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斗笠少年冷冷说道,找着暗门的同时,也骂了一句华天。
在听到姓耿,22岁他便知道是谁了。
“哼。”华天又……冷哼一声,姓耿22岁有甚奇特?
“耿子洋,天羽绫州,第五族,耿族当代族长第四子,煜州“金丹文人大赛”荣获第一。”
“那战力并不是他全部实力,连本命灵剑都并未动用,而之前用的可能是道法或者是文人的手段。”
“当代天羽绫州隐隐有将他推上执牛耳者的席位。”
“野蛮人。”
杭羽的一个小跟班为众人解释的时候,同时斜视华天,啐了一口。
华天死死咬着嘴唇,将长枪紧紧握在手中,喘着粗气,并没有动用全部实力。
“井底之蛙,以为有点资质便可以了?入了煜州前十垫底的宗门又如何?你可知前十的差距中,一名差距有多大吗?”
“便是现在我不如你,但将来凭你又能如何?”
“最起码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谁不可力敌!”
“咳……”
华天感觉全身无力,双膝软了下去,双手撑着地吐着鲜血。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极是。”
“福生无量天尊,应当如此。”
和尚跟道士也不在旁边对号了,站在华天身后。
在场的人不再计较华天了,就算不给那蠢货一个面子也要给那白玉京和西天的弟子一个面子。
……
逍遥道人张着嘴看着耿子洋,自从见到耿子洋和李白后,他的视野一下开阔起来,虽说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那“第五大族”和金丹第一是什么他是知道的。
“不对,他们的情绪好像有些……”
逍遥道人察觉到有些不对,不应该不如冲突,他们的情绪好像被放大了,而且那幻境好像消失了,在自己的视野中,幻境中他们一切都是合理。
而自从李白出现,全部变样了,变得不在合理。
逍遥道人看向李白,耿子洋他是知道了,但是这眼前人,好像更恐怖,对于一切都感兴趣,但无论是谁都不害怕,真正的胜券在握。
李白做了个忸怩的动作,“不要这样看我的啦,你是追不到我的”
逍遥道人嘴抽了抽,他还是愿意相信是秘境发生了变化,不相信眼前这个贱货。
“这里所有阵法都已经被岁月打磨于崩坏只差一线之隔,你若是有需要便去拿。”
耿子洋睁开眸子,金色瞳光慢慢消失,起身,看向旁边注视着逍遥道人,见被李白耍的团团转的众人,在密不透风被石头所包围的空间中,竟传来风声,耿子洋的衣服上的尘土被吹净。
“那前辈你呢?”
“里面的丹药我已经探查过来,与我无用。”
逍遥道人点了点头,不用明挑,他自然知道耿子洋话里的意思,专门对着他说,就是对他有用,而没直接说,是给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不明白,一开始他如此对待两人,耿子洋还愿意如此待他,他不理解,但他杨政盺知道他应该去尽力用心将耿子洋和李白放在最心处,再造之恩如同父母。
恭敬不如从命。
杨政盺知道不用推脱,便穿梭那一处处房间。
李白笑了笑,右胳轻轻敲了下耿子洋,随后搭在他的肩膀上。
耿子洋不语,露出笑容看向杨政盺的背影。
正或邪,只在心中一念间。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再见到杨政盺时,耿子洋见到那全身功德和少许业力,拥有阳界过半以上的金丹文运,更是在这煜州,天地文道最昌盛之处。
在他杨政盺的身后,有一道无影无踪的气体,像似儒家为天地立心的浩然气,又好似佛家的宏愿之志。
明明是一个道人,却在行儒和佛的事,怪哉。
便是需要稍加引导,轻而易取就像凌晨迷雾四起,漂浮在海洋的小船,不见前路,突然一道太阳的光芒,穿透乌密的压云,径直扫射在那一艘小船。
刚踏入密室,入眼便是一卷古书,没有被密封,没有任何灰尘,就像是刚放在那里一样。
杨政盺走向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名“掌握五雷”的古卷捧起。
“三十六天罡神通,道教的至高雷法!”
杨政盺在古书中自然听过这卷,修道之人最羡煞的雷法,位列道教三十六天罡神通之一。
在此之前,便是做梦,他也没想过能获得如此至高雷法。
杨政盺思索万千,最多最多就是希望自己的双手好了起来,并学会一卷完整的雷法。
杨政盺将慢慢地《掌握五雷》收入怀中。
而从自己的衣襟处,掏出一本只有几页的残书,已经不能再像样了。
……
好像自父母远去,我就一直是在流浪了。
年幼的杨政盺拜入一座小宗门,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登临宗主之位。
学习那宗门只有宗主可以学的法。
“正天惶惶心道雷”刚翻入这古书,内心十分忐忑,可惜只有寥寥数页,是个残到不能再残的书。
杨政盺安慰自己,“现在的我可以拿到雷法残卷,将来的我可以书写全章。”
好运不长,宗门被大云国的上层宗门灭宗。
五脏六腑再那场战斗已经于濒临损坏,双手遍布残痕,这便是修行“残雷法”的代价。
……
“入道”领域后期的筑基修行者在路过,于心不忍,挽救了濒临灭亡的宗门,可惜,就剩下聊聊几人,整片山峰近呼全被打碎。
弟子走的走,死的死,长辈战死在自己的身前。
那些经常反驳自己的长老们也挡在自己身前,经常争吵,却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相信自己可以将宗门重振威风。
整个宗门近乎粉碎,手里的宗主令牌,于手中崩碎,化为齑粉,随这宗门一齐消逝。
衣襟里揣着那残本雷法。
至此以后,无论何时,走到哪里,这雷法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