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禾永远不会放弃的,就离开江忧就这件事,总有一天她会实现的。
宋听禾正出神之时,江忧就过来了。
“我刚去找了一个婚庆公司,他给我很多风格,你喜欢哪种?”
宋听禾被他塞来一本书。
上面是一个亮眼的婚庆公司,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婚礼。
宋听禾根本不想翻,只是用手遮住了封面。
“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宋听禾看着江忧闪烁着光芒的瞳孔,那份期待早已经藏不住了。
“我都不喜欢。”
那本宣传书被宋听禾放在了身旁,她又转移去了另一处坐着。
这场婚礼,本就是荒谬的。
那两个红色的本子,本就是假的。
江忧瞬间黑了脸,他所有的欢快被她这一下瞬间打灭。
他自己其实也清楚,宋听禾根本不爱自己。
“可是你现在是我老婆,名正言顺的老婆。”
江忧刻意强调了“老婆”两个字,听得宋听禾直反胃。
“那不也是你逼的?”
宋听禾小声地呢喃了一句,细到自己都听不清。
“你说什么?”
宋听禾刻意回避,江忧紧追不舍。
“……”
宋听禾沉默了好一会儿,半天也没有能够憋出一个字儿来,低着脑袋选择了不语。
她有些恐慌,和江忧直面对抗有着极高的风险。
如果下场比褚贝贝还惨呢?
他的心狠手辣,谁究竟知道呢?
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江忧也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里没有回家。
宋听禾曾经偷摸到书房前好几次,可是看见那明显的指纹解锁内容她又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现在的突破口,也只有江忧的书房了。
也是满墙的照片吗?
………
公司发布会上,面前的摄像机多得江忧根本数不过来,闪光灯不停地在他眼中闪烁着。
“你好!江先生!我听有相关内容报道你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江先生,有人拍到了您在民政局拉着一位女子的照片,江先生能解释一下吗?”
“最近有消息说您因为私人原因迫害了一位人命,江先生可以出来说明一下吗?”
………
这是江忧出席的最大的一场发布会,面对这么多的记者,江忧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良久之后,江忧轻咳一声,让对面的哄乱声戛然而止。
“我结婚的消息属实,而且不想公开仅仅是因为不希望我的太太陷入到不必要的麻烦里。”
江忧大方地承认着自己,嘴角还止不住地上扬,引得台下一片喧嚣。
“但是…对于后者的问题,我不希望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对我进行诋毁诬陷,我一定会采取正当的法律途径为自己维权,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
江忧说完之后,瞥了一眼他们好奇又惊讶的表情,然后离开了。
“江先生!您的意思是有人在诬陷你吗?”
“江先生您可以说的相信一点吗?!”
“江先生…!”
记者们蜂拥而至地跟着江忧的方向移动,却被一排排的保安拦在了外头,只能看着江忧走得越来越远…
江忧阴沉着一张脸,冷静下来之后捏了捏拳头,连骨骼都发出了声音。
“喂?”
江忧不耐烦地按了电梯键,然后接通了蓝牙耳机。
“江忧,你在发布会上说的什么?”
江华上一秒看了直播,下一秒就打给了他。
“说我结婚了,你不认识字?还是听不懂我的话?”
江华明白江忧的脾气,面对他这样桀骜不驯如同倔牛的性格,他多次劝导却还是被他一口回怼了回来。
“你最好不要对j公司产生任何影响。”
电话断了之后,江忧莫名地烦躁不安起来。
何氏就愿意一口咬住自己不放了,现在最大的事就只能是先解决何氏。
“何人宝,我要消息。”
“姜正中据说和何氏有着亲戚联系,好像是何氏董事长的一个什么表弟,具体情况有待考察,不过他的妻子和女儿已经被移到了何氏之下。”
“那我看他是想念妻儿了…”
江忧嗜血的瞳孔放大,就宛若新生的彼岸花,埋在地狱边缘的尽头处盛开着妖艳的痛苦,他化身为地狱里的魔兽,一点一点地去蚕食着所有人的生命。
经济追击战,打压战,还有摧毁站。
江忧的野心比任何人都要大,他从来都是“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于是,江忧在公司加班到了很晚,白天不停地应对着记者的疑问还有各种各样的会议,晚上的时候他会在电脑上一点一点地整理所有突破口。
而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垮何氏。
江忧的商业头脑可以是凤毛麟角,仅仅通过一份文件他就整理出了每一步的蚕食计划。
第一个月,j公司先是凭借着巨大的宣传效应和品牌支持拿下了无数突破榜,品牌公司直击首榜。
“恭喜jase品牌获得世界设计品牌优秀奖!”
“获得全国前五十的有…j公司!该公司曾在一夜之间创下了三十个亿的销售神话!”
“在此祝贺j公司荣获与北极第一原始国家的联名合作!”
…………
j公司以自己的实力直接冲到了国际世界中,成为了一个闻名遐迩、轰动世界的公司。
自此,何氏原本的一点竞争力被j公司打压地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无力占据市场的新鲜和带领作用。
从此,何氏从排行榜上一落千丈,并且一蹶不振,再也反抗不了j公司。
江忧的野心并不会因此而止步。
一个月后,何氏宣告了破产的消息,j公司看准时机直接收购了何氏。
就这样,原本趾高气昂的何氏最终还是变成了j公司的腹中之物。
等着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已经是四个月后。
江忧四个月没有回去了。
他的婚礼被一推再推。
桌子上是一堆被摆放的乱七八糟文件,办公桌旁是一瓶又一瓶的烈酒。
江忧的办公室充斥着烟酒的味道,他如同一个颓废的烂人,靠在椅子上。
“宋听禾…我做…做到了…”
江忧无意识地说出了一句话,最后眼皮一重,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