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金光咒,起!”宋清颜在心中默念,曼妙的身姿之上浮现一袭金甲,青丝被微风吹动,一股英姿飒爽的感觉在女子的身上显现。
“好!不愧是道门的天之娇女,你小小年纪就已修得上京道八大咒之一的“金甲术”,真是后生可畏。”一把斩首大刀被握在满是皲裂的手掌上,抬头望去便能看到黑色气体在他边环绕,王永年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她,就像看一头猎物一样。
“哼!王永年,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以同胞鲜血供养那魔刀,今天我宋清颜就要替天行道。”宋清颜眉头微皱,王永年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
“什么同胞,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虫子,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最后也得死在景国的贪官污吏世家大族手上。”王永年吐了一口唾沫。
“早年的经历让他视人命如草贱一般廉价,现在他只专注于自己,普通人的命于他何干,他们不过是进阶的资粮罢了。”
至于这些宋清颜是不能得知了,她的道袍呲呲作响,柳叶眉紧紧锁住,显然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得速战速决,也不知道宁城现在怎么样了,好烦!如果不是郡守找她商议要事,她现在早就到达宁城了。”宋清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烦躁。
“看招!”宋清颜的玉手成掌状,金甲包裹其中,美人那纤细的玉肌看似无力,却携带着无穷威力。
毕竟那是景国三大道门“上京道”的看家绝学,金甲一出,纵使是专修肉身的武者也要暂避锋芒。
此刻,陆行喘着粗气显然之前的苦战消耗巨大,至于那些罗生教妖人大概是都死了。他的脸色煞白,只有扶着一颗树干才能站立,借助着金鹰为他提供的视野他能够轻易看到两人相争,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在他眼前浮现。
王永年气血呈现出黑色液体模样,那是他的罗刹体在身体之外的显现。
凝身境的武者都会挑选一门炼体功法,这功法既是通脉迈向凝身的钥匙,也是凝身向上继续前进的基石。
“好,让我看看是你的乌龟壳硬还是我的刀更硬。”王永年黑色魔焰
飞涨,他的上方一名看不清样子的罗刹鬼神虚影凭空而现。
“短兵交接,金戈之声震耳欲聋。”宋清颜暴退数丈,被白色的金柳纹长靴包裹的玉腿将地面滑出一片长痕。
而罗生教的堂主王永年却仅仅退了四步,这片刻之间的交手从明面上看他占据了上方。
“打不过!”这种心情体现在宋清颜的小脸之上,一股无法抑制的想法猛的在她的心里升起。
“葵水阴雷!”宋清颜也不是迟疑之人,她非常果断,就像她师傅对她的评价一样。“清颜的性格加上她的毅力未来必定会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修士。”
“葵水阴雷,上京道看家绝学之一,非核心不能学习。此术学成难度极高,需引水煞之气入体,在由水煞为引,导入道元也就是元气进入道士体内的元气。”
“煞气入体,雷霆缠腰,若无大毅力怎能成就这位列天下术法前十的法门。”
王永年的罗刹鬼体到攻击迅猛不凡,磨炼多年的他全方面压制住了这美丽女人,他已经想好如何折磨这道门天才了,直到宋清颜使用出了新的法门。
“天色变暗,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被“葵水阴雷”所点燃,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点。”
宋清颜抬起那白泽光华的左手,默默的抚摸着自己的掌心,那里粗糙不已,那是练功时候所留下的,她心中五感交集。
“好像这么多年来,是你第一次展现自己的风华吧!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遭受的苦难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不是吗?宋清颜!”她内心深处充斥着自己的声音,她要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葵水阴雷!”水本无形,易传导的特性在这术法之上显现的淋淋尽致,何况于在这种天气之中。
暗淡无光的雷霆充斥全场,宋清颜的眼神中透露出神性的光芒,那是步入八品道士时候获得的道元种子在运转,那是独属于她的骄傲,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的代名词。
“就让这一击成为我出道的最后一击吧!”宋清颜的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态,在她之前的人生里,只有她师傅一人毫不动摇的坚信她终将有所成就,就如与师傅相见的那一刻。
“丑八怪,你装什么啊!”初级道院的同学们对她厌恶至极。
“她就是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以为进了道院就能和我们相提并论,真是可笑!”
“我有妈妈爸爸,他们只不过暂时离开了我。”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宋清颜边抹眼泪边看着手中翻了再翻的书籍。
“为什么哭呢!孩子。”温润尔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天她有了可依靠的亲人,她希望成为她的骄傲,纵使如今她不知道去了何地。
“绽放吧!”由葵水阴雷构成的凤凰纵情飞翔,凤尾之上,雷霆滚滚,绝世的风采这一刻傲然于世,声威就算是远在天边的郡城中心都能够听到。
“罗刹诛神!”王永年双眼中也绽放出战意,宋清颜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他又何尝不是有着自己的固执,他也有着不能输的理由。
在他的上空,与他连接着的罗刹鬼相发出尖锐的啸声,本看不清的面貌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凝华起来,那面貌丑陋不堪却拥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那是他风华正茂时的样子。
鬼刀被罗刹鬼拿在身上,王永年吐出一口献血,猩红条纹在他的身上浮现,他本就斑白的头发似乎更加多了。
他一往无前,她奋不顾身,两种术法交锋之下,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没有人退缩,他们是真正的天骄,不分年龄,不分正邪。
陆行亲眼观看了这一切,也有所感悟,似乎一根线被抓在了他的手中,他想挥舞手中的利剑,畅快淋漓的舞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