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看了一眼他们,然后还是走开了。
“舅舅,我到了。”
江淮给江忧发了一条消息,就没有再管这么多了。他是了解自己舅舅的脾气的,也不敢去打扰他,小的时候因为和母亲拌嘴被江忧吊打了两天,后来还是因为母亲看不下去了这才放他一马。
虽然舅舅对自己有时很严苛,但是他还是对自己很好,所有事都可以被他摆平。
舅侄俩在性格上似乎也有些相似,总是敏感而且不择手段。
只有想不想要,没有得不到。
中午吃饭时,宋听禾刚坐上桌子,就看见了江淮。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样,倒一点儿也不惊奇地看着宋听禾。
宋听禾却感觉自己尴尬到一个极点。
自己的学生出现在这里…还以现在这种情况。
“好久不见,宋老师。”
江淮做到椅子上,到了一杯酒在被子里。
“好久…不见,江淮…”
宋听禾吞吞吐吐地向他问了一声好,两个人就在这里如此尴尬地坐着。
好在不就之后,江忧端着一碗意面放在了宋听禾前面,这才稍微缓解这里的气氛。
“舅舅,我妈说让你暑假抽个空去看她。”
江淮喝了一口粥,然后夹着桌子上的菜,最后看了一眼江忧。
“知道了。对了,你爸最近怎么样?”
“我爸挺好的。”
“准备呆多久?”
“不是吧舅舅!之前明明是你叫我来的,现在又要赶我啊?”
江淮震惊地看着江忧,嘴中刚咀嚼的东西被他一口吞了下去。
“不想吃你就下去。”
江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江淮也不敢说话了,刚本想问问余葵是谁,现在也只能选择沉默了。
吃过饭后,宋听禾就喜欢抱着小猫,看它活蹦乱跳的样子,她给它赐名叫做:花花。
没有任何深刻意蕴,只是因为脑子里突然想到的两个字。
“花花?”
宋听禾轻轻地唤了它一声,“你也跟我一样吗?”
永远逃不脱这个地方了,永远被别人控制了。
突然,宋听禾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把花花交给了一个妇人,然后急冲冲地跑上楼去。
腹中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宋听禾去了厕所,果然一切正如自己所料。
大姨妈来了。
她赶紧洁净后再出去,刚走到床边就被疼得冒着冷汗,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宋听禾使不上力气了,只能扶着床做到地上进行短暂的休憩。
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口中是止不住的轻哼。
这一次的姨妈竟然出奇地疼,让她浑身都酸软无力还痛苦。
阵阵腹痛后,宋听禾倒在地上,闭着眼睛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除了躺着,这下找不到一个缓解的办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听禾在隐隐约约中听见了有人大喊的声音,后来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后肚子上被放入一个热水袋。
“别把温度开得太低了。”
后来,宋听禾什么都记不得了,进入了昏睡的状态。
江忧替她调试了好了室内的温度,用帕子给她揩去了汗,最后还给她穿上了袜子。
他看见了宋听禾的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让人去买了药来给她喝。
如同的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此刻的宋听禾失去了所有的活力生机。
“还有没有办法?”
江忧去找遍了所有的办法,医生说她只是生理期的短暂腹痛,等过了就好了。
江忧一听这话,把桌子上的一个瓷杯毫不怜惜地就扔在了地上,被摔得粉碎。
“那她疼一次,你就等着死一次。”
后来,医生再也不敢说话了。
本来正要带宋听禾尝尝新菜的,现在全都泡了汤。
江忧焦躁地守在她身旁,总是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但还是无济于事。
宋听禾没吃饭,江忧也没吃饭。
房间被人点了一支熏香,淡淡的韵味在空气里散开,让宋听禾缓解了部分腹痛感。
后来宋听禾实在是受不了了,竟然蜷缩着身子咬着手背。
江忧哪能让她继续这样,只能躺在她身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他从后面抱住宋听禾,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腹上轻轻地揉着,想要为她缓解一下。
“嗯…再轻些~”
似乎是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还是那种舒服的感觉,宋听禾竟无意识地说出了这句。
而江忧便听她的话,力度放得更轻了一些。
宋听禾的痛苦减缓了许多,也不再咬东西了,只是容易哼哼唧唧地叫唤,就如白天的那只小猫似的。
“倒像是个祖宗级别的。”
江忧也是在慢慢发现,原来宋听禾的身子这么弱的,容易生病、容易受痛。
他在宋听禾有些冰冷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给她揉了一整晚的小腹。
第二天,宋听禾到处找着那只小猫,可是怎么呼唤它,都找不到身影了。
“花花?~”
恰逢天气又不太好,外面一直冒着雨。
江忧不让她出去,可是宋听禾一想到那么小的猫,如果一旦在外边儿淋了雨那可能会让它丢了命。
“我再给你买一只。”
“这不是买一只的问题。”宋听禾在屋子里面找了很久没有下落,于是她拿起伞就要出去找。
“不许出去。我让他们去找。”
宋听禾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最后只能妥协了。
约莫两三个小时之后,才看看有人抱着一团乱糟糟的小东西回来了。
“它淋了雨缩在草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
宋听禾看见花花颤抖着身子,全身的毛都是湿润的,一双眼睛含着泪惶恐地盯着四周。
她赶紧用一根毛巾包裹住它,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平复它的情绪。
“别怕别怕。”
江忧看见宋听禾这副样子,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对待这只猫的态度似乎温柔得很。
他甚至还在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让一只畜牲抢了偏爱,真是悲哀。
“行了,把它给兽医。”
江忧从她手里抢过花花,一把丢给旁边等候了很久的兽医,拉着宋听禾就走。
宋听禾虽是舍不得,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等待着和花花的再次见面。
而江淮却到处找着余葵的身影,终于看见她坐在一个楼梯口处发着呆。
“余葵!”
江淮朝着她喊了一句,然后坐到她身旁。
余葵也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托着腮。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当园丁啊?”
“嗯。”
江淮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果断,“真的假的?!”
“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