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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 探陈家子川遇艳事 用离间伯谦现原形
    书接上回。李五块的婆娘邱氏,年龄大约三十七八。人长得高高长长地,面皮细嫩,五官玲珑,柳叶眉,双眼皮,睫毛浓密翘长,眼神飘忽,双唇微厚略阔。双肩平直,胸部饱满,腰细臀肥。邱氏不属于很漂亮的女人,但走起路来,身段柔媚似弱柳扶风,眼波流转若狐媚勾魂。整体看韵味十足,那神态绝对能让男人万念兹生。

    李五块年近四十,海拔不算高,人长得精瘦。和邱氏结婚二十来年,也没一个子嗣。可能是有些厌旧,在床上和邱氏办起大事来,这家伙利索得很,一二三就喊要买dan。去百花苑耍起来却跟斗士一般,冲锋陷阵勇猛非常。

    俗话说“娃儿都是自己的好,婆娘总是别人的乖”。李五块自从当了管家,手头有了权利,荷包胀鼓。天天守着邱氏,那感觉就像自己口袋里裹的烟一样,不抽呢有时又想,抽呢又觉得头闷眼花,苦叽叽地,没啥意思。于是,经常就在外面晃,隔三差五夜不归宿。

    邱氏正值虎狼之年,偶尔和五块欢喜一下,被弄得骑虎难下,却又无可如何。加之经常独守空房,早就受不了身子久旷那令人闹心的感觉。

    偏偏陈家大爷陈伯谦又喜欢邱氏那个调调。

    陈伯谦身材略胖,四十有余,老婆陈大嫂身体不好,对夫妇敦伦之事少有兴趣。二人为此都有些不安逸对方,索性就分床单过。

    陈伯谦看自己那飞蛾扑火般的眼神,都是老司机,邱氏心里自然明白。有时看见大老爷饥渴嘴馋的样子,邱氏也忍不住掩面偷笑,媚眼冲他频频放电。

    一来二去,在李五块出去找“野食”的时候,陈伯谦逮空就偷他“烟”巴(抽几口。慢慢地就迷上了邱氏在chuang上那“咿咿呀呀”的莺声。

    黄子川上次夜探陈家,有两个发现。

    最先,发现了那个走路双腿微微下蹲的男人。想起火灾那天在布店遇到过,而且此人还假装不经意地偷听他在布店和舒窈、老板的谈话。出门的时候自己特意暗示亭里的公人跟踪那人。在陈家又遇到,应该不是巧合。

    夜深人静的时候,子川又有了新的发现。

    当子川从屋顶下来,准备找陈伯谦的房间偷听他背后和婆娘说话,看是否会涉及火灾的内容。无意间,竟然摸进了邱氏的房间。

    那晚,邱氏知道李五块不会回来。擦黑的时候遇到大老爷,眼神立即将“密电”发出,知道陈伯谦晚上会来“抽烟”。

    于是,熄灯后,邱氏就把自己脱光躺在床上等待。想着与大老爷一起那销魂蚀骨的感觉,这婆娘早就春心难耐。待到子时刚过不久,听到轻轻缓缓的推门声,赶快轻脚轻手地起来藏到门后。

    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进来,邱氏从后面急吼吼地过去抱着黑影的胸部,就娇喘着道:

    “大老爷!你咋才来呀,你这是要让妹子想死你吗?”

    邱氏有些柔媚的声音,在杨树村女人中是独有的。黄子川一听就知道是这小娇娘,又听他叫大老爷,已经猜到了几分。有些慌乱地把她的双手搬开,想转身赶快离开。不想那婆娘又凑进怀里,子川下意识伸手推她腰身,居然一si不挂。

    闻着怀里的脂粉香,子川一个“来火青年(肝火正旺的年轻人”,突然感觉腹下迅速升起一团烈火。见这婆娘喘息着抬头就要把嘴巴凑上来,于是,赶快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摸黑把她抱到床上盖好。

    想起刚才抱起一个光溜溜地身子,那女人滑腻和特有的sao魅味,子川拍了拍狂跳的胸,心里骂道:“妈妈的,这女人魅惑太大,再不跑老子就亏大了。”

    恰好那晚李五块在百花苑“欢喜”后,没有歇下来,在子川出去后没多久就到家了。第二天早上邱氏醒来,发现李五块在身边,想着昨晚的事,心里有些害怕。后来见李五块也没啥异常,提心吊胆地好几天,以为那晚这背时行头(倒霉鬼是喝醉了,没听清自己骚媚的话语。

    十月二十八这天,李五块借口帮东家办事,又上舒镇逍遥。

    五块来舒镇吃过午饭,下午去王幺爸茶铺喝茶。想到玉兰在等自己,酉时一到就赶快溜进百花苑。大概在子时快过的时候,迷迷糊糊有人敲门。玉兰把门刚开一条缝,外面就塞进一团紫色绸布。待把门打开,过道却空无一人。

    玉兰把绸布打开,是一件女人亵衣(内衣,里面包着一张白布条,上写:

    李五块:

    快回去,你家的田正被别人“犁”着,你的烟正被别人“抽”着,你脑壳“尖”(戴绿帽了。哈哈……

    李五块躺在床上一看,这衣服是自己“裹烟”的“烟皮”,天天见哪能认不出来。突然就像屁股被火星燎了一样,跳起来就要跑出去。

    玉兰赶快提醒他穿衣,这家伙手忙脚乱,把叉叉裤(汉朝的内裤是不封裆的穿反了也没球管,胡乱笼上外衣就跑。

    看见李五块的狼狈像,玉兰掩面偷笑道:“报应!”

    天下两口子,时间久了就像两个耍玩具的娃儿,老觉得自己的没有别人的好。看到别人的玩具忍不住就要去争去夺,自己的还霸着不给人耍。

    想到自家“玩具”正被别人耍着,李五块提起裤儿挂五档,油门一脚踩到底冲向回家之路,中间弯道连刹车都没有顾得踩一哈。约莫现在半个小时多点就冲进自家卧室门口,双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冲到床前伸手一掀,床上发出两声惊叫。借着微弱的光线,伸手一摸,床上溜光两个肉体。

    李五块甩了甩还有些昏沉的头,好像在确认婆娘旁边那人不是自己。然后抄起门后的一截木棒就不做好地招呼下去。

    那人吃痛,哀嚎不断,邱氏赶快叫道:“五块!你快收手,别把大老爷打坏了。”

    李五块一听是大老爷,又捶了几下才气喘吁吁地把灯点亮。见有两人若剥壳的鸡蛋般蜷缩在床上,身上捆着绳索。陈伯谦头上流血,身上青紫,样子狰狞恐怖。

    邱氏看着发疯的男人,哭着不断哀求。大意是说,“大哥不说二哥(都不是好鸟”,五块!一顶“绿帽”压不死人,眼睛一闭就当没看见,别跟人家计较了。

    刚才李五块用了吃奶的力气,加上大老爷的惨叫,所以,动静不小。一哈儿湾子头陈家人和佃户就有好几个跑了过来。看见李五块的凶相,赶快夺下他手里的木棒。

    李五块看见众人楞了一下,突然冲了出去,哭喊道:“老太爷呀,你要给我做主啊,大老爷欺负我,我不活哪!”

    这家伙也不管自家烟还没裹“烟皮”,倒是便宜了湾子里几个老光棍,那真是过足了眼瘾。

    半袋烟后,陈家的堂屋里站满了陈家老少,门口还围了一群佃户。陈述尧被丫鬟扶着来到堂屋坐下,丫鬟赶快把烟递上。

    陈述尧闷声不响地抽了两口烟,突然嘴唇哆嗦,拍了两下案道:“屋里屋外围一大群人,看稀奇吗?”

    说完,一脸怒气眼睛左右扫了一遍,见陈大嫂正站在自己左前方,头发有些散乱地哭着。

    陈述尧道:“格老子!哭的哭,昂的昂(āng。声音大,闹麻麻乱作一团。你们是嫌陈家还不够乱,还不够丢人现眼?”

    陈大嫂哭道:“爹!大老爷和邱氏搅起了(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事不仅是打我的脸,更是臊陈家的皮。你一定要主持公道,把那不要脸的娼妇丢到沱湾儿头去(淹死。”

    陈述尧看了一眼陈大嫂,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几十岁的人了,当着陈家上下弄闷(那么多人,说话就不能体面点?别搞忘了陈家诗礼传家的体统。

    族中同辈长辈留下,晚辈和佃户都散了。把老大和邱氏给老子弄来。”

    过了一哈儿,看看该走的人都走了。陈家护院李天棒来到老太爷面前,低头耳语了几句。

    陈述尧道:“还不把这两个瘟神给老子嗲(拿、提来,未必还要备轿吗?”

    这时,堂屋门口进来六人,陈伯谦头发有些乱,从脸上吊了几缕在胸前。脸上几道血溜子,穿了一身单衣,看走路的姿势,估计双腿是被五块变成不等式了。陈家大爷被两个壮汉一人捏着一根手杆拉了进来。

    后面跟着邱氏。只见邱氏头发跟个烂鸡窝样,脸上被抹满了脏物,上身只穿了一件亵衣,亵衣紧窄,有些关不住“满园春色”。下面是一件皱巴巴的长裙,打了一双光脚板,手杆被一条细绳捆住,反剪于后腰。两个壮汉一边一个押着邱氏来到陈述尧跟前。

    邱氏低着头,垮下的头发几乎将脸全部遮住,浑身在瑟瑟发抖,估计是吓死宝宝了。

    陈述尧在茶几上敲了几下烟杆道:“还不给老子跪下!”

    陈大嫂见邱氏跪下,蹿过去就要去撕扯邱氏,嘴里自然也没“闲着”。陈述尧赶快让人拉住。

    正在此时,守门的护院惊慌地跑进来,后面尾随了七八个公人(吃官家饭的人,手里拿着绳索。为首两位正是白庙乡游徼万不黯和舒镇亭亭长周鹤年。

    万不黯年龄四十上下,头戴平巾帻,双眼有神,鼻直唇阔,颔下短须,身高近八尺,给人孔武之感。

    不等护院向陈述尧通报,万不黯即拿起竹简展开道:

    “兹查,舒镇亭杨树村陈家管家李五块,暗中使钱,唆使他人纵火焚毁舒镇学馆木材。致学馆损失甚巨,停工待建。学馆修建之目的,乃为造福本乡子弟,为朝廷栽培栋梁。李五块此恶行,实属罪大恶极。江阳县衙署特命乡游徼万不黯、舒镇亭亭长周鹤年即将案犯李五块一众人等拘押归案。光和五年十月二十四日”

    站在旁边的李五块吓得就是一哆嗦,赶快出来跪下道:“官爷!李五块一向遵守朝廷法度,行事谨小慎微,别说纵火行恶,就是‘组织蚊虫咬人,地马儿打洞(小坏事’的事也是从没干过。你们是不是搞错球了哦,我的先人伯伯(bébe也!”

    周鹤年道:“舒光钱想必李大管家不会不认识吧?我们已经请他在亭公所喝茶多时,就是蓝木匠和赵得深我们也同时派人去请了。是不是冤枉,到了亭公所一切都将了然。”

    李五块一听三人的名字,吓得浑身立时就熔(软了,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突然手指陈伯谦道:

    “这…这不…不关我的事,都是陈家大老爷让我干的。”

    陈伯谦恶狠狠地一脚将李五块踢翻道:“你这狗奴才,嫑跟老子抓屎敷脸(胡搅蛮缠,自己干了‘好事’想往老子身上泼脏水。”

    李五块道:“陈伯谦!老子替你们陈家卖命,你却背地里勾搭老子婆娘,像你这种下三滥有啥子坏事干不出来?官爷!你们想想哪个和哈儿有仇。”

    万不黯道:“陈老太爷,如此说来还得请你家大爷跟我们走一趟。放心!我们绝不听信妖言。但真要是大爷脱不了干系,少不得得罪了,我们也只好秉公处置。”

    说完,手一挥道:“拿下!”

    陈述尧捏着烟杆颤抖着站起来,缓缓走到陈伯谦面前,手一扬作势要打,突然人往后便倒。

    在陈家乱作一团中,万不黯和周鹤年将李五块、陈伯谦缚系(捆绑。汉朝拘人有三种方式“缚系”“械系”“钳钛系”而去。

    回头我们再来说当初学馆失火、谢二娃受伤两件事。

    子川有两个判断。首先,料场堆的都是原木,必须借助其他易燃物才能引燃,这就可以初步判断,火灾是有人故意使坏。其次,谢二娃受伤后,很快料场那边也就跟着出事。感觉谢二娃受伤是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掩护纵火人在料场点火。

    会是哪个呢,子川仔细回忆了《清虚散记》,弄么大的事,居然里面没有一点记载,这倒是令子川惊讶。这奥秘何在,此时的他肯定整不醒豁。不过,日后自知。

    那咋办呢,只有老老实实查了。子川第二天就约了周鹤年私下见面。

    周鹤年道:“子川!你对学馆出事有啥想法?”

    子川道:“这事肯定有人在搞鬼,还得劳动周亭长和你的兄弟伙,这些天脚板跑勤点哦!”

    子川说完给周鹤年咬了好一阵耳朵(私语。

    过了些日子,二人碰面,周鹤年告诉子川查到的情况。

    周鹤年道:“兄弟伙掌握的情况汇拢大致如下。第一,工地每天不做好(一再地强调安全注意事项,蓝木匠居然在做工时开起玩笑,造成谢二娃戳笨(出事。感觉蓝木匠不是无心之过。第二,派人检查挂保险绳的绳索,断口处居然八成整齐,显然有人用刀割了绳索。当天开工前检查绳索之人就是蓝木匠这个栽栽(倒霉蛋。这狗日的确实可疑。第三,火灾现场发现谷草,十有八九人犯就是用谷草引燃木料。公人查到河坝上赵得深在火灾前两天在曹冲盘谷草回家,回家之路要经过木料场附近,有机会事先把谷草偷放到木料场附近的草丛。但赵得深盘谷草看不出啥异常行为,且没有使坏的动机。如果蓝木匠是在配合赵得深点火,彼此应该认识。二人却素无往来。第四,那天你从布店出来,暗示跟踪那个双腿微蹲的人,没查到一点有用的线索。第五,我们查了舒镇富户,他们回绝你借钱的话之所以意思都差不多,是陈家老大打招呼让他们那样回绝的。这里面出现了陈家的影子。”

    子川道:“舒镇学馆的修建对大多数人是有利的,饭碗受到影响的几个夫子我也做了妥善安排,按理不会有人对建学馆怀恨在心。纵火人一定是与我有私仇。

    我以前哈戳戳地,就算做过啥对不起人的事,也不会有人计较,甚至结弄么大的仇。唯一的仇家就是杨树村陈家。

    前面我夜探陈家,又发现了那个双腿微蹲的人。问过佃户陈家亲友中没这个人,此人以前也没在杨树村周围出现过。这个男人两次出现在敏感的时候、敏感的地方,得好好查查。查他与陈家、蓝木匠、赵得深的关系。那天晚上,陈述尧询问儿子是否与学馆火灾有关时,陈伯谦回答有些吞吞吐吐。

    陈伯谦父子与我结仇甚深,又去各家各户打招呼,此人有重大嫌疑。”

    又过了两天,周鹤年告诉子川道:“查到双腿微蹲的男人名叫舒光钱,麻柳湾人,好赌成性。

    此人与陈家管家李五块是赌友,最近经常裹堆儿(在一起。蓝木匠是舒的姨娘老表(蓝和舒的母亲为姐妹,赵得深是舒娘娘(niángniāng祖母娘家侄孙,蓝赵二人与舒家时有来往。”

    如何将陈伯谦、李五块、舒光钱、赵得深、蓝木匠串起来,子川和周鹤年做了大胆猜测。感觉此案可能由陈伯谦主使,出钱让李五块找舒光钱办事,舒再物色蓝、赵二人配合作案。

    按照这个思路,子川跟踪李五块去百花苑,让玉兰对其进行了试探,子川确定李五块有重大嫌疑。

    周鹤年又安排公人细查,发现近期蓝木匠家不仅置办了好多东西,蓝木匠还数次钻进百花苑鬼混,有一次居然点了芍药。芍药姐妹是百花苑的花魁,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子川与周鹤年商量决定,先从蓝木匠身上突破。

    于是悄悄抓蓝木匠,突审过程中大胆按照猜测的思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诈,妥了。

    蓝木匠家四个娃儿,双亲健在,一家八口人。能麦子羮羹(面粉糊糊对付起走,婆娘穿衣服不走光就已经很不错了。突然手头松活,钱从何来扯不伸展。在一阵旁敲侧击后,感觉周鹤年对他与舒光钱密谋之事已经清楚了然,抵抗无效。自己再清不到(拎不清,等舒光钱一交代,自己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了。生怕“不赶紧吃,落地就巴灰了(错过时间、机会”,蓝木匠乖乖讲了自己如何受舒指使,为了钱,对谢二娃耗子腰杆卡手枪——起了打猫儿心肠(歹毒心肠。但这栽栽(倒霉蛋并不晓得自己是在配合别人,更不知道自己行为与火灾有关。

    蓝木匠一交代,子川和周鹤年就更加大胆,直接将舒光钱和赵得深拘来公所。还故意让二人见面,造成他们勾结之事败露的假象。略施手段,两边诈,没一个时辰二人就彻底丢刀(放弃抵抗,为争取宽大舒供出了李五块。

    以上突审都是在暗中进行,审完即放,陈伯谦和李五块都没有任何察觉。为了防止李五块揽下全部罪责,致使陈伯谦漏网。子川在股东大会后,让周鹤年收网并献上离间计。

    子川道:“咱们得这样办,一哈儿我去一趟百花苑,找玉兰主动勾李五块去百花苑鬼混,给陈伯谦制造“偷嘴”的机会。时间确定后,晚上我潜伏在杨树村,在二人颠鸾倒凤之际,我制服他们,偷出邱氏的亵衣让公人送去百花苑。杨树村外你带人埋伏好,只待陈家闹得乌烟瘴气之时去抓李五块。在盛怒、羞辱之下,只要把李五块抵死,他觉得自己板不脱,一定会把陈伯谦供出来”

    周鹤年道:“万一陈伯谦不上当呢?”

    子川道:“应该不会。陈家大嫂有隐疾,两口子平时经常分房睡。你想,陈伯谦和邱氏经常‘饥肠辘辘’,逮到机会还不饱餐一顿?”

    通过两三个时辰的突审,在押人犯全部供认不讳,案情水落石出。与子川和周鹤年的估黯(估计基本吻合。这是后话,一并交代,免得啰嗦。

    话说子川在屋顶见陈伯谦已经被带走,陈家乱做一团。陈述尧危在旦夕,几次夜探陈家,子川觉得陈述尧并不坏。邱氏风流就算不被沉塘,恐怕也没脸活下去。二人都因案情受到牵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脱不了干系,子川想得救下二人。

    于是,在陈家慌乱中,子川脱去夜行衣,下到地面,走进陈家堂屋。

    众人见黄子川进来,以为他是“看热闹”的,陈叔谦道:“哈儿!半夜三更来咋子,看陈家笑话吗?跟老子爬!”

    子川平静道:“我来救你家老太爷。”

    陈叔谦走过去抓住子川衣服,恶狠狠地道:“你少跟老子猫哭耗子!”

    子川道:“没跟你散坛子,我真会看病。”

    说完,走到陈述尧平躺的案前,躬身施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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