而另眼相待,这句话显然是刺痛孟星河了。
孟星河疯狂的挣扎,但铁链太过牢靠,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刘老那张苍老的脸上也满是残忍:“敢招惹我家少爷,就该想到有今日这个结局!没有背景还敢如此嚣张,这是在茅坑打灯笼,找死!”
说着刘老手中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孟星河的手筋便刺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牢走廊中忽然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放下屠刀!”
五品儒士的修为完全爆发,这声音好似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刘老仿佛受到了内心的谴责,一下子将手中匕首给扔掉。
这时候大部队才冲了过来。
三位大儒瞧见浑身伤痕的孟星河,目眦欲裂:“竟如此对付我的学生!残忍至极!残忍至极啊!”
吕从心也冲上前:“敢鞭打我吕从心的唯一知己,他若是有事,谁给我写诗?谁让我人前显圣?”
王同光知道今日事情不好善了:“曹维韬!你在做什么!”
看到这么多人,曹维韬彻底慌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慌张:“我……王叔叔,这小子当街行凶,杀我是从,还要杀我,我便将其押入天牢。”
“哼!是不是还要让我学生签署犯罪文书啊?”孙义冷哼道。
曹维韬双拳紧握,眼神闪躲。
赵文达上前解开孟星河的锁链,随后逼近曹维韬:“早听闻你曹家父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可我也怎么也想不到,你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文会之上,明明是曹维韬主动挑衅,最后倒霉的却是孟星河。
李行知和孙义也逼近曹维韬,那刘老见状,急忙挡在曹维韬身前:“你们三人放肆!”
三人异口同声:“滚开!”
刘老被一股浩然正气击中,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狠狠撞在一侧的墙壁上。
赵文达收回目光:“区区一个四品武者,也敢在老夫面前妄动干戈,笑话!”
后面的吕从心目前还只是三品观天师,战力不强,因此没有上前。
看着三位大儒逼近曹维韬,王同光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曹维韬则是惊恐万分:“你们!你们不能对我出手!”
赵文达道:“如此心胸狭隘之人,该受到一个狠狠的教训!”
就在三位大儒准备给曹维韬一个教训时,后方走廊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一道凌厉的声音:“三位大儒好生威风,竟要给我侄儿一个教训。”
众人已经,回头一看,只见曹严和另一个身穿绿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那几个随从气息万分阴寒,恐怕修为不低。
“向牧?”赵文达皱眉,知道事情闹大了。
王同光脸上终于是出现了点笑容:“向牧兄。”
向牧是曹维韬的舅舅,三品光禄大夫,几乎和大理寺卿的王同光平级,他出现后,王同光便可抽身而退了。
“方才听闻三位大儒准备动我侄儿,现在麓尘书院的儒士都喜欢掺杂官场了么?”向牧趾高气扬,身为三品光禄大夫,他可不卖这三个儒士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