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坷垃还在扯着喉咙骂骂咧咧,这时,佟营长又转而看不起坷垃那老舅子货了,他的心里又骂坷垃,你这老舅子货,只知道站在沟边上骂,那有屁作用,真是一介武夫······。
佟营长一直不作声,他能判断出这群猴精的孩子一定会吃足吃够以后从自己脚下的这条小路上上来,到那时,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终于,苏老二几个人被佟营长逮住带到了苏家祠堂。
与此同时,坷垃也来到来到了。
一路上佟营长都开始审问几个人了,大概是有于薛老喜的存在,他不审问二骡子。
第一个审问的就是苏老二。
他问:“谁带的头偷公家的桃儿”?
苏老二说:“没有偷”。
他又问:“那你们进桃园里弄啥了”?
苏老二回答:“没有进桃园,在沟下耍了”。
又问:“我都看见了,你们还赤着肚子怕我认出来,把裤衩穿到头上,还不承认”?
苏老二一直不作声。
佟营长又照着这一句话追问,苏老二回答:“根本没那事”。
见苏老二不承认,佟营长又审问二毛子。
佟营长问一句二毛子,苏老二都瞪一眼他,那眼光是说:你敢承认?小心着!
二毛子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佟营长真的不辜负康大功的希望,他是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能一行。
那时他都懂“隔离审查”的作用,把那几个孩子带到苏家祠堂,他和坷垃打开几个屋门,让那几个孩子一人一个小黑屋圈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康大功走了进来,他问佟营长:“这几个孩子咋了”?
佟营长和坷垃争着回答:“他们偷桃园里的桃子了,还有薛老喜家孩子”。
看见他俩要把那几个孩子往小屋里圈,康大功也没有多说话就直接朝后面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苏老二被圈进那个放电话机子的小屋里,他是佟营长和坷垃首先审问的对象。
坷垃先问佟营长:“这是谁家的孩子”?
佟营长给他说了苏老二爹爹的名字。
坷垃知道软地好起土,他身上好像一下子来了劲头,恶狠狠地说:“你这**孩子,说,是谁给你的胆子下到园子里偷公家的桃子嘞”?
苏老二还是那句话:“没有偷”。
“你咋没有偷”?佟营长又追问。
“没有,你逮住我了”?苏老二反问。
“你们害怕认出来,脱赤肚子把裤衩穿到地脑上,你想着都认不出你来了”?
苏老二便不做声。
“你把你的裤衩脱下来让我看看,看看是你不是你”?佟营长见苏老二不作声,就进一步说。
苏老二还是不做声。
这时,坷垃走上前,他到苏老二的身边一下子把他的裤衩拽到了脚面上:“说,偷几回了”?
苏老二裤衩上的松紧本来已经老化,不要说坷垃拽一下了,就是平常他都感觉到,只要一跑动那裤衩就有脱落的危险。
苏老二就那样赤着肚子站在佟营长和坷垃的面前,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是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但面对坷垃的追问他不敢承认,若是承认了,坷垃的话很明白,那是要新账老账一齐算的。
苏老二想蹲下去遮遮羞,他刚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佟营长就说:“立在那里”!
无奈的苏老二就站在那里不动,这时,他的心里有两个想法。
一,叫坷垃这老舅子随便看,看吧!难道你俩没有?难道我这和你俩的不一样?
二,也许他俩看看,出出那口恶气就要放自己回家了·····。