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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投缳自物语的一节
    源信不得不和颜悦色地迎接他的“客人”。

    他的房子是一座传统的日式庭院。由仆人我妻隼领一众警员入向唐门,可观题额门上曰“源氏別居”,额有落款曰“興山”。过一漆黄木小道,望两侧枯山水,左极独房,右极侧榻。

    直通正堂,我妻隼脱木屐入内通报。俄倾,乃出。

    我妻隼对工藤龙之介说:“抱歉,令警部先生久等。警部先生威风八面,亲临别居,使之蓬荜生辉。因此,我等下人双股战战,有失待客之道。实在抱歉,难乞原谅。然,过皆归我等仆人,并非少爷本意。还望海涵,请贵方入内。”

    工藤龙之介只是歪头看了看我妻隼:那微白的头颅上留着黑的短碎发,左有一丝溜赤色挑染,一双有棕中带红的虹膜的大眼晴,小嘴巴,端庄之貌可比潘安。身高目测不超一米六几,身着元青和服,细足看丝织白袜,踏一双红绳黑木屐。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工藤龙之介点首许可,挥手示意诸警员往卧榻、独房搜查。见警员皆领命而走,方与我妻隼入正堂。

    工藤龙之介至正堂玄关前止步,由我妻隼入内再行告知。然后由我妻隼由内拉开拉门,使工藤龙之介踏上三和土。源信着有源氏家纹的玄色羽织袴,一脸油腻大叔样地微笑着在式台上鞠躬迎接。

    源信道:“闻警部先生贵客光临寒舍,实在荣幸至极。只惜予身体不适,不能于向唐门亲迎。有失待客之道,十分抱歉,还望贵方海涵。”说完,乃土下座。

    工藤龙之介忙扶起源信,装腔捏嗓道:“额……律师阁下何需多礼。早知阁下身出于华族,日着吴服,仪礼周繁,今日自分至华居,方知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实为公事,不待久留,阁下厚礼自分实是受之有愧。真是万万不可。”

    源信起来,露出一份可惜的样子:“贵方虽是公事而来,予却实知诚恳。况俗业律师,与贵方之职有可接触之处,可以为友。贵方今日虽短待,然他日以私人名义而来,予必令别居上下使礼数周全,予于向唐门迎贵方,可以长谈。”

    工藤龙之介笑道:“他日之事他日再谈,眼下正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可以怠慢。自分实是粗人,不明雅事。”

    源信顿了一下,讪讪笑道:“实在抱歉,这就带贵方入内。”

    源信与工藤龙之介相互寒暄后,工藤警部脱去黑皮鞋,走上式台,并被源信与我妻隼带引进入里面。

    我妻隼领工藤龙之介与别居主人源信入正堂偏室,待二人坐毕,由我妻隼之妹我妻兰奉茶道。

    我妻兰奉毕茶道,与我妻隼同出,跪闭障子门。

    待脚步声走远,工藤警部便在源信惊?的目光下径直拿起茶杯一饮而下,连声都不带出。紧接着掏出了烟,在用打火机将它点燃先让烟与自己毛茸茸的手指来回摩擦几下,又是一闪火光,点了烟猛吸了起来。

    他改跪坐为盘腿而坐,大肚子一抖一抖像装满水的气球。一双小小的眼睛斜视呆住的源信,吐了个烟圈,笑着说道:“装什么斯文呐?源大律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予,啊哈哈哈!贵方啊哈哈哈!还有自分,噗哈哈哈!”

    工藤警部忽而大怒,一拍茶案,大怒道:“这是二次质询!这是搜查令!不是什么华族的过家家!你刚刚在门口这个礼那个礼的,知道耽误了警方多少时间吗?要不是看有其他人在,我早就开骂了。现在才骂,那真是顾你面子!公事!懂吗?你再如何出于大族,往以前了说就是个律师,往现在说,那是重大嫌疑人!”

    源信缓过神来,知道不能凭家族名声堵工藤警部的嘴。顿时蔫了,低头说:“实在是抱歉,警部先生。本来想以礼相待,没想到太过做作,让您不自在了。”

    工藤龙之介看了看四周,问:“这宅子是令尊留的吧?”

    源信缩着脖子——一个有着啤酒肚、满脸油腻、眯眼秃头的装着和服的中年男人缩着头,着实看着不太雅致。他细声道:“是家父将些处留给我的,因为离事务所以较近。”

    工藤龙之介又吸了口烟,问:“你说案发当天是第一次来大化传承幼儿园?”

    源信眯着眼——说贼眉鼠眼是不对的,因为他的脸还不太瘦。他将颤抖的声音挤出牙缝:“啊……呃呃呃呃……是……是……是的。”

    工藤警部用他手茸茸的手指伸去拭去源信脸上的一珠汗——还渗着些许油。笑了一声,他用自已被横肉遮了有三分之二的双眼看着源信躲闪的眼球:“嗯哼?”

    源信将头缩得更下了,简直像要将头缩进肾脏之中。他小声说:“别……别这么看着我,我当然是第一次去。第一次去那个大化传承幼儿园,什么都没听到。”

    工藤龙之介简直要将脸贴到源信的脸上,他问:“那你为什么接送自已女儿源睹秋津想都不想地走在通往2号校区的捷径?”

    源信惊了一下,又大怒道:“你们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我有权不回答!”

    工藤龙之介高声回应:“是的!你有权不回答!但你的一切行为言行到时候都会作为证据呈于法庭!”

    他猛地抓住源信的肩膀,红胀着脸,仿佛能从他口中喷出雾气来般,有些牙齿咯吱咯吱声地道:“到时候你去哪里穿和服呢?去哪里行礼呢?怕不是去监狱吧?”

    源信大惊失色:“你血口喷人!你们哪来的证据可以认定我杀人呢?”

    工藤龙之介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源老弟,证据马上就找出来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源信呆了会,也笑道:“就是什么都没有喽?”

    工藤警部只是笑。过了一会,眯着眼睛看着源信说:“铃木知子是你雇的吧?”

    源信一脸不屑道:“你们警方就这样了吗?还没抓到证据呢,就血口喷人。或者说,民主党的人都这样?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工藤龙之介只是摇着脑袋说:“难道你能够自证你没有杀人吗?”

    源信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笑着说:“当然有。齐藤小姐就可以证明。”

    工藤龙之介问:“证明什么?”

    源信在拨通了齐藤园子的电话之后,十分得意的说:“当然是证明我是第一次来到大化传承幼儿园,并且我与山本小姐一直以来关系良好,绝对不可能她。”

    工藤龙之介边接过手机边说:“你和她关系好不好,可能不能听她一面之词。但你在案发当天是不是第一次去大化传承幼儿园还是可以根据她来确定的。”

    工藤警部紧接着又问源信:“不介意我工藤龙之介功放吗?”

    源信摆手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呢?求之不得。”

    工藤龙之介说:“那我问了啊。那个,齐藤小姐,我是搜查一课工藤龙之介警部。在这里想请问一个问题,源信先生在昨天也就是山本秋生被杀案案发当天是不是第一次去大化传承幼儿园。”

    源信说:“我当然是第一次去。对吧,齐藤?”

    对方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抱歉,警部先生,律师先生。我不知道。”

    然后就主动挂了。

    偏房内气氛一阵尴尬,久久没有动静。

    工藤龙之介先是假装呆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源信哈哈大笑说:“原来如此啊!凶手就是你,否则怎么人家都没法为你作证呢?”

    源信听了也仿佛回过神了,抓住工藤龙之介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喊道:“真的不是我啊,警部!我是被冤枉了!我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去,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是被冤枉的啊!真的不是我啊!我可是一点杀山本秋生的动机都没有啊!”

    工藤警部手托着下巴,故意装作回想的样子:“诶?你是不是刚刚说什么都没听到啊?你在那里听到了什么?”

    源信连忙说道:“是……是……是这样的。二零零八年四月三十日,山本秋生约我去她办公室一趟。但我怎么等都等不到她,于是就在幼儿园里闲逛。当我路过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地方的时候,耳朵仿佛听到了山本秋声的声音。好像是在说,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之类的话。但是没有听太清。”

    工藤龙之介这次是真的在思考:“她说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源信又想一想,疯狂地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

    这时,障子门外喧嚣了起来。

    “睹秋津小姐,少爷与警部先生还在里面,不要胡闹了!”

    “隼君真是不知羞,随便叫我的名字。那两个大人不就是在说一些与事实不怎么相干的话嘛!简直就是油腻大叔,不对,是本来就是。”

    “啊,小声一点。您这话被他们听到可就不好了。”

    “我想早就听到了吧。反正我也是要进去的,隼君就不要拦着我了。”

    “这……这……”

    听了听门外的声音,警部笑着对源信说:“你的女儿好像有什么事,不如让她进来吧?”

    源信一直觉得有哪些不对劲,此时还在思考。突然被点到,结巴着说:“这……这……”思路断了。

    警部笑着把有毛茸茸手指的手搭在源信的肩上,笑着说:“她应该是有急事。还是让他进来吧。”

    源信没法了,也觉得睹秋津在障子门外闹不是一回事。于是起身推开障子门,对在外面把我妻隼压在下面的睹秋津喊道:“闹够了没有?要进来就进来,不要占用太多时间。”

    睹秋津听了,手中抓着写满字的两页纸,抛下我妻隼和源信,直接冲进了偏房。

    源信呆了呆,怎么拿着俩页……等一下!

    他猛地回头看去,只见睹秋津已将那两页纸塞进了警部手中。

    睹秋津冷冷地说:“他刚刚是不是说自己没有杀那个叫做山本秋生的阿姨的动机?我看这就是动机吧。这两张纸上的字迹不是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字迹。写得很清秀,像是女人的字,想必就是那一个名叫山本秋生的阿姨的字吧。”

    源信睁大眼睛,整个人呆在那里。

    而工藤龙之介则仔细翻阅着纸的内容。

    只见那两张纸是这么写:

    源君好,私是山本秋生。

    关于你昨日私下去找我,要我在会议上提出改变遗嘱并且定下改变遗嘱的决议这件事,我认为可以以后再谈。虽然我有早死的可能,但再如何也应该把遗嘱交给我自己的子嗣,而非像你这样的外人。只是希望你能不要再找港马先生的麻烦。

    还有就是,你在法律方面的知识真是完全不达标。与其说去做律师,你还不如去做声优呢。

    反正你也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不是吗?

    最近看了一本书,很不错。

    一本奇幻小说,叫《投缳自物语》。我现在摘一点内容给你看,不知道看了之后会对你有什么警醒。

    薄雾漫清纱,有清竹碧株,狌狌智吟,侧台灵异。威风八面,四方光明兽,帝予息壤,恩感九州,雄镇四海。天照大神恩感予帝龖,拱万元会载。制邦制天下,帝国帝万海,圣威宏达皇于天下一九州同。摄世界大御帝龖,圣灵威,恩五洋,帝九海。神上帝,有裁之。

    节《古国事记》

    汪汪大洋,天蓝之海。无界的海洋,天蓝与海蓝一色。星点黄青,隐有微红。无界的海洋,月与日共辉,使洋内海中,流光溢彩,宛如轻盈起舞之彩绸。无数光点有如周天星辰密于天,而布于海洋——此帝国之众城哉。

    宏伟的二京,悬在海内,互距千万之数哉;在无界的海洋里,如天之日月。

    伟大帝国之都——日京都,密密的街道已空,肃杀的气息弥漫,门窗皆闭。嘈杂的声音,从都之最中的黑白宫殿传散。黑影在灯光中摇晃,滑稽的狂笑舞蹈,似要乱了肃杀的死板。狂笑的疯狂,杂混恐惧的惊悚,尖叫、狂吼、哭泣。

    黑白的宫殿——帝国众明堂内,白花花的、密麻麻的公民们,如紧凑、交横并存的蛆,蠕动在殿内,每只公民都睁着死气、白色的眼睛,盯着上座的帝龖一万零二百一十二世,痴痴地张嘴,像上钩的死鱼。

    帝龖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他与他的臣民们是一个物种。他亲民,亲民亲得他与民一样,这使他受公民们的爱戴。但是,还有另类……

    “大胆逆贼有摩理势者,妖言惑众,可知罪?”开口的不是帝龖,而是至日京都朝者之四天王。公民们无神地望向被审者摩理势站立的方向,谩骂的声音渐起,夹有颤抖的恐惧、观戏的滑稽、服众的死板,对被审者群起而攻之。

    被审者摩理势睁开他那细小的眼睛,灰蒙蒙的面孔微生出些浅浅的皱纹,中气十足的声波充盈众明堂各处:“尊贵的摄世界帝上,是以为予的理论是错误的吗?陛下的子嗣有杀您的可能,心怀不轨。不如效仿古贤,交予外家圣人。”

    公民的嘈杂声更加大、更加不堪了,狂笑、惊悚、尖叫、狂吼、哭泣。阴影弥漫,灯光摇晃,忽眀忽暗。森严稠密的怪异的神明雕像微笑着,仿佛它们知道所有文明都不知道的秘密,在忽眀忽暗的灯光中,神性隐于阴影中,只剩邪恶的微笑。

    帝龖不想和这个被审者摩理势辨论。摩理势的灵性被剥夺,显现出披云带雾、皓色掩身的龙形;紧接着,它被剥夺一切财产,身上的皓衣被没收,露出了枯藻般的龙身,赤身于公。

    东方持国王迷离地盯着摩理势,伸出双手,口中不知低吟着什么,开始实施死刑。空间扰乱、迷离,摩理势无神的眼忽地抽搐,枯干的身体渐生裂痕、脱落,随后,在公民们陶醉地凝望中,尘归尘、土归土。

    持国王看着手中满是皱纹的近球尤物、灰蒙蒙的梦呓的物品、罪者尸体一部分、罪者生前不智的来源,他迷离地望向公民们,依着惯例,将它吃下去,消灭这罪恶的来源。

    听着这美妙动人的咀嚼声,公民们狂欢起来,白糯的群体难以觉察地蠕动,尤如米色的大画卷;星星的殷角,随着嘈杂的天籁之音,像朱砂入清水般在米糯的画卷上弥漫,妖艳的血红衬着米白的画卷,像妖艳芙蓉立于清池之上。

    巨大的阴影覆盖众明堂,公民们蠕动着,没入阴影中,退出大殿。血红在大殿中腐败、渲染开来,融着令神欣喜的脯香,绽放出最妖艳的红花。

    阴冷的思索似涟漪,波般散开。水中移动的痕迹、声响,扭曲成了令统治者作呕的梦呓。阴影中的众神反射着些许光亮,微闭的密眼掩饰秘密的眼神,神秘的微笑越发怪异。

    持国王眼睛逐渐模糊,帝龖与四天王形体逐渐扭曲。呓语渐清晰,殿中灯光飘浮飞舞,汇成十日驱邪。一切影逝,光曝一切。神光溢彩,呓成颂音。

    “神谕!神裁!”东方持国王忽地跪拜,大惊失色。

    帝龖懒惰地靠着圣座椅背,椅背扭曲生出柔软的靠枕。眼中暗含不屑,像刚睡醒的声音响彻大殿:“你惊甚啊?那什劳子神发话,也不过是要接朕西去见佛。”言闭,就要闭眼。

    “臣五觉听觉不觉,上言了个甚么?”东方持国王颤抖着。

    “你听到了。”帝龖说完,继续闭目养神。

    “臣……臣……有罪!臣有……罪!”东方持国王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何罪……”说着,帝龖逐渐睁开眼睛。

    神裁神谕清晰明了,肃杀与惊悚令物疯狂,混乱地歌颂点明灾难预言:

    翘首望兮,玄穹高远。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盛世不再,末日降临。

    突生异存,星炎渐虚。

    强势归来,血色铭心。

    悚肃临致,新恐即袭。

    以其之名,改元新纪。

    望致之时,诸归亥玄。

    无视昧辈,龙宰现世。

    其辖之疆,终归有域。

    周星闪耀,芒耀有灼。

    神谕圣载,明定宇宙。

    怖兮,极兮!

    恐兮,皇兮!

    含虚中生,黄地有临。

    陷水亡龖,无处不在。

    强势归来,血色铭心。

    悚肃临致,新恐即袭。

    凝重的气息在大殿中汇聚,在日京都流行,往帝国全境扩散

    涛天大浪,日月同辉。苍苍的蓝天撕扯着苍白的皱纹,大海张开血盆大口惊恐的尖叫,巨大的日月十分超然,好似苍面怪物恶心的无神巨目。

    翻天的巨浪激起颗颗水珠,晶莹的水滴映照那苍凉的一粒粒城球。恐慌随乌云的巨浪,嘶吼在某一颗城市,迷乱一位公民的心。

    巨大的神像发出神圣的声音,惊醒在行礼中睡着的少年。

    礼魂的咒语,无聊透顶,有小辈睡着算是常事。故,少礼命不作斥责,仍平淡地抬手又落手,唱着向伊奘册尊报告死者信息的诗唱。只一侧纯刈氏的名资的问刚醒不久的少年:“虎啊!是天之御中主神自幽毒之紫原颂辞太虚之里,或平歌却令革汝惑?方礼伊邪那岐沉沉,是添梦予毒蛇,放煞觉自然。后口听景,真伪混是。呵呵。”说着,偷偷用袖将书掩得更深些。

    虎有些嫌弃地看着枫次郎,略带着困意地道:“我看你少看这些个意义不明之物要紧的。叔叔常说,你却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是个不敬了。”

    枫次即只是回嘴:“你竟好意思说不敬了。礼魂时你睡了,虽伊邪那岐大人紊案无闻刹音,就代耳百鬼之携毫放弥漫。暂不定为不敬神明,亦作是不敬诸鬼了。却比我的重!恐是高天原要责难的。”

    虎无所谓道:“无妨。我便是鬼怪了,谁又责难我?我责难我吗?”

    枫次郎笑道:“便是加了浑号的鬼怪,年仅十七仍作小辈亦是改不了。更莫说谁又记你那难颂名号?都仍号旧名,仍如旧待的。”

    又取笑:“是甚么的。”

    虎强调:“是铡腰童子。”

    枫次郎说:“听起来颇刺激的。”

    亦不过如是。

    看看,是不是与你的情况相似呢?

    就这样吧。

    你的新妻秋生。

    28年5月2日。

    这张纸,于旁人看来最重要的却不是以上内容。而是下面用红笔写的几个大字:

    这是什么意思?秋生?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工藤龙之介看完之后,用眼睛瞄了瞄仍然站在障子门那的源信。

    工藤警部说:“警方,可能要重新预估一下你的嫌疑程度了。”

    源信听了,只是慢慢的走上前来。

    然后,双手迅速掐住了工藤龙之介的脖子。

    工藤龙之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现场除了源信之外可能根本就没有人反应过来。

    这个动作来临如此之快,似乎出乎了所有的人的意料。

    在周围的所有人仿佛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上前。而所有的警员此时都在独房、侧榻那搜查,更不可能来救援。

    睹秋津仿佛看都没看到似的,又好像刚刚的没有动作不存在一样,径直走出偏房,拉住呆住的我妻隼的手。

    真是奇怪,睹秋津明明只是四岁的小孩,却能够拉动有十四岁的我萋隼离开这里。

    工藤龙之介没有时间思考了,他只感觉眼睛逐渐呈现出黑雾。

    这种感觉很熟悉。

    在最后一丝光景被黑雾遮盖之前,有这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下次不要来这里了,行吗?哪怕是警员来都可以,就是你不能来。这张线索,你可以让警员来独房左侧的大柜子从右数第3个小柜子中找。总之,不要再来了。”

    在听听完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工藤龙之介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哼,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怎么也想不到吧,源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呢?他怎么有的呢?

    工藤龙之介饱含着疑问。

    他就这么饱含着疑问,手中紧握着那两页纸。

    源信的手渐渐松开,然后,他后撤。瘫倒在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工藤警部。

    他似乎听到妻子的声音了。

    睹秋津,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凶手?

    源信脑子仿佛放弃了思考。

    还有这么一件事,他身为律师确实不怎么样。在工藤龙之介证据不充分的指认并要求源信自证时,他居然真的要自证。

    但是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至少在这一次。

    工藤龙之介死在了源氏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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