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传来暴躁的声音,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并且不停地自言自语。
“时间到。”
“系统你大爷的,现在不出现,永远都不要出现了。”
青年名叫南山风,一个小时前才穿越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间破房子里,等他完全融合记忆后,竟然发现自己穿越到史上最恶心人四合院剧情中,没有之一。
在这一个小时中。
他不断地求爷爷告奶奶,把诸天神佛全都拜了一遍,并且一遍遍叫着系统爸爸,求他快点出现。
嘴唇都快磨出泡了,系统愣是没有半点动静,一气之下,他就开始骂娘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男版机械电子声。
叮:口令正确,你大爷许愿系统正式启动,并且开始绑定宿主。
南山风愣了一下。
什么鬼?
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竟然误打误撞把系统激活了。
要不是自己前世保留爱说国粹的优良习惯,难不成系统就永远激活不了?
不过,好像他这个系统有点不正经啊。
还你大爷系统,不是占人便宜吗?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要强吧。
人家给你配个系统,叫一声大爷不过分吧?
别说叫你大爷了就是叫你亲爸爸也没问题啊。
“喂,大爷,你在吗?”
南山风尝试着叫了一声。
然后静等系统大爷的反应。
谁知等了半晌,系统大爷又没了动静。
就像它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
正当南山风再次想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脑子一阵清明,恍惚中,眼前呈现一个立体的氤氲空间。
里面白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南山风皱着眉,耐着性子继续叫道。
“大爷,你还在吗?要是没死的话就吱一声呗。”
“喂,喂,大爷,你挂了吗?”
叫了半晌,系统大爷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什么玩意?还真是你大爷已死,有事烧纸。”
南山风嘟囔了一句。
他这句话说完,看向床上那脏得油光锃亮黏糊糊的铺盖。
看着挺恶心的,也不知道原主脏成什么样了。
于是,意念一动,心中默念:“大爷,把那谁谁谁的恶心尿布收起来。”
可是,等了半天,系统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草,是一种植物。
南山风顿时气得想骂娘。
什么狗屁的大爷系统,应该叫孙子系统才对。
别人要么是签到系统,要么是田园系统,可他的系统是什么鬼,竟然连最起码的存储空间都不配给。
你大爷的还是人吗?
空间不是穿越者标配吗?
你怎么着也得送个新手大礼包吧。
在这个禽兽满院跑的世界,你好歹奖励个八极拳宗师什么的,没有一技傍身,他活不到棒梗偷鸡啊。
一想到威胁,南山风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儍柱那个二货。
这货可是四合院战神啊,要是搞不定他,以后还不得被打的像许大茂似的不孕不育?
“喂,大爷,您老发发慈悲,奖励一个八极拳宗师新手大礼包行不行?”
南山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你不是大爷许愿系统吗,那我就看看许愿能不能成功。
谁知他话音刚落。
身子一阵酥痒,浑身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身子变得轻盈柔软起来,整个人变得力大无穷。
他感觉现在不仅一个人能打十个问哥,而且打螺丝五天五夜都不带休息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你大爷许愿系统奖励的吐纳内功,忘日后勤加练习。
随着八极拳灌顶大法完成,空间中原先那浓密的氤氲之气变得稀薄起来,南山风这才意识到,空间内的氤氲之气就是许愿的能量。
氤氲之气越浓,代表能量越大,反之越小。
草,是一种植物。
草泥马,却是一种哺乳动物。
说好的八极拳呢,你这个吐纳内功是什么鬼?
狗屁的许愿系统。
不过,貌似这个吐纳内功比八极拳更变态,虽然没有具体的招式,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夹杂着空气撕裂的风雷声,令人咂舌。
有总比没有的强,管他是八极拳还是吐纳内功,能自保就行。
“喂,大爷,再来一桌满汉全席呗。”
说完,南山风两眼死死地盯着桌子。
眼前一花,桌子上顿时出现五个白面馍馍和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
“喂,大爷,你这太不给力了,我要的是满汉全席。”
南山风一边叫着,一边查看空间内的氤氲之气。
此刻,空间内的氤氲之气荡然无存,里面是一片清明。
“难道是能量不足,满汉全席整不出来?”
南山风猜测道。
经过两次实验,他终于弄明白他这个你大爷许愿系统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消耗空间内氤氲之气许愿,系统会根据愿望的大小适当的扣除空间内的氤氲之气。
许愿他是搞明白了,但是他还搞不懂如何聚集氤氲之气。
“大爷,你能告诉我,如何聚集氤氲之气吗?”
果然是你大爷已死,有事烧纸。
无论南山风如何呼喊,系统大爷就像睡着了一般。
南山风见状,只能作罢。
看了看桌子上的白面馍馍和红烧肉,顿感饥肠辘辘,抓起馒头就啃。
还别说,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饭菜的味道比儍柱他爹何大清的手艺还好,他一口气干掉五个馒头。
看着还剩下小半碗的红烧肉,南山风揉了揉六成饱的肚子,决定留着晚上再吃。
吃饱后,往床上一躺,仔细梳理当下的情况。
现在是一九六一年十月,正是自然灾害最困难的时期,各家各户都吃不饱肚子,城里的人的口粮自上而下全都消减三分之一,院子里的人经常为一口吃食吵的四邻不安,有的时候甚至上演全武行。
原主今年二十岁,和众多穿越者一样,都是孤儿标配。
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是轧钢厂一名三级锻工,一月前因病去世,厂子里派人上门慰问了一下,并且同意他进厂顶替父亲的工作。
南山风把父亲送走后,孤苦无依的他开始借酒浇愁,没想到喝得酩酊大醉,一头栽在地上,被人抬回家后,一直昏迷不醒,这才有了现在的南山风鸠占鹊巢。
不过,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院子里的禽兽们借着看望他的由头把家里搬了个空。
柴米油盐、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什么的一点都没给他留下,要不是他还躺着,说不定身子底下的那张床板也给整没了。
这一个个的,都以为他撑不过去了,开始准备吃绝户了。
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子,南山风不禁怒从心生。
然后起身来到院子里,冲着四邻八舍喊道,
“禽兽们,我南山风又活了。”
“限你们日落之前,把东西全给我还回去,否则我不介意闹个鸡犬不宁……哼!”
他的声音很大,想必前后院的禽兽们都听见了。
说完,南山风连门都不锁,一摇一晃的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