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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鞍马劳顿,索夫路上意绵绵; 身陷囹圄,铁棚架下志坚坚。
    原来,那天夜晚,玲玲和康素贞在万般焦虑的情况下,一致认为考验夫妻真情的时候到了,活要活到一堆儿,死要死到一块儿!

    两个人立刻决定第二天就到县城搭上火车去京城找自己的男人。

    她俩知道,两个男人是去京城找瑞士银行取钱的,只要找着瑞士银行,那里肯定有两个男人的信息。

    就在当晚,两个女人准备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搭车去了堰县城。

    到火车站一看,有下午四点的火车,她俩就在车站里整整等了七个小时,终于登上了去京城的列车。

    火车启动后,她俩商量,应该不断地给两个男人打电话,若是接通了,自己就会早一点儿安心,但是,两个男人的电话一直都在无法接听的状态。

    火车到京城西站的时候天还不亮,两个女人就坐在候车室里等天亮后再出去找瑞士银行。

    难耐的无聊之中,她俩看见身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和自己年龄大致一样的妇女在嗑瓜子儿,就上前套近乎,玲玲间道:“哎,大姐,俺俩到京城找瑞士银行,离车站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俺家的隔壁”,那女人先是一惊,然后依然在嗑着瓜子儿说。

    “应该搭几路车”,康素贞也上前问。

    “搭车吗?不能直接到,得换好几回车呢”,那女人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们去瑞士银行干啥”?

    “俺家掌柜去瑞士银行办事了,我们去找他”。

    那女人沉思了一会儿又说:“让你俩搭车去,一天你们也摸不到,并且有走失的可能,看你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也怪可怜,一会儿俺掌柜来接我,你们两个若相信我,就搭乘俺家的车一同去,保证你们一个多小时就会到达”。

    “姐,相信,相信,那得谢谢你这个好心大姐了······”,玲玲和康素贞感激的不得了。

    当时,那个女人在频繁的接打电话,样子很象是催促她的男人快点来接她回家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告诉康素贞和玲玲,说是他家的车来了,让她俩随她一块儿出去。

    外面早有一个男人坐在一辆面包车里,一旁的付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天麻麻亮,看不清楚两个人的面庞。

    三个女人很快上了那辆车。

    那车开得飞快,康素贞和玲玲只觉得外面尘土飞扬,车内颠簸难耐,她俩不住地问那女人瑞士银行到了没有,那女人总是回答:“快了,快到了……”。

    就这样,那辆面包车在尘土中飞奔了三四个小时的样子终于停了下来,那个女人先下了车,一闪身就不见了。

    待康素贞和玲玲下了车,四周一望,立刻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瑞士银行?原来这里是一个砖场,只看见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破衣烂衫,明显的大多数都是痴呆傻,有的搬砖,有的推车……,并且一部分人看见她俩就像是看见了“动物世界”里的怪兽一样,一下子紧张,一下子傻笑······。

    还没等康素贞和玲玲转过神来,先前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那个男人走过来对她俩说:“先把你们两个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叫我去登记一下”,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们是去瑞士银行的,你们为啥把我俩拉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玲玲质问那人。

    “我不知道什么瑞士银行,你俩来这里打工我是付了钱的”,说完,那人夺过她俩手中的提包在包里翻来翻去。

    两个女人无奈,立刻上前制止那人的翻弄,乖乖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证。

    那人接过来,转身朝一边的房子里走去。

    康素贞和玲玲清楚自己是被人卖到了黑砖厂里,她俩连忙趁这个功夫给自己的熟人打电话,但无论如何都打不出去,仔细一看,手机上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你们放我们回去,我们碍你们什么势了?我们要告你们……”,玲玲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这时,还是原先那个男人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他走到玲玲和康素贞的面前说道:“不要吆喝了,谁也听不见,要想回去就告诉我你们男人的手机号,我会联系他们来接你俩回去的”。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好像是在大海上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同时又无奈的将苏老二和李志栓的手机号告诉了那人,那人又走进了那间小屋子。

    天要黑下来的时候康素贞和玲玲又被那个男人引到一个大厂房一样的房子里,说是晚上就让她俩睡在这里,明天早上起来就要干活。

    康素贞和玲玲一看,又是吃了一惊,几百平方米的一个简易的铁皮房子里,脚底下横七竖八的铺着一个又一个脏兮兮褥子和被子,每个褥子上都坐着一个端着碗狠吞虎咽吃饭的人,一个个衣不遮体。

    康素贞和玲玲一阵寒颤,恶心,转过头就往外面冲,那人也不拦她俩。

    待她俩跑到距离那房三四百米的地方,突然两只大狼狗昂头朝她俩扑过来,要不是绳子拴得紧,一定会把她俩扑倒在地上。

    康素贞和玲玲俩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不大一会儿,还是那男人走了过来:“我已经给你们的男人发了信息,他们只要把我付出的钱还给我,我马上就放你们回去,天不早了,你俩还是先回到房间里睡觉吧,铺盖就是地上那,随便用一套都中,我啥时收到钱,啥时就放你俩……”。

    康素贞和玲玲无奈看看昏暗的天空,一丝冷意直钻心房,只好又走了回去。

    ……。

    康素贞和玲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往那散发着馊臭味的铺盖上躺去,但时间一长,即使铁打的人也会散架的。

    两个人刚刚躺下身子就不约而同的进入了梦乡。

    ·····

    忽然,康素贞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天上在下雨,那雨丝就打落在她的脸上,但没有雨丝那种清爽的感觉,反而是热乎儿乎儿的,另外,还有一种熟悉的,怪怪的味道直往她的鼻孔里钻,耳畔似乎还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这种奇怪的感觉直刺的康素贞立刻清醒了过来,她睁眼一看,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赤肚子人就站在她的铺盖头无拘无束的在撒尿。

    一刹那,一阵阵的恶臭和尿馊以雷霆万钧之力朝她的脸上撞来撞去。

    ······

    就在这时,一阵阵狗叫的声音从房子的外面传过来,康素贞和玲玲吓得浑身哆嗦,她俩猜想,一定是外面逃跑的人也碰上了那两条恶狗。

    一会儿,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房间里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几道手电筒的光一齐照了进来,康素贞和玲玲赶紧把头缩进那肮脏的被子里,紧紧的把自己的玉体裹起来。

    她俩料定,那些没有家庭的男人们都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寂寞时候发情的,这是他们要强行寻找自己快活的对象了。

    康素贞和玲玲俩在被窝里发抖,在祷告老天爷的保护。

    忽然,康素贞和玲玲听到外面有人不断地,大声地叫自己的名字,这时他俩的身子发抖的更厉害了,已经断定是砖厂的哪一个领导相中了自己的容貌,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夜晚要幸自己了。

    无论外边的人怎样叫她俩的名字,她俩就是不吭声,清白一会儿算一会儿,失身的晚一点儿总比早一点要强的多。

    另外,在被窝里多待一会儿,用以养精蓄锐,待一会儿万不得已和那个男人“拼刺刀”的时候,无论牙咬,还是手挖,都要决一死战。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外面喊她俩的声音好长时间了,康素贞和玲玲觉得有一点儿异样,那声音不像是有强迫性质的,更不像是一种野蛮的人发出的,她俩同时把蒙着自己脑袋的被子撑开一条缝隙。

    这时,她俩看见一个个警察在这间房子里清理着地上的被褥和杂物,原来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有的赤身裸体,也有的站在地上还知道用被子遮羞。

    她俩一把将被子从头上掀开,清楚地看见一个屋子的地上只有她两个人还躺在那里,站在身旁的两个警察在朝着她俩的身子喊着她俩的名字。

    康素贞和玲玲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们两个是康素贞和玲玲”?

    一个警察问。

    “是,是,是……”,她俩也不知道回答了几个“是”字。

    “跟我们来吧,苏老二和李志栓在等你俩回去”。

    “他俩在那里”?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康素贞和玲玲跟着那人走了出去,看见灯光下停着几辆大汽车,汽车上载满了那些砖厂里干活的人,白天领他俩的那两男一女带着手铐站在灯光下低着头。

    康素贞和玲玲真想上前咬他们三个人几口,无奈心里惦记着自己的男人,就那样跟着那两个警察上了一个中型的面包车。

    ……。

    就这样,那面包车一直把她俩送到自己男人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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