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乎意料吗?”屈原淡淡道。
“没有,意料之中,自从庄落民起义那时刻我便知晓了。”耿子洋,双眸死死盯住画面,他现在非常想看王洋后面究竟想做些什么。
王云也曾多次向他暗示,但耿子洋只以为是询问自己怎么样。
他总会拿莞陵的各种阶级、矛盾,人民的生活说事,想必这句话里就暗藏着对我的旁侧敲击,如若感触不好,便会让我加入庄落民的阵营,若是明白却直戳拒绝,就是按照以前的方式相处,不过可能会有些隔阂。
而耿子洋属于另一类,那么多次的暗示,耿子洋全然不知。
夜色已降临,天阴沉沉的,乌云把夭空压得很低很低,像要塌下来的破墙。寒风呼啸,打在士兵的铠甲上。
“这里便是流贼们集结后连盟的老巢了,一口气端下去。”
士兵呈无敌之势,直接向山路进军,由于昨天下的雪,有些地方还没有融化,有些滑,将士们小心翼翼地前行。
哗啦啦的声音入了将士们的耳朵,松动石溪。
前方是个阴沉的山谷,时而闪的开阔,时而狭窄得要朋友在一起,士兵们只好再次加慢速度。
山山峁峁,似乎完全没有了脉势走向,横七八竖地乱了规矩。
“啊哈哈,不久后我们也可以住在莞陵那豪华的建筑里了。”
“那是自然,多亏了我们的探子打听到,庄落民那个不孝子,不能这样说,我们的大英雄,要不然能有如此时机?”
“哈哈哈,是啊是啊,几天后,就给他也立一块石碑,刻在光荣榜上。”
……
就几十个流贼坐在旁边烤着篝火,向着月光,喝酒吃肉,笑声朗朗,好不快活,殊不知那信息的泄露不过是王云和庄落民的计谋罢了。
更不知,他们马上就要去陪那些进攻莞陵被战火洗礼的流贼了。
而将士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的声音,在流贼们的大声欢笑下,与无物一般,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也只是认为是风声或者是周遭动物行动罢了。
士兵们成一窝蜂般步步紧进,直接冲向流贼,流贼一时劲没有反应过来,如此隐秘的地方,他们怎么能找到的?还有就是他们不守城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思考,愣了一下便疯狂大喊起来,为留下的流贼提供情报,双脚不停蹬着,但很快便被抓住。
没有一个跑出的流贼,王云命人将他们分别绑在一起,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拿走,并留下十个士兵看守他们。
王云带领着士兵继续向流贼大本营靠近。
最高的山梁,天幕衬托下,分明看出两边尖尖地翘起,中间缓缓地落下,活脱脱像个上弦的月亮。
穿过那里便是大本营了,路上十分难走,一山的松动石,常常就有几块滚落下来,满山满谷响彻着爆裂的轰鸣。
流贼们太熟悉了,根本不在意只是认为是自然掉落。
在行驶过程中,同样看到很多波流贼,也都以同样的方式抓住。
山顶,鸟儿很少,死寂寂的,一说话就像有了扩声器一般,嗡嗡地回音不觉但翁声太大了,说话倒反不同意听清。
王云望向脚下的建筑,和星星火光,便知道了这就是最后的大本营了,或许是认为惟一上来的道,已经有很多流贼把守了,就根本没有一个流贼在巡逻。
“天助我也。”王云在心中呢喃。
在登山之前,王云便告诉众将士,若进攻时,反抗者皆杀,投降者便俘虏,带回莞陵处置。
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谷,待到快要进入时,一声声怒吼暴起,战鼓声响起,军旗蔽空。
……
蒙蒙的夜,东方的上空有几道微微彩霞,一片寂静中,暗藏着生机,好静好静,一切还在梦中。
早晨的瑰丽无与伦比,光芒之下,万物生辉。雾谦恭地退下,露珠齐璀璨。河流淌金泻玉,群山万紫千红。大地华丽,气象无边。
破晓的黎明已经来到,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中秋”到了,是全新的“中秋”,是百废俱兴时第一个节日。
庄落民单手持剑,鲜血从他的身上流过,铠甲已爆毁只差一步,他对向那浩浩升起的太阳,他等这一刻久矣!
阳光洒在众多将士的身上,鲜红的血液在光芒照耀下,熠熠生辉。
有百姓为根基包围城市的起义,成功!
前朝的余孽军队和流贼早已是过去势,整个城里,剩下的基本全是胜利之人!
只有少数隐藏在阴冷黑暗中的“逃兵”,那些行苟且之事的将士,他们幸灾乐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荣登宝座,从此挂在荣誉栏中,往后余生,呼风唤雨!
众多将士一齐奔向庄落民,走向前的人拿着一顶缝缝补补各处都是不同布料颜色五彩斑斓,没有任何图画粗布所绘制的帽子。
庄落民双膝跪在地下,承受这顶万民所织的帽子。
他高呼:“人民万岁!”
而对面的所有人民也跪下,看向远方带领他们起义的中年男子,想当初,他还只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说他要让贵族成为过去式,为属于我们人民而谋福祉。
太阳的光芒全然笼罩在庄落民身上,熠熠生辉,承受了这顶帽子,受了百姓的爱戴,去迎接那属于你的位置吧!
……
王云望向被群山遮住,而露出半面的太阳,自从与耿子洋分开后,没有动过的表情,那淡漠,视天下如浮沉的表情,第一座冰山瞬间融化。
他不紧笑了起来,赢了,想必庄落民那边也胜利了。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那套致力于人民的法律即将颁布,崭新的时代拉开序章。
人民利益高于一切!
能打动王云的除了耿子洋便是人民,而后者远远大于前者。
义大于一切,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
王云又变回那招牌的面部表情,淡淡道:“我们赢了,大获全胜,去迎接属于我们的权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