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龙门阵吹到子川有私事要麻烦胡县令。究竟何事,趁现在婆娘没喊去逛街,赶快接到起日白(闲聊。
胡昊哲一听,微微一笑道:“子川不必客气,有事请讲。”
子川道:“我想帮朋友在江阳城找个开饭馆的地方。江阳我人生地不熟,想麻烦县令帮我留心一下,看有合适的没得。”
胡昊哲道:“需要多大的地盘?”
子川道:“至少得安得下十张八张桌案吧。地方小就整一个路边苍蝇馆子(小店,要是地方大,就整一个提劲点的酒楼。”
胡昊哲道:“这事好办,明天升堂后,我让衙役去办。他们一天到晚在街上转,知道哪些地方有。”
子川起身施礼道:“那就有劳了。打扰县令弄闷久,草民告辞!”
胡昊哲道:“子川!以后私下你就不要自称草民了。咱们算是忘年之交,接下来为了江阳百姓,还要携手并肩,同舟共济。在昊哲眼里,咱们是知己、朋友,你就以名自称吧。
刚才你所言几件事,我会尽快安排落实。下来我会告知江阳上下官员,全力支持你打井熬盐,你只管趱起牙巴劲(铆足劲向前冲。过了年你的产量可能还会大幅度提升,我会让林少府敦促盐官,让他带着手下那几爷子,提前沟通好售卖渠道,你的盐争取一出来就拉走,货款及时结清概不赊账。咱们齐心协力尽快把赈灾钱粮备足。”
胡昊哲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就现在而今眼目下的情况来看,赈金预算是衙署一半,子川一半。实际上衙署那一半也要子川汗水洗发地去挣。那个时候盐的销售是官营,所以,衙署要不把后面盐的趸售路径打通,子川再努力也是白求恩的兄弟——白球干。
子川道:“好!咱们争取不让旱魔夺去咱们江阳一个人的命。”
接下来江阳县衙署成立赈济署,由清虚道长出任功曹史,直接听命于胡昊哲、黄子川、林俊铎。黄莽子接受县衙招安,被任命为赈济署护卫队队长,年俸一百担。此时,对外宣称赈济署只是负责平时救济贫民,灾年主持赈灾工作。类似现在的民政局部分职能。并未提及后年江阳将有百年不遇的大旱。
黄子川与县衙在牛头山开始大兴土木,要建一个二十万担“盐仓”。由于没有灾情,护卫队平时没事可干,江阳县衙署命令黄莽子,继续驻扎牛头山自行操练,协守“盐仓”。
吃完腊八粥,腊月初九百花苑挂出牌子,上书“百花苑关闭”。弄闷热闹赚钱的地方,突然就?(kàng。关闭了。
舒镇的男人们都觉得奇怪,红牡丹这婆娘是昨天的腊八稀饭喝多了,往上闷(漫进脑壳里了?唉……以后瞒婆娘存私房钱再也不干了,没百花苑生活都无趣,拿钱来有锤子的意思。
晚上在百花苑的一个房间内,一张精致的雕花案后,跪坐着一个五官精致,约四十左右的美妇,上身穿大红色衣服,头上梳一个步摇髻,斜插玉簪,佩戴金钗。端茶的双手十指如春笋一般,姿势优雅。
别看人家“年龄已是豆腐渣,照样貌美如鲜花”。此人正是百花苑的“法人代表”红牡丹。
书中暗表,红牡丹老汉是个赌哥儿,那赌瘾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瘾大公司”三朝元老。天天眼睛一睁手爪爪就造痒(赌博,还霉得起冬瓜灰(很倒霉。有几次大冬天的,晚上把衣服裤儿输脱了,穿条腰裤儿(内裤回家,冷得牙齿敲得咔咔响,说起都伤赌哥儿的心。在红牡丹七八岁的时候,有次老汉又被整闭了气。兄弟伙扬言不给钱就给手杆脚杆。老汉跪在红牡丹面前磕了几个响头,一咬牙把她卖进百花苑。红牡丹稍长开始“待客”,母亲去世前将百花苑给了她。从业经历已有二十多年,算是勾栏业资深前辈了。
自己被迫加入贱业,知道姑娘们的苦。所以,百花苑很少正式职工,一线员工多是“来去自由,接活自由”的临时工。别以为你有钱就行十,姑娘们哪天不高兴照样不甩(理你。但有个规矩,只要接单那就必须保证服务质量,恪守职业操守。除非是有些恩客不把妹妹当人,要黑起屁股整别个。遇到这种情况,红牡丹就会出来扎起,客人的结局就是被伙计胖揍一顿。
红牡丹曾经扬言,耗儿药她随身带。老娘天不怕地不怕,要在老娘地盘装莽,任你啥对红星(厉害角色,老子先让你屎尿失禁再说。大不了老娘不活了!
在老百姓眼里,红牡丹本来就不要脸了,人家还不想要命。所以,没人敢在百花苑动歪心思招惹她。
红牡丹端起茶抿一口,看着案前跪着的玉兰芍药道:“前天你们姐妹说要离开百花苑,母亲心里很难过。你们姐妹幼时就跟着我,大概也是有好些年了吧。那个时候把你们买过来,确实是看你们乖巧又可怜,可我身在贱业,也给不了你们大好的前程,还毁了你们的清白。母亲有愧。
昨天想了一天,昨晚又想了一晚。觉得这百花苑虽然是个聚宝盆,实在是这钱拿在手里觉得脏。咱们表面衣服光鲜,其实与街上的叫花儿也差不多。叫花儿伸手讨钱,给就给不给拉倒。我们却是拿自己的身子去讨好别人,恬着脸要钱。人家是外面衣服脏,我们是骨子里面都脏,还不如一个叫花儿。所以,我把它关了。
把你们姐妹叫来,是想告诉你们,咱们母女一场,我也不要你们赎身的钱。母亲也不缺那点钱,你们姐妹留着自己用吧。告诉母亲你们出去后想去哪只拐(哪里?”
玉兰芍药此时眼里噬着泪水,玉兰道:“我们准备离开这里去江阳城。”
红牡丹道:“走远点也好!你们从小在百花苑,没出过远门,也没有啥薄技随身,母亲担心你们将来的日子咋过。”
芍药道:“黄子川公子已经为我们找好地方,我们决定去那里开个酒楼。那边黄公子为我们把所有东西置办好了,过去就可以开业。”
红牡丹有些疑惑道:“你们和黄公子……”
玉兰道:“母亲!你误会了。黄公子虽然风流倜傥,文章锦绣,帅气多金,是好多妙龄少女心中的男神。可我们姐妹是啥身份我们自知,何况他身边有个叶舒窈。我们不会哈(傻得心头一点哈数(分寸都没得。我们只是彼此当对方是可以交心的朋友。那边酒楼的事他也只是帮我们费心出力,钱是我们姐妹给的。”
红牡丹道:“那就好。没想到你们只见过一两次面,他竟肯以诚相待,还跳起脚地帮你们。这家伙是个怪人!”
玉兰道:“母亲关闭百花苑,那今后往哪里去呢?”
红牡丹道:“我是犍为郡府那边的人,家里也没亲人了,回去也没意思。再说身上带钱脚程远了也不方便。我想把百花苑出手后再做打算。”
芍药道:“母亲!我们本来是想找个地方让子川教我们做菜,现在百花苑不开张了。能不能暂借你这里的厨房,让子川教我们?这样也好清清静静、安安心心地咱们母女好好在一起耍几天。”
红牡丹道:“这有何不可,你们想咋整就咋整,我也有福气尝尝你们做的菜。”
玉兰道:“我们初去江阳,母亲突然闲下来,一时都不适应。不如母亲先跟我们去江阳,教教我们如何做生意。要是习惯,以后我们三娘母就一起过日子咋样?”
红牡丹一听倒是暗暗欢喜,可一想到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心里还是有些迟疑。
红牡丹道:“你们姐妹弄闷多,还是咱们母女贴心。我考虑哈再说吧。”
为了尽快教会两姐妹后世的川菜,子川找到叶四娘。
子川道:“嬢嬢!有个事我想麻烦你。百花苑的玉兰、芍药想开个酒楼,我想请你去百花苑教她们一下做菜。我有空也去教教。”
四娘一听,眼睛鼓起跟个二筒样道:“哈儿!没想到你娃也不学好,居然和这两姐妹裹搅到一堆儿。我不去,那是啥子地方,老娘丢不起那人。”
子川知道四娘误会了,赶快给舒窈使了个眼色。舒窈把来龙去脉仔细给娘讲了一遍,要四娘答应,喝哄嘿诈(软磨硬泡,撒娇卖萌,就差没哭闹打滚,总算把四娘给整服了,答应去筶(gáo,试哈。
那段时间叶顺章一家、学校老师免费吃了不少硬菜,个个整得油嘴油嘴地。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五,这天兴隆场公益井灶门口热闹得很,大小股东都整得眉开眼笑地。
里面议事厅大股东正在开欢喜大会。子川做最后的发言,他知道大家都伸起颈杆,等到起数米米(钱。所以,他也不想紧斗繎(没完没了。
子川笑眯眯地道:“各位东家!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今年盐产量比去年增长三倍,利润比去年增长五倍。还有三口井即将打穿,可以说这一年我们是大黄狗滚粪凼——搂肥了。
下面我宣布分红方案。经股东大会八成股东投票,通过的光和六年兴隆场公益井灶分红方案为每股九百钱。”
会议室一阵欢呼声和掌声。公益井灶当初购买时一千钱一股,一年下来分红就九百钱,这意味着一年就差不多把本钱收回来了,以后拿到的基本就算净朒儿(净肉。指都是赚的了。
那个时候没银行,也没微信,开不出现金支票,没网也转不了帐。平常盐巴官府收购多用五铢钱结算,库里堆你妈一晃堆(一大堆铜钱。莫法只得蛮干,郑德明只有拿钱砸那些股东。那些股东也跟个土老肥样,整你妈些口袋背篼来装钱。更过分的周鹤年和其他两三个大股东居然赶着马车来拉钱。几爷子脸笑得稀烂。
子川和叶舒窈一共是一百五十股,子川让舒窈去领,得分红十三万五千钱,两个工人帮她背出来。
周鹤年赶快道:“放到我车上,一哈儿回舒镇我给他们送家去。”
子川对舒窈道:“这些钱都给你,我一个人没地方放,也没啥用处。”
舒窈笑眯眯地道:“那啷个要得哟,你的是你的。人亲财不亲,钱财两分明。”
子川道:“你不是担心你的嫁妆吗?先给你把嫁妆保住,免得嫁不出去来赖我。”
旁边几个二簸簸起哄道:“舒窈夫子!你还客啥气哦?反正早晚也是你的。”
“女管钱金满罐,男管钱穷光蛋。”
舒窈脸一下就红了。看见舒窈发窘,周鹤年赶快道:“龟儿些吃饱了嗦,快去领过年钱,晚了没得哈!”
几个烧盐匠听说发钱了,一哄而散。
年终每个伙计都拿到了三千过年钱,一家人吃朒朒、大人娃儿买新衣服的钱紧够(完全够了。
这一年下来,股东满意,伙计欢喜,都觉得跟斗(到哈儿操,腰包有得抄。
过了年,一晃就到了正月初九,芍药和玉兰的临江酒楼初十正式开张,邀请子川参加开业庆典。
学校还没开校,舒窈听说子川要去江阳城,吊到子川的衣裳角角儿就不放,高矮要撵路(要跟着去。子川就拿眼睛去瞟叶四娘。
叶四娘道:“看我咋子?她的脚又没生我身上。”
舒窈撒娇道:“娘都同意了,你敢不让我去,看我不弄死你。”
黄子川初九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就带着舒窈骑上雪儿就望江阳城而去。
中午在童寺打尖(休息吃午饭,下午二人继续赶路。大概在申时左右,就来到了江阳城门口。舒窈长弄闷大还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高大的城墙就兴奋起来,高矮要下马走着进城。
过了城门洞,见城里街道宽敞,两边商铺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舒窈就忍不住东看西睃。反正手里也不差钱,看到喜欢的就买,才走了两条街,子川手里大大小小的包就提了好几个。又走了一段,一个铺子上挂着一个绣花的香荷包,乖巧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舒窈眼睛一瞟,马上就跳了过去,取下来挂在腰上,扭过去转过来地看。子川心想,怕是身上荷包又在跳了!
舒窈笑眯眯地道:“子川!你说好看不?”
子川道:“将就。”
舒窈有些不安逸地道:“将就是啥意思,模棱两可。没见过你这种人,好坏都分不清楚。”
店家一看就知道这女娃子肯定是喜欢上了,于是赶快道:“小妹!这荷包是秀坊按我给的图样订做的,这一批只做了十个。这可是我们城里今年最时兴的样式,昨天才挂出来,今天就只剩这一个了。”
子川心里道:“我日!店家这话一听就是吃篾条屙晒垫——狗日肚子头编的。昨天才挂出来,今天就晓得时兴了?怕是麦杆点燃插香炉——你在哄鬼哟。”
不过看到舒窈挂上效果确实有那些样子(不错,也就懒球得去抵店家的黄(戳穿谎话。
这时店家道:“只有最后一个,确实也没得选,我相因(便宜点给你。”
舒窈道:“好多钱?”
店家道:“上午我都是卖一百五十钱一个,要不你给我一百三咋样?”
店家心想让你砍点,看这女娃不像差钱的样子,真要喜欢估计还价咋都不会少于一百钱。
舒窈道:“店家!你喝(哄打鼓匠不懂戏嗦?这个包布料最多五个钱。这个绣工只能算中等,一个工咋都绣好了,给你六十钱,多了这包还是你的。”
店家道:“小妹!当真是空子(对方,指买家还一半嗦?不得行,你总得要让我赚一杯茶钱噻。”
舒窈取下来,顺手挂上道:“店家!我给你挂好了,反正就一个了,你也好当个样品。”
说完,拉着子川就要走。
店家赶快站到舒窈面前道:“幺妹!这买东西就是要买个满意,既然都看上了,多少添点买卖就成了。你看我这里相因的包多得很,以你的身份就是送你你要不要吗?”
舒窈嘻嘻一笑道:“看不起的我不要,物超所值我也不要。老板生意兴隆,我们逛别的去了。”
一看舒窈不好东(骗,店家一副心痛的样子道:“算了,添十个钱你拿去。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我是看这包挂你身上,只有弄闷安逸了才卖给你,换个人我才哈不到弄闷伤心。”
付了钱,二人正要转身离去。这时,见三个人挡住去路。站在前面那个男人正笑嘻嘻、斜眉吊眼地看着叶舒窈。
子川见这家伙衣服光鲜,中等身材,体型略胖,脸上长着泡泡肉,显得有些虚肿的样子,左边嘴巴角有颗黑痣,痣上长了一根黑毛。嘴巴略阔,笑起来有点爆的两颗门牙露一大半在外。
一看这家伙就是个脾气大过本事,干好事不如干坏事,除了有两个臭钱成天没球事的富二代。
子川道:“哥老倌!请让一让。”
那家伙笑嘻嘻地道:“过牛过马都过得下,过你过不下?爬,爬,爬!没人留你,快滚。诶!这小妹乖哦,跟哥老倌走,我请你下馆子。”
舒窈道:“你要有孝心回家请你妈下馆子,别来烦我。”
说完往旁边就要绕过去,那家伙跟着也往侧面站一步,身子还故意前靠,居然擦到了舒窈的胸。
子川心里火一哈就蹿上来了,手伸在两人中间,往那家伙胸前一掀,险些将其整拉妈一仰巴叉。
店家一看要打起来,赶快道:“新年头,大家都消消气。”
然后将嘴巴伸到子川耳边道:“这是严家二公子严淖树,你惹不起。快走,别吃眼前亏。”
严二公子站起来恶狠狠地道:“你娃是吃叫鸡肉了(脾气不好?去打听打听,江阳城哪个不顺着老子的毛毛儿抹!敢掀老子,大冬天地是几天没洗澡皮子造痒了?跟老子上!”
旁边两个喝泡舔肥(讨好主子为虎作伥的跟班,袖子一捞就要雄起。
子川道:“慢!”
严二公子嘿嘿一笑:“咋,怕了?怕了就跟老子跪下磕头,把这妹妹送我耍两天,嫑找不痛快!”
子川道:“毛线!你妹的,高不像个冬瓜,矮不像个葫芦,老子怕你?咱们要不去那边坝坝头耍,别在这里影响店家做生意。”
严二公子道:“进了江阳城,你今天就是老子笆篓头的泥鳅,不怕你跑。走嘛!保证一哈儿把尿给你打得满地流。”
子川道:“行!你一奸笑起来,两个门牙看着碍眼。一哈儿我帮你卸下来,免得晚上吃奶咬了你妈的奶头。”
众人一听都嘿嘿笑了起来。
子川把马牵过来将缰绳交给舒窈。舒窈轻声道:“县衙在哪里,要不要我骑马去县衙找胡县令?”
子川道:“把他找来我还过啥瘾?今天他对你不敬,我一定要让他后悔。”
子川的实力舒窈是见识过的,和街边泼皮打个群架,根本不用担心他吃亏。
子川说完,站到空坝中间,右手食指一勾道:“你们三个背时行头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三个一起上?”
严二公子有些轻蔑地道:“炒你这份豆芽菜,还需要大厨嗦?你去跟他们两个商量。”
严二公子话音未落,子川身形一晃,还没看清是咋回事,“啪”的一声严二公子左脸就是五个指印。为了对得起这一巴掌,脸乖乖地就肿了起来。
二公子差点被这一巴掌扇倒,斜蹿了两步,直觉得脑壳嗡嗡地,有些晕。突然觉得嘴巴里有东西,张嘴一吐,一颗牙齿伴着鲜血落到了地上。
气急败坏的二公子手指黄子川对两个跟班吼道:“你两个日脓包(憨包还杵起咋子?给老子捶死这花包谷(杂种。”
两个跟班被刚才的情况给整懵了,听二公子一声令下,卷起袖子就冲过来。子川一跃,就从二人头顶跳到了身后。见扑了个空,哥俩转身又倒了回来,子川又是一跳,很轻盈地跃到旁边丈余处。连续七八下后,哥俩已经开始喘粗气,被整得晕头转向地,连子川衣裳角角儿都沾不到一哈。
两个人急得跳,大个子眼睛瞟到舒窈,一转身就蹿了过去。子川又是一跃,大个子跳到舒窈面前时,见子川已经跟门神一样立在自己眼前。
子川恶狠狠地道:“整老子不赢就想半夜吃桃子,按到(pā的捏嗦?你妈卖鞋,就这点出息?”
说完又是一掌扇了过去,大个子哎哟一声,一口鲜血裹着一颗大牙吐到地上。
子川用脚将牙齿踢到严二公子牙齿边并排放着道:“大过年地,咱们凑个大吉大利的数字,整个事事如意咋样?”
二公子缓过气来道:“是哪里的野种跑江阳城来撒野,对的就给老子报上名来。”
黄子川道:“败军之将,要报也是你先报。”
二公子道:“老子江阳严家!我老汉在朝为官,与张常侍关系甚密。是你娃惹不起的豁辣子(一种毒性很强的肉虫,皮肤挨上表面肉刺,会剧烈痛痒。”
子川道:“哪个严?”
二公子道:“严厉的严。”
子川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阎王的阎,三条看门狗的闫。要是的话,人与鬼和畜生就不好打交道了。”
二公子道:“敢拐起弯弯骂我严家,跟老子一起上。”
子川待三人攻到身边,向空中又是一跃,落下来两只脚分别踩在了二公子和小个子跟班头上,一使千斤坠,两个家伙感觉双腿就要下弯,憋着气抵抗,脸红筋涨地坚持了四五秒终于还是跪下。
子川一跳站到地上道:“初次见面,二位不必行此大礼。”
旁边围观的人群忍不住发出嘿嘿的笑声。
子川对大个子跟班道:“你家主人都跪下了,你还站起,是不是剩这两颗牙齿你来凑?”
大个子倒还识时务,腾(犹豫都没打一个,腿一弯就跪下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衙门的公人来了,快跑!”
只见二公子一抬头,面带邪恶得意之色道:“看你娃歪(恶,老子要让你不死都要脱几层壳。”
遭了,吃饭了!抽空接斗起又干。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