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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凭什么觉得你能杀了我
    与此同时,腾空而立的墨子渊双手合扣,继而缓缓分开,更甚于黑夜的墨色元气从掌间涌出。

    地上飞射而来的组合成圈的月牙弯刀在刚接触到这墨色元气时,轰隆一声,当场炸裂。

    携带着银色和墨色元气的碎片纷纷扬扬洒落而下,在即将落地时又急转而出射向四人。

    一切发生太快,四人只能匆忙鼓动元气在身前形成护盾并飞速左右变换身影,躲避直刺而来的碎刃。

    三人躲避不及被碎刃直刺胸口,鲜血汩汩而流,气绝身亡。

    那个已至圣境二重的黑袍人还有些本事。

    连续三次躲避之后被碎刃贯穿左臂,墨色元气随之牵引入体,左臂直接炸开,一身修为无法动用,跪地不起。

    这股墨色元气依旧在体内徐徐摧毁着黑袍人的生机。

    正满脸凶厉,手持窄口银色弯刀的舵主见此情景,猛地在空中一个右脚前跺,刹住了气冲斗牛的身形。

    瞪着惊讶且惊恐的沧桑血丝双眼,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出口试探:

    “你是墨渊之人?”

    墨子渊先是看了看地上三死一重伤的四人,而后又对着这位黑袍舵主挑了挑眉头,带着些戏谑的语气回道:

    “那你以为本少爷为什么叫墨子渊?”

    黑袍舵主微微一愣,而后似是恍然大悟,气急败坏,出口凄厉。

    “他娘的,你一直都伪装的如此好,小王爷,你真的是够阴!”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伪装,也不想知道,但你今天必须得死。”

    依旧挺立空中的墨子渊毫不在意,勾了勾手。

    “凭什么觉得你能杀死我?”

    对空而立的黑袍舵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极为乖张,又是那么刺耳,如深山里不曾教化的野猴子争夺配偶时发出的咆哮。

    黑袍突然炸碎向四处纷飞,在影影绰绰的月光中显露出一个魁梧壮硕的身形。

    随着奇异红色元气入体,身上原本凸起的每一根血管及周身都亮起了红色邪恶诡异的符咒。

    这是一种可以短时间燃烧气血提高自身实力的跨境秘术。

    如果不能在使用秘法一刻钟之内解决掉对手,那迎来的就是自己的毁灭。

    墨子渊看着这诡异秘术,似是觉得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反正绝对不是陵士所有秘术,这更加证实了此人身份的诡异。

    但是,事到如此,也无话可说。

    虚神境和圣境的最大区别就是领域。

    展开自身所领悟修炼的领域可以影响虚神境以下修士的任何攻击。

    不过对面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术也是极为了得。

    在舵主持拳杀来时,墨子渊能真切感受到这双拳头上如地府阴魂嘶吼的咆哮声,能够短暂影响人的神智。

    不过,携带滔滔凶厉气息扑面而来也踏进了墨子渊所展开的虚神领域中。

    顿时行动迟缓,拳罡威力也减了七七八八。

    如此近身而来,本来是想用秘术强行提升的强悍体魄强攻墨子渊,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位纨绔小王爷不仅是术修,还是一个高境武修!

    体魄远强于现在这种狂暴状态的自己。

    墨子渊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在其胸口就是一锤,能清晰听到如断线风筝飞出去的舵主全身骨头咔嚓碎裂的声响,重重砸在了地上。

    等待片刻,依旧不见躺在地上的舵主挣扎一下。

    墨子渊皱眉落地,轻轻走过去察看。

    刚刚近身便发觉脚底如陷入粘稠泥沼,阻碍了前进的步伐。

    同时间,躺在地上的舵主原地暴起,如一头垂扎争死的野兽,不顾身上还在狂溢血水的狰狞拳头状伤口。

    不知何时持在手里的窄口弯刀银光一闪正中墨子渊的头颅。

    当舵主还在喜出望外以为自己偷袭得手时,下一刻又呆立当场。

    早有防备的墨子渊留在被斩地方的只是一个化身幻影,而他自身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反应过来的舵主更加气急败坏,对着墨子渊一顿挥砍。

    终于,在秘术的消耗下,生命走到了尽头。

    持刀的手还在作挥砍姿势,而身子已经僵直倒地!

    墨子渊站在已经气绝的舵主旁边沉思良久。

    而后,又在其身上察看一番,找到了一块血红色腰牌,其上刻有一个魂字。

    墨子渊笑了,他这才想起来此秘术的出处。

    “是夺魂吗?”

    “有趣,实在有趣!”

    此秘术为冥血术,是一大江湖势力夺魂的内传绝死秘术。

    而后转头又去察看被重伤的那个圣境二重的家伙。

    可惜了,墨子渊本来是想留他半条命问询一些事情。

    但因为强行运功想逼出墨子渊随碎刃打入其体内的墨色元气,导致他死得更快!

    收拢一番地上的五具尸身,指尖轻弹,一抹黑色火焰滑出落在其上。

    很快就将一切化为灰烬,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

    刚出来不久,还没走多少路程就有人盯上自己。

    处理干净一点,也会给自己避免很多麻烦,自己墨渊之人的身份不能随意暴露。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和一些错综复杂的势力产生过多的,不必要的摩擦。

    墨子渊理了理稍微凌乱的衣领,双手负背,向着树林一旁的阴影处说道:

    “你不用跟着了,回去之后不要告诉父亲你所看到的,哪怕他已经有所预料也无大碍!”

    只见从黑夜中缓缓走出一个黑袍面具之人,朝着这边抱手行礼。

    “小王爷,这是王爷的命令,卑职不敢不从!”

    “虽然看起来我跟着您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总有机会能帮您一把!”

    墨子渊无奈地点了点头。

    “也罢,你就随便,不过不用总是跟着,这样少爷我很不方便!”

    “懂不懂?”

    黑袍暗卫不解其意,但还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遵从!

    回到酒楼包间,天色依旧黑沉。

    秋夜已经变得漫长,熟睡的人儿也早已醒来。

    不过没有去寻墨子渊,披着薄罗睡衣坐在茶桌前等待。

    墨子渊进屋之后,春风便乖巧地迎了上来,也没问关于外面发生的事。

    只是亲昵地关切道:“公子,外面天冷,怎么不多穿一点!”

    伸手抱住墨子渊在秋夜冷风中冰凉的手,而后为其解开衣服,脱了鞋子。

    墨子渊摸了摸春风的小脸后一个小跳蹦到了床上。

    床榻依旧是春风起身后余存的温热和体香。

    墨子渊搓了搓手而后说道:

    “小美人,快上来,公子我要睡觉了!”

    春风整理好脱下的衣物后便急忙钻进了被窝,搂着墨子渊的胳膊将头埋在了怀里。

    少年正当蒙春时,且把干柴遇烈火。

    墨子渊的定力可以说在这整个绥远国无人可以匹敌。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整日面对这这样倾国倾城且迷恋自己的美人,还是四个,都不会控制住一个生物最基本的欲望。

    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其中的端倪,只怕是要肝肠寸断,气绝身亡!

    少女闭目良久,脸上浮现出明媚的笑容,轻声开口:

    “少爷,你说要是一直都这样该多好!”

    很久都没有听到回音,再微微抬头去看,他的少爷已经归梦了!

    过了南国城向西,这里是围水。

    属于酆州境内西边的区域。

    围水不大,但是最有名之处甚于酆远城。

    那就是北儒派系盘踞的千云峰。

    北儒派系,亚圣郭敬怀,分离青州儒堂主派,不愿苟且污名,沆瀣一气。

    独自一人北上开宗立派,传学讲义,行正统儒学之圣名。

    虽亚圣已去,儒子依旧挺秀,从不与青州儒堂有所往来。

    外人看热闹,能人看门道。

    但凡有慧之世家大族之人都明白,亚圣郭敬怀为何如此异端,而青州儒林又玄藏腌臜!

    前大儒俞潜对青州儒林的评价,一句天下皆知,青志学士共情的衷言:

    “与己卧毡,不毛天下真儒子,可笑依旧谈青风,难堪往圣之厚学!”

    青州亚圣李致和勃然大怒,勾结朝廷对其暗中除名!

    那时,北儒已然存在,两相对比,虽没人明面评头论足,但高下已然!

    纵使如此,青州儒林依然鼎盛。

    所谓,合其光,同其尘,混世通污!

    因为绥成文弱学子要学有所成,学有所用,进朝立冠,光宗耀祖,那就得选择青州儒堂。

    酆州绝大多儒子都会选择千云峰北儒。

    此州以伯远王为首,虽拜老赐乡,但丰厚勤良为酆州百姓之福愿。

    马蹄哒哒哒地走在围水城的青石街道上。

    这里的百姓穿着大多数都不比酆远和南国,朴素无华,民风淳朴。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馨平淡的微笑,以礼相待。

    马车继续哒哒哒地,穿过并不宽阔的街道,来到了围水衙门前。

    腰佩衙门统制的黑铁弯刀,身着整齐的衙门侍卫服饰的年轻人下了台阶,出口询问。

    态度算不上多好,衙门侍卫一向如此,官府就得有属于官府的威严,适当地严厉也是正常手段。

    “来着何人,还不速速下车?”

    “吱”地一声,春分推开了车舆小门。

    衙卫抬头看去,一个粉施淡妆,绝色佳人躬腰优雅,缓身下车。

    不免得有些心猿意马,浮色难藏。

    再次抬头看去,一位俊俏公子探出头来,露出一个浅浅无邪的微笑。

    衙卫顿时亡魂大冒,手脚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打颤。

    也算机敏,迅速低头弯腰行礼问候。

    “见过小王爷,卑职不知是小王爷的座驾,无意冒犯,还望小王爷宽恕!”

    “无碍!”

    “卑职这就去通传,唤丞府前来应接!”

    衙卫刚要转身便被墨子渊叫住。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衙卫也不敢多言,躬身告退,返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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