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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要么你死,要么柳菱死
    “世子,该敬酒了。”牌九轻敲了敲门,怕杨束按捺不住,直接洞房。

    吱呀一声,杨束走了出来。

    “照顾好夫人。”交代了墨梅,杨束随牌九离开。

    “世子,吴大夫传话来,那碗桂圆汤不对。”

    杨束眸子一寒,凝声吐字,“大婚之日,不宜见血,把他们盯好了,尤其是周贵。”

    敢动他媳妇,一个都跑不了。

    “柳韵去风波亭了?”

    “一刻钟前就去了。”

    杨束挑了挑眉,“她倒是急切。”

    风波亭,柳韵抿了口酒,随处可见的红绸可看出主人的欢喜。

    抚了抚被风吹乱的碎发,柳韵眸色寂然,真不喜欢热闹的场景啊。

    听到脚步声,柳韵抬眸看去。

    男子俊朗的脸,带着几分阴郁,换以往,柳韵会第一时间行礼,想着法子让男人舒畅。

    但现在,柳韵只是给二皇子倒了杯酒。

    “殿下,近来可好?”柳韵扬起笑,没有了往日的粘腻。

    二皇子蹙了蹙眉,“你一向懂事,当知道任何东西都不是你能奢求的。”

    “奴婢知错。”柳韵垂下眼帘,这是告诉她,即便他让她死,她都不能心生怨恨。

    只是物什,而非人。

    哪怕被放弃,也得甘之如饴。

    “想法子,让杨束死于女色,这点,你应该擅长。”二皇子淡淡出声。

    “殿下,如此,我也会死。”

    “要么你死,要么柳菱死,你自己选。”二皇子眼里不带丝毫感情。

    柳韵低低一笑,哪怕她为他做了许多事,依旧占不到半点份量,说舍弃就舍弃。

    真是一点愧疚都不让她有。

    “奴婢明白了。”

    “告完别了?”杨束扬了扬声,高昂着头进亭子。

    “柳韵,你说的我可都应了,以后要全心全意的跟着我,只要你表现的让本世子满意,本世子不会亏了你的。”

    杨束摸了把柳韵的脸,带着几分淫邪。

    意识到郭启在,杨束转了身:“二皇子,柳韵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别再惦记了。”

    杨束将柳韵拉进怀里,宣示主权。

    郭启眸底冷了冷,这草包,越发难入眼了。

    懒得同杨束费唇舌,郭启抬腿就走。

    “聊的如何?”看着二皇子远去的身影,杨束悠然开口。

    “他给了我最后一个任务,想法让你死在女人肚皮上。”柳韵随口道。

    杨束挑眉,“阴险啊,老爷子都没法寻人晦气,你说什么了?能让他对我动杀心。”

    柳韵翻白眼,“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呢!”

    “比如?”

    杨束在石凳上坐下,“我就抢了几个人,顶多算小困扰,可没扰他的大事。”

    “二皇子这就动了杀心?”

    “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

    “废棋发挥最后的价值罢了。”柳韵目光远眺,“以世子的色心,玩儿腻了,就该去倚红楼物色新人。”

    “二皇子本就不是大度的人,如何能容忍你这个隐患。”

    “坐。”杨束轻吐字。

    “你不去前厅敬酒?”

    “我不去,气氛反倒热烈点,他们有人想看到我?”杨束拿起酒壶,给酒杯倒满,然后推给柳韵。

    “喝一口。”

    “杨束,你怀疑我?”

    “谈不上,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我可不希望和上次一样,连躺几天。”

    柳韵定定看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牌九,取壶酒来,再拿两个酒杯。”

    “杨束!”柳韵咬牙切齿,显然在失控的边缘。

    “看你喝的这么视死如归,就知道酒不行,我请你喝更好的。”杨束冲柳韵笑,不勾-引他之后,这娘们的暴脾气是完全不藏了。

    “新婚夜不陪陆韫,跟我厮混,你也不怕她吃味。”

    “这是给自己重新定位了?”杨束解下腰间的荷包,倒出里面的糖,自顾自剥开放嘴里。

    “今晚应不太平。”

    柳韵瞥他,“定国王府里,还有人敢对你下手?”

    “今日热闹,人员众多,防守必不如以往,带走个人,不是难事。”杨束闲话般的开口。

    柳韵微蹙眉,思索片刻后,她目光看向海棠院。

    “二皇子当真错失美玉。”

    “喝一杯?”杨束拿起酒壶,给柳韵满上,“心里可觉得悲凉?”

    柳韵抿着酒,神情淡淡,“我又不是今天才看清他,世子不必担心我念旧主,论无情,我不比二皇子差。”

    牌九踏上台阶,“世子,一共三人,已经擒住了,死了两个。”

    杨束眉心一蹙,“不是让你们留活的。”

    “世子,见血封喉的毒,就藏在指缝,哪阻止的及。”

    “处理的很干净,血没喷溅,应不会冲撞到你和夫人……”

    杨束默默无语,“行了,忙去吧。”

    牌九走后,杨束看向柳韵,“酒我就留给你了,别喝的太醉。”

    往柳韵桌上放了两颗糖,杨束迈步离开。

    “今儿的月亮还挺圆。”柳韵抬头望,眸底有淡淡的忧伤。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许靖州有价值,她便是无用的?

    他能费心费力搭救许月瑶,却不愿为她筹划分毫。

    该庆幸,不曾动心,不曾期盼。

    勾起一个魅惑的笑,柳韵将糖放进嘴里,如此也好,无需再有任何顾虑。

    “她可把酒喝完了?”杨束瞧牌九。

    “貌似就喝了一杯。”

    “牌九,你得小心了啊。”

    “世子?”

    “柳韵确实跟了我,但她可没完全背弃郭启,真正的机密,一件都没吐露,念了些主仆之情的。”

    杨束轻抛荷包,柳韵但凡跟他一条心,就不会一天到晚,变着法的展示自己的身段和风情。

    她知道的东西可远远不止她说的那点。

    这女人又有自己的主意,除了份内的,别的事,怕也没少关注,她只要愿意,随时可拉起新的情报网。

    就比如何阶,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她却能清楚的说出他的身份来历,以及怎么收归己用,安在什么位置合适。

    这种才是能真正充当左右手的人。

    “今日后,柳韵会毫无保留的助我成事,和我们在一条战线上,你大总管的位置,难了。”

    “世子对她,是不是过于高看了?”

    杨束把荷包给牌九,转身朝内院走,“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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