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再次被易忠海用平板车送进医院。
当时,傻柱被打的时候,南山风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众人都没看清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傻柱被打,大家都误以为是许大茂暗中偷袭的。
而许大茂呢,自然不敢承认那一脚是南山风踹的。
第一,因为他不敢。
第二,也是虚荣心作祟。
毕竟从小到大,从来没打赢过傻柱,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不得好好嘚瑟嘚瑟。
不过,话说回来,这二十块钱花得也值了,这一脚直接把傻柱送进医院了,晾他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张狂了。
当然,即使大家知道这一脚是南山风踹的也没办法,谁让傻柱私闯民宅呢,别说踹了他一脚,就是直接把他弄死他都占着理。
第二天早上。
南山风端着搪瓷缸出门洗漱。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刷牙,看见南山风出来,赶紧漱口慌慌张张的就要走。
“喂,秦姐,招呼不打就走,礼貌吗?”
南山风睡眼惺忪道。
秦淮茹装作偶然间碰到他一样,突然笑颜如花,
“哟,山风兄弟,你也起床了。”
秦淮茹放下脸盆,拿出牙粉,递了过来。
“还没刷牙吧?抹一点。”
这种牙粉是装在一个陶瓷瓶子里的,用的时候,牙刷湿水蘸一点,方便又实惠。
南山风翻了翻白眼。
“谢了,秦姐。”
右手中指在嘴里抹了点唾沫,然后在秦淮茹的牙粉瓶子里蘸了一下。
这娘们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明知道自己缺牙粉,还装模作样的问这问那,抠抠搜搜的,太不爽快了。
不过,也不怪人家嫌弃。
要牙刷没牙刷,要牙粉没牙粉。
而且用唾沫蘸牙粉,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用啊。
“不谢。”
秦淮茹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慌慌张张的端着脸盆逃也似的回去了。
回到屋后,向窗外瞅了瞅,然后赶紧的把南山风刚才用的那一层牙粉用手轻轻地刮掉。
她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每天要天不亮起来刷牙。
南山风用手指透着牙,时而扣扣,时而戳戳,时而洗洗,一条腿翘在水池台子上一抖一抖的,那姿势别提多销魂了。
每当他洗漱的时候,院子里的禽兽从不用水,大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前院传来脚步声,隐约有人向这边走来。
南山风抬头瞟了一眼,顿时把他乐得合不拢嘴。
“哟,傻柱,你这是医院半日游回来了?”
南山风把带着泡沫的手指头在身上蹭了蹭,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嘴巴,走到傻柱跟前上下打量着他。
脸色红润,气息均匀,步伐有力。
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昨晚那一脚只用了七分力,看样子用的刚刚好。
“傻柱,不是我说你,你打不过我也就算了,怎么连许大茂那个肾虚男都打不过呢?”
“啧啧,你这个四合院战神恐怕是吹出来的吧?”
傻柱一听,气得胸膛鼓得老高。
“要不是你偷袭,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我?”
“不不不!”
南山风摇头晃脑道:“受伤的是胸,又不是脑子,你是不是记错了,那一脚明明是许大茂踹的,关我什么事。”
南山风虽然有光明正大的打人理由,可他不愿意承认,只能让许大茂背这个黑锅了。
“呸,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小人,等柱爷好了,别给我逮到报仇的机会。”傻柱骂道。
那一脚的感觉很熟悉。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道,似乎疼痛感都一样。
他不会记错,那一脚肯定是南山风踹的,许大茂那孙子身子虚得很,浑身没二两力气,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啧啧,果然是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南山风接了一盆水,回自己家去。
“想要报仇,随时恭候。”
“你……”
傻柱脸色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要过去。
“柱子,冷静一点,你不是他对手。”
一同从医院回来的易忠海死死地抱着他。
“一大爷,你胡说什么呢,昨晚上天黑,要不是他躲在暗处偷袭我,我能受伤吗?”
到现在为止,傻柱都不认为自己不是南山风的对手,他认为两次失利是因为他粗心大意,被南山风偷袭得逞的。
在他印象中,南山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从小到大,跟许大茂似的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比打自己的爹还顺手。
傻柱脑子不灵光,可易忠海不傻。
要说第一次傻柱疏忽大意情有可原,可是第二次……
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也许南山风那小子扮猪吃老虎,故意隐藏实力的,要是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柱子,你没发现吗,南山风自从上次昏迷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有勇有谋了,你现在再用以前的老办法肯定不行了。”
“好像是哦。”
傻柱挠了挠头道:“一大爷,那现在怎么办?”
易忠海:“这事不急,容我慢慢想想办法。”
易忠海这是托词,面对南山风,他也没办法。
自从上次闹到他家里后,他就发现南山风这小子不同以往了,以前没脑子靠拳头说话,随便下个套就往里钻,现在不行了,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不仅变得足智多谋起来,而且打架也比以前更厉害了。
就连傻柱都不是他对手,以后再想制住他就不容易了。
……
当天晚上下班,由于南山风在厂子里多画了一会图纸,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刚进院子,就看中院里坐满了人。
原来,大家正在开全院大会。
傻柱家门前的台阶上摆着一张桌子,坐在上面的是院子里的三位大爷。
一大爷易忠海坐在最中间,左边是二大爷刘海中,右边是三大爷闫埠贵,这三个老头一直是铁三角的关系。
三人联手,把院子里的这帮禽兽压的死死地。
三位大爷也是街道办为了对付敌特猖狂活动而设立了,他们不是官,也没有任何的执行权利,只负责调解邻里之间的矛盾。
三位大爷高高在上坐着,下面分别坐着傻柱和许大茂。
看位置,被告好像是许大茂,傻柱是原告。
这是一次针对许大茂的全院大会。
“他娘的,开全院大会不等我,你们礼貌吗?”
南山风嘟囔了一句。
大院里的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
一大爷见南山风来了,突然一拍桌子道。
“我现在宣布决定。”
“许大茂赔偿傻柱十五块钱的医药费,他俩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散会!”
说完,一大爷易忠海头端着搪瓷缸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山风从屋子里搬来一把椅子,本来想瞧瞧热闹的,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散会’两个字,整个人顿是不美了。
“喂,你们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